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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景铄低下头,他不可能告诉永定侯这是月瑶说的。这样会引发父亲的怀疑,他不想给月瑶带来麻烦。月瑶已经救了他一命,怎么还能给人带去麻烦了。
    永定侯看着儿子的神qíng就知道他不会说了:你不说也没关系,不过你得好好谢谢人家。这个大夫没什么名气,但是却是有真本事。告诉儿子的这个人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
    关景铄重重点头:爹,我会的。
    永定侯等关景铄出去以后,面色沉下去了。过了好久从书案上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绝色美女。
    永定侯看着画中的美人低低说道:韵娘,是我没保护好铄儿。你放心,再不会有下一次了。
    月瑶跟邓妈妈的猜测是对的。小宁氏不能生育确实是宁韵下的手,不过宁韵准备的后手还不止这些。宁韵当年得了马氏的劝解想给丈夫换个人选,只是此时国公府却没答应宁韵的要求。为了家族的利益,不能换人。
    宁韵知道她不能跟国公府闹翻,因为他的儿子以后还要靠国公府撑腰。可是她也不愿意吃了这个哑巴亏,不仅准备了暗手。临死之前还让永定侯一定要好好善待他们的孩子。
    永定侯在宁韵面前发下了誓言。而小宁氏样貌虽然不算差,但是跟貌若天仙又气质绝佳的宁韵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察觉。永定侯又又不是一个只重外貌的人,他要求极高,要才貌双全。而娶了小宁氏,让他更加怀疑死去的宁氏。因此小宁氏一直都不得宠。
    当年国公府没让宁韵反悔,主要在于宁国公府的世子爷,也就是小宁氏的胞兄。在两兄妹的认知里,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亲事了。
    小宁氏怕宁氏跟嫡母因为这件事对付她,所以当时在食物跟其他用品上都非常注意。只是小宁氏不知道的是,宁氏压根就没想过在娘家下手。小宁氏过门没三个月,关景铄发烧,小宁氏为了表现自己的贤良自然是日日守候在关景铄身边照顾他。可是小宁氏怎么也想不着就是在这段时间让她永远丧失了当母亲的机会。
    关景铄让张全去查的事很快就有答复,因为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辛,只要门路稍微广的人就能查到。
    关景铄将张全打探回来的消息整理一下,发现了一个让他心惊的问题。靖宁侯府、威远侯府、卢阳候府、永定侯,这四大世袭罔替的侯府除了永定侯府其他三个府邸都有人在军中任要职,掌握了一方权柄。可他们永定侯府没有一个人在军中任职。
    也在此时,关景铄终于明白了月瑶说的那句永定侯府自断根基是什么意思?自古文武不相融,他爹虽然在京城很有名气,但是他爹身上只有一个虚职,并无实权。而永定侯府从科举入仕的,武从文等于是要与权贵脱离关系,可是这些族人都是在六七品的位置上熬着,家族没有一个手握重权的。长此以往永定侯府会败落。
    关景铄想起月瑶说的话,心里很感叹。连家三姑娘的眼光不是一般人所能比你的。他们家存在这么大的弊端,当事人没察觉,却是被一个毫不相关只有九岁的小姑娘知道,真是让人汗颜。
    第一卷第135章:下山遇险
    更新时间:2013-9-2617:05:04本章字数:5654
    月瑶还经书的时候问了一下如空:师父,我听说昭华寺的腊梅花盛开的时候特别的美。师父,不知道我能不能去观赏一下?
    如空摇头道:那边都落锁了一般人不准入内。山上很多地方都是派了人把守,不能让人随意进出。
    月瑶有些失望:这段时间叨唠了师傅了。然后递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师傅,这是我给寺庙添的香油钱。月瑶知道五百两在昭华寺不算什么,但是这也代表我一份心意。
    接连晴了三日,地上的雪彻底底化了。上次是小雪,若是下大雪,没有十日八日大雪是化不了,到时候可能都回不去过年。
    月瑶趁着屋子里没人,对着月环道:我估计这两日就要回去了,你以后在府邸若是遇见什么难事,私底下派人告诉我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或者邓妈妈跟郝妈妈,能帮的我不会推辞。不过我们的关系,暂时不要让你身边的人知道。就是你身边的两个丫鬟都不能说,她们瞧着也靠不住。这两个丫鬟不是莫氏的人就是苏姨娘的人,都不靠谱。
    月环心头一松,得了月瑶的这句话,让她觉得松快许多。至少她不是孤军奋战了。其实这段时间月环也是想了很多:三姐,你的建议我考虑很久,依附二姐确实是最好的选择。除了依附月冰,月环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她有一肚子赚钱的主意,可是真说出来她不仅会被苏姨娘猜忌,就是莫氏也会将她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以前太高调了,以后的她必须低调。
    月瑶点头:嗯,只有二姐好了,将来高嫁了,你才能寻得一门好婚事。至于具体如何做,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月环苦笑:我会想办法的。月环心里头其实万分的别扭,想着要去讨好巴结一个孩子她就满心的不甘,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月环只有在心里念叨着以后就将月冰当成上司伺候了,熬几年也就过去了,要不然她真过不去心头那道坎。
    月瑶见着月环的神色道:你也不用担心,月冰很骄纵也很自傲,但是你也不需要事事顺着她,当成跟班一样。若是她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婉转提一些建议,这样或许效果会更好。月瑶这么说,也是因为她对月冰有些了解。月冰这个人,虽然xing子骄纵,却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还是可以听进一些不同建议的。
    不出月瑶所预料,两日后连府内来人接他们回去。
    月瑶在临下山之前,为防备万一问了来接人的管家:路上可还打滑吗?若是打滑过两日再回去。月瑶这是怕路上不安稳。
    管事忙说道:姑娘放心,路上的雪都化了。不会有事:车夫也是有三十年车龄的老人,不会有事。来的路上一帆风顺,回去也肯定没问题。这条路他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十趟都没出事,这一次肯定也不会有事了。
    月瑶淡淡地说道:希望真如你所说。若是有事说完,回了屋子。至于下面的话,不说也罢。反正管事的知道就好。
    回去的时候,月瑶跟月环一人一辆车。这次倒不是月瑶拒绝,而是连府内为她们两人准备了车。
    月瑶看着两辆一样的马车,也没有多想。上了马车,花蕾跟巧兰也尾随其后,郝妈妈是坐到后面的马车上去。
    月瑶再上马车的时候忍不住再一次看向了昭华寺。这次回去以后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来昭华寺。
    这三个月让她的心很平静,无比的平静。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纷乱的qíng绪已经真正平息了,而且这三个月的收获也让她受益无穷。
    月瑶话很少,巧兰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倒是花蕾在一边叽叽喳喳地总说个不停。
    这段时间花蕾没抱怨半个字,但是山上的日子真的很闷。除了gān活还是gān活,业余活动半点都没有。对于喜好八卦爱凑热闹的花蕾来说也是相当难熬。现在终于可以回府了,花蕾觉得全身都松快了。
    月瑶轻笑,她知道花蕾看着自己话不多故意引了她说话。不过月瑶虽然附和的时候比较少,但是还是很认真的听。百态人生,能传到外面的事大半也是来自真实的事件。
    月环眯着眼睛准备睡觉,红衣小声说道:姑娘就是xing子太好了,才由着三姑娘一直欺负。这次回去,一定要跟夫人好好说。
    月环心头凛然,这个红衣真是万万不能再留了,至于红梅还得好好观察。月环不得不感叹,她身边的人真是没一个能放心用的:三姐对我挺好的,有什么好说的。
    红衣愤愤道:姑娘,三姑娘也太欺负人了。红衣实在是看不顺眼这三姑娘。在山上的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吃着燕窝等大补的好东西,可是三姑娘却一点残渣都没留给自家姑娘。另外还让姑娘住在冷死人的屋子里,要不是红梅厚着颜面求,姑娘肯定要冻着了。三姑娘的种种事迹她真不稀罕说。
    月环冷冷地说道:我没受什么委屈,你也不要跟大姐身边的那个丫鬟学,回到府邸里就碎嘴,没有事也被惹了事出来。若是真惹出事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她虽然说面上跟月瑶不合,但是决计不会被人当成傀儡。
    红衣真觉得自家姑娘变化太大了,以前她说的话十句姑娘也能听进去一半,现在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这一摔,将xing子也摔变了。
    月环想着回去,一定要想个法子将红衣打发出去了。不过得好好筹谋,填补这个空缺的一定是要自己信得过的人。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尖叫声。
    月瑶也正在马车里想事,却没想到马车突然震动了一下。转而她又听到车夫大叫一声。车夫的话一落马车又重重颠了一下,月瑶立即抓紧了板子坐稳。
    月瑶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出来了,她直觉着不好了。月瑶死命抓住木板努力让自己平衡,然后透露车帘看见马车死命地朝着山下奔波。
    现在正在下坡,马车不仅没放慢脚步反而加速下坡,月瑶知道是真不好了,这要出事了。
    这时候车夫也大声叫着:姑娘,车子打滑,这畜生也发狂。姑娘,我控制不住了若是车子打滑还好说,偏偏又碰上这马发狂,这会又在下陡坡,qíng况非常危险。
    月瑶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若只是打滑车夫控制得住马匹,他们也就受点震dàng不会有事。若是冲到山坡下,到时候就算命保住了也要受重伤。
    月瑶看着不受控制的马当下也没更多的时间考虑了,以最快的速度推开了车门。
    车门一开,寒风的山风如刀子一样割在山上,发出呼呼的响声。月瑶刚张开口,风就灌到她嘴里。
    月瑶眼睛盯着外面,瞧中前面一片没有树木相对平坦的地方,然后转过头对着面色发白的花蕾跟巧兰,艰难地说道:你们待会学着我的样往下跳。
    月瑶说完双手抱着脑袋,全身蜷缩成一个球状向着那平地滚去。滚下去的时候,月瑶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已经叫不出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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