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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樹身後的人冷哼道:氣勢倒是不小,不過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周樹卻好似沒聽到向薇的話,仍然盯著月瑤,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著魔了。從昨天見過佳人以後,他的腦子裡全都是眼前的佳人。就連夢裡,也是佳人的身姿。周樹從來不知道,只是見過一面,就好像在他的心中生了根,發了芽,然後再也忘不了了。
    月瑤聽到向薇惡狠狠地在那邊放狠話,突然笑了。月瑤低低地說道:是我魔障了。她真的是陷入魔障之中,她已經不是上輩子那個無能又懦弱任人宰割的人了。她籌謀了這麼多年,也積攢了許多的人脈,身後也有很多能護得住她的人,怎麼還可能陷入上輩子的境地之中。就算周樹看上她想得到她又如何,周樹若是還敢如上輩子一般,就如向薇所提的讓周樹死無葬身之地。
    不僅向薇聽到月瑤低低地自喃自語,就連周樹也聽到了。
    周樹看著月瑤問道: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姑娘是不是認識我?周樹這麼問也是有原因的。周樹認真思索,他發現了昨天月瑤的表現很奇怪,那感覺月瑤應該是認識他的,否則為什麼見到他的時候是一臉的震驚。
    向薇想著月瑤說過的話,問道:你是不是叫周樹?是海城人?在做海運生意?而且已經娶妻生子了?
    周樹盯著向薇,那眼神好似隨時咬著敵人脖子的獵豹。
    周樹身邊的一個長相粗壯的隨從聽了向薇的話,對向薇也是一臉的殺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們老大的名字?
    向薇見狀心直往下沉,這麼說,你真叫周樹了?
    周樹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我叫周樹,是海城人,在海城做一些小本生意。不知道姑娘是從何處得知在下的消息。周樹看著向薇的模樣,就知道向薇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向薇聽了這話,眼裡有了很深的防備。從周樹身邊的長隨的表現看,這些人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而且不是只殺三兩個這麼簡單的。向薇心理有些恐慌,昨天月瑤說的她還不大相信,但是現在事實擺放在眼前,卻由不得她不相信。若是這個周樹真是海城的大海商,擁有巨額的財勢,靠她是護不了姑娘周全的。
    月瑤此時已經不再如昨天那般害怕,見著向薇低頭沉思,當下說道:向薇,你在發什麼愣,回去了。
    向薇見月瑤神色很平靜,非常意外,姑娘
    月瑤朝向薇點一下頭,就朝著台階ˋ走下去。對於周樹在後面叫她,她也好似沒有聽到。
    周樹看著月瑤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突然有些恐慌,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這感覺卻如此強烈。
    阿三在旁邊小聲叫著站得跟雕像似的周樹,大爺,我們該進去了。阿三其實心裡叫苦。這連家姑娘雖然看著跟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但是她身邊那女護衛卻不是簡單的人。那女護衛身上煞氣很重,這種人絕對是見過血的。能帶這樣的護衛,這女子身分哪裡簡單得了。他們爺若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這裡可不是海城,這裡有權有勢的太多,一不小心就得全折進去。
    第一卷311拒绝
    下了臺階,月瑤就上了馬車。
    向薇見著月瑤平靜的模樣,小心翼翼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月瑤笑著搖頭道:我沒事。向薇,謝謝你。月瑤不僅感激向薇,還感激羅韶。
    向薇笑了下:姑娘,我又沒做什麼!哪裡值當你說這話。若不是白易跟她好說歹說,她還不願意到月瑤身邊來。可是現在她卻很慶倖當日同意白易的請求。月瑤雖然是主子,但是實際上卻拿她當姐姐看待,不管合理的還是無理的,只要不觸犯了月瑤的底線都不會管她,讓她過得很自在。
    月瑤卻是感歎一聲:以前我聽李伯伯說侯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卻深有體會了。瞧瞧羅韶給明珠與她安排的女護衛就可以看出來。明珠xing子驕躁,所以放了一個穩重憨厚的白易;她心xing沉穩,只是xing格有些軟弱,所以得了一個殺伐果斷xing格堅毅的向薇。
    向薇樂了:哦,現在怎麼就知道侯爺厲害了?在向薇心裡,靖寧候是一個需要她仰望的人。
    月瑤道:因為侯爺送了你給我,所以我覺得他很厲害。向薇對於她來說就是一顆定心丸,讓她很安心。也因為有向薇,她才能這麼快恢復過來。
    向薇笑了起來:姑娘,你不覺得你有時候說的話,讓人無法理解了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對此向薇很有怨念。
    月瑤樂了:明天我們去二師兄家裡。只希望二師兄家裡不跟大師兄家一般了。周家讓月瑤有些失望,只希望閔家不是這個樣子。
    向薇笑道:姑娘,你真該提高你的jiāo際能力,你的jiāo際能力連明珠都比不上。明珠都有好幾個合得來的朋友,你除了明珠,就只有書法跟畫藝了。向薇其實不在意月瑤的jiāo際能力如何,只是她覺得月瑤再這樣孤僻下去,xing子會越來越冷淡。向薇擔心月瑤以後會有出家的念頭,那可真是糟糕了。
    月瑤臉一下垮了:我也想,可惜天生就這樣,沒法子改了。就好比讓你去做一個三從四德的女人,你覺得你做得來嗎?上下兩輩子都這樣,想改也改不了。
    向薇摸了一下鼻子,心底想著以後再不要跟姑娘提這事了。
    莊若蘭見著月瑤去了一趟昭華寺,整個人都鮮活起來了,心裡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
    月瑤是個很敏感的人,當下有些不自在了。回去的路上,月瑤小心地問道:向薇,你覺得大表嫂是不是怪怪的?
    向薇笑道:還好!可能是大夫人遇見什麼好事了。她自然是感覺到莊若蘭對月瑤態度有些變化,向薇猜測怕是莊若蘭猜測到一些事qíng了,所以才會這樣。
    月瑤在去昭華寺的第二天就去閔俊家。到了閔俊家,月瑤才發覺自己真是想多了。閔俊早就從閔家分了出來,獨自住在一個五進的院子裡。至於為什麼閔俊早早就分出來,月瑤暫時還不知道。
    閔夫人看著月瑤,笑著說道:月瑤,這幾天一直都聽夫君在念叨著你,現在終於給盼來了。
    閔俊的妻子長相普通,但是看著就是一個宜家宜室的賢妻良母。對著月瑤也很和藹,這種和藹是發自內心的,絕不是跟周大夫人樣是面子上的qíng份。
    月瑤有些歉意:本來昨天就該來了,但是昨日去昭華寺上香,耽擱了一天。
    閔夫人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太客氣了,來到府邸就跟自家一樣,不用拘束。雖然說你是老爺的師妹,但是也就此我的小女兒一般大。閔夫人生了兩女兒一子,大女兒隨著丈夫去外任了,小女兒年初的時候才出嫁。兒子還沒成親,現在在書院讀書。閔夫人正嫌家裡悶得慌,希望家裡熱熱鬧鬧呢!
    月瑤笑著應了。
    閔夫人本就喜歡直慡不喜歡扭扭捏捏的人,月瑤的行為正對了她的胃口。兩人聊得很愉快。
    閔俊因為他爹尋他有事,所以去了閔府,等那邊的事一完,閔俊就急匆匆地趕回來。回來見到月瑤沒走,立即讓月瑤隨著他去了畫室。
    閔夫人見狀哭笑不得,但是她也知道丈夫行事就這樣,想到什麼做什麼,攔也攔不住。
    月瑤在閔府呆到傍晚時分才回去。
    月瑤接連數天都在外面跑,在向薇的勸說下本想好好休息一天,卻聽到月盈來了。
    彩雲說道:姑娘,連家大姑娘既然上門了,我們也不好趕了她走。也不知道連家的人是如何教導姑娘的,沒得主人家同意擅自登門,真是讓人頭疼。
    月瑤曼實不想見月盈,可是拒了帖子還好說,這人都上門了要是不去見也說不過去:既然她想見我,那就去見見吧!看她尋我有什麼事。
    月瑤到了正廳,就見著站起來的月盈了。月盈穿著一身普通的絲質水紅色長襖,下面是素面的裙子,梳了一個普通的髮髻,頭上戴了幾樣金飾,手上也只帶著普通的銀手鐲。只這身穿著,就可以看出月盈的日子並不寬裕。
    月盈一樣在看著月瑤。月瑤今日穿著比較簡單,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蘇繡窄袖收腰襖,月白色繡了梅花的的月華裙。梳了一個彎月髻,髮髻上佩了一支赤生嵌寶銜珠串三翅斜鳳鈮,著了一對翡翠滴珠耳環。這打扮在馬家的眼裡算普通,但是在月盈眼卻是萬分的富貴。
    月盈笑著說道:三妹妹,幾年沒見,孌得這麼漂亮,都讓我認不出來了。
    月瑤淡淡一笑:大姐說笑了。月瑤是真不想跟月盈有什麼jiāo集,在連府的事qíng,讓月瑤徹底看清了月盈的本xing。
    月盈心頭一滯:三妹妹,這幾年在馬府好嗎?
    月瑤點了一下頭道:挺好的。再多的話月瑤覺得沒必要說。
    月盈心頭有些堵,不過她還是笑著說道:看我,都忘記恭喜三妹妹被王山先生收為關門弟子了。三妹妹,恭喜你。
    月瑤淡笑道:也是蒙老師的抬愛。
    這樣一問一答,答得還極為簡單明瞭,很快就冷場了。
    向薇暗暗搖頭,姑娘在應酬方面實在是太差了,這以後要出門應酬可怎麼辦呢
    月瑤站起來道:大姐,若是無事的話,我要回去了。她可不想在這裡跟月盈耗費時間。兩人算起來是早就撕破臉了,也就不存在給不給臉面了。
    月盈見月瑤一點體面都不給她留,當下漲紅了臉。可是等她見月瑤真的要走,又急急地說道:三妹妹,我想求三妹妹一副畫。
    月瑤卻是沒問月盈為何向她求畫,直接拒絕了:我老師命令五年之內不准我再畫佛像,也不准再給人作畫了。大姐,師命不可違,我沒法答應的要求。
    月盈這次來也是被姚夫人bī著來的。那些老夫人得了月瑤的畫也不會拿出來賣,都是自己供奉在佛堂或者掛起來。月瑤自己又限制了一年只畫三幅畫,所以能得到月瑤畫的人家寥寥無幾。物以稀為責,以前月瑤的畫難求,現在月瑤拜了王山先生為師,她的畫更難求了。
    姚夫人讓月盈過來跟月瑤求畫,是想得了月瑤的畫拿去送禮。姚家大爺在清水衙門的太僕寺呆了三年,明年是三年一次的考核,姚家想趁著這個機會讓姚家大爺進刑部。姚家家世一般,得力的姻親也不多,而且想要進到好的部門也是要門路要錢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姚家大少夫人知道了刑都左恃郎的母親一直想得月瑤的畫,只是一直不可得。姚家大少夫人覺得月盈是月瑤的大堂姐,求一幅畫應該不是難事。說通了姚夫人,bī著月盈過來跟月瑤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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