所以,聂欢如果也在阵里,没别人的话……他很危险。
叶澜双想到这里,眼中如翻滚的巨浪,浑身是冰冻三尺的凉。
“旁边是兵,怎么走?”,叶澜双问。
不是吧,叶盟主所向披靡,居然不会下象棋?齐庆跟他认识那么多年,这人从来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
“兵兵过河横着走,再不跑会被杀死的。”,庆齐说,“翻炮,吃他当中兵。”
叶澜双拂袖一挥,“砰”一声响,对面的兵当场就炸了。他们眼上景象陡然一转,去到方才兵在的位置。
齐庆看了眼棋盘,又看了看叶澜双,终是忍不住问道:“你没好好吃药吧?嘴唇肿得这般厉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叶澜双睫毛微动,抿了下嘴,不答。
齐庆笑得意味深长,“你脖子受伤了?好大的抓痕。”
叶澜双轻轻咳嗽,静默良久,嘴角不经意间闪过一抹笑意,淡淡道:“嗯,小野猫抓的。”
头次见他笑是在莲城的渡口,这些年齐庆以为此人没了笑绝神经,还寻思着给他开个方子治治,这下居然又笑了。
几次三番冒犯叶大盟主,竟还能活命,要说这野猫可真厉害。
齐庆看破不说破,继续打趣道:“你这喉结跟拔火罐似的,淤青这么重……你去拔罐了?”
“……”
齐庆哈哈大笑,忙转移话题,“你看,隔壁棋子动了,这是何方傻子,炮中间没山直接吃人家兵,不被炸死才怪。”,叶澜双心一沉,沉声道:“我们过去。”
齐大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人家是武林盟主,不能说他跟那傻子一样,炮要吃棋子,中间得有山,相邻,过不去啊。
爆炸声噼里啪啦,处处是火/药,聂欢吃了满嘴的灰。旋风式飞起,躲过一浪又一浪。
与此同时大批“魅”被惊醒,把聂欢当做惊扰美梦的外来者,疯狂朝攻击他。
聂欢健步如飞,边在树上来回穿梭,边嘟囔道:“花鸢,你看你出的馊主意,让我直走,被炸了。”
“五十步笑百步,你会你自己怎么不走?”,花鸢飞脚踢开来势汹汹的怪人,哪知鞋都被食人虫啃掉,她顿时花容失色,“这座山到底有多少这种东西?”
“要是燕行在就好了,他最会下象棋。”,聂欢回,“嘿嘿,上万的军队,甚至更多。”
花大小姐骂了句娘。
“你看,棋局变了,还有人在阵里,看这样子,对方会下棋,还吃了颗兵。”,聂欢羡慕,早知道当年就多学学。
他首先排除是叶澜双的可能,因为那时他自己讨厌,也不让人家学,所以导致叶盟主不会下象棋。这事昨晚他们共赴巫山后聊起,聂欢还拿来调侃,哪知今天就遇上。
周遭黑烟阵阵,爆炸声持续不断,飞沙走石,情况糟糕。
花鸢丢了鞋,蹦着脚东躲西藏,她眯眼道:“你找女人了?”
聂欢愣住,精神一恍惚差点被“魅”吃掉。
见他愣住,花鸢指了指他脖子,“嘴巴肿得像香肠,喉结上的印迹……啧啧,真带感,都出血了,还有锁骨上,谁家姑娘给你种的?真疯狂,悠着点,听说这种东西种多了会死人。”
聂欢:“……”
叶澜双这只恶狼,真的太猛了。聂欢忽然开始想他,特别想,满脑子都是那人意乱情迷的样子,“我觉得你可以吃他的炮。”,花鸢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聂欢回神,眼睛都笑弯了:“没知识要有常识,都是黑棋,很明显我们是一伙的,你要窝里反?”
他说着,拖着腮帮子神思片刻,二指运功,炮飞红車……
又炸了,又炸了,头都要被炸掉了。
在说这厢,齐庆盯着变动的棋局,连连摇头,“唉,队友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朽木,用炮直攻红車,山呢?山都不隔怎么打牛。还不跑,敌方就要杀他了。”
叶澜双冷冷扫了眼齐大仙,他立马识相住嘴。
“翻,杀红马,将他,抽車吃,救他们。”,叶澜双说罢,已挥手,两棋相碰,炸做云烟。
红旗花士当帅,炮躲过一劫。
齐大仙目瞪口呆,“你会?”
叶大盟主淡淡一句:“现学现卖。”
“……”,毫无人性。
随着旗局一变再变,聂欢边躲爆炸边说,“我明白了。”
他们用的是同一个盘旗,炮要翻山才能吃棋子,于是挥手翻了颗红兵,结果……兵是吃了,却被红方的另一匹马轰炸……他菊花一紧,捂着屁股跑得老远。
聂欢头发都被炸糊了。
操操操操,他怒道:“黑旗有可能是敌军派来引诱我们的卧底,给我打他们。”
花鸢:说好的不要窝里反呢?
这事还得从抓住浓情开始说起。面对聂欢血腥的逼问,他先是假意投诚,之后忽然抓过老者,弯刀抵着人家脖子,用作威胁。
他说:“不好好做杀手,当什么英雄?来啊,来杀我。入口?吊坠谁给的?你做梦都别想知道。”
聂欢眯眼笑了起来,“杀,快杀,最好杀光这里所有人,我等着你。”
“他们就是任人宰割的蝼蚁,我杀他们比踩死蚂蚁还简单,你想清楚。”,浓情说着,弯刀用力,老者脖子见了血。
他孙子在一旁大哭,连连磕头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