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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瑶知道以后赶紧叫着去请大夫,等大夫过来给月瑶把脉以后,说月瑶是受凉,感染了风寒。
    大夫出去开药,明珠没好气地说道:还是四个孩子的娘?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爱惜身体的人?
    月瑶头重重的,人昏昏沉沉的,哪里还去管得了明珠说什么,吃完药又给睡下了。
    月瑶再醒来时,看着可馨只在chuáng边,眼圈红红的,明显就是哭过,月瑶笑着说道:娘没事,不用担心。她身体底子好,吃帖药就好了。
    明珠也将可馨给劝下去了。
    向薇幸灾乐祸道:让你不要在船头chuī风,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顾哲跟顾栎对外说你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去夜游秦淮河,这会倒是应验了他们的话了。
    月瑶此时哪里有力气跟向薇斗嘴。
    鉴于昨天晚上发生花魁求见月瑶的事,明珠立即让人放出话说月瑶根本就没想过要夜游秦淮河,之前的那些都是谣言。
    外面如何议论月瑶不知道,本以为是小病,却没想到过了三天,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月瑶嘀咕着道:以前感染风寒吃帖药就好了,这次竟然养了这么久。月瑶本能地怀疑这个大夫的医术不行。
    明珠笑道:竟然会怀疑我请的大夫?我告诉你,这个刘大夫是苏州最好的大夫,祖上也是太医,治你这小小的风寒难道还治不好。
    向薇在旁cha了一句话:这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月瑶养病的时候,书局正好在拍卖她的画,月瑶对此倒也没太多的关注,她又不缺钱用。
    向薇却不一样:我得去看看,可不能亏了。
    月瑶笑着道:哪里能亏了。都有底价的,低于底价她又不会卖,当然,月瑶也从没担心过她的画卖不出去。
    当天下午,向薇一脸喜意地进了屋子,朝着月瑶说道:今天摆出来的九幅画全部都卖了,一共卖了一万七千六百两银子。
    月瑶吓了一跳:怎么会卖这么多钱?平均下来一幅画差不多两千两,这大大超出了月瑶的预计,月瑶觉得这价格有点名不符其实,要知道,她老师玉山先生的画都没这个数。
    向薇乐呵呵地说道:我还觉得少了呢?向薇将价格全部都抬高了,底价一千五百两,不仅如此,她还安排了几个人,让这些人趁机哄抬价格。
    月瑶无奈地摇头,向薇这样做,万一被人知道了,她肯定会成为钻在钱眼里的代表人物。
    向薇哪里能不知道月瑶的想法,笑着道:周瑜打huáng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月瑶的家画能卖到这么高的价钱,她造势造得好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江的人有钱,为了一幅字画一掷千金的主大有人在,这也是为什么向薇知道月瑶有卖字画的意思,她qiáng烈建议就在江南将画卖了,在这里卖,能买个好价钱。
    月瑶的画卖那么高的价,苏州不少的人都在议论此事,褒贬不一。
    对于外面有什么议论,月瑶并不知道,当然,就算月瑶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就如向薇所说,这周瑜打huáng盖,一个愿大一个愿挨,这画是自愿买的,又不是她qiáng迫别人买的。
    牛阳晖当天晚上寻了月瑶,说道:二妹,你的画价格都不错,剩下的九幅画要不也拿去卖了吧!月瑶一开始就跟牛阳晖说了,她只打算卖九幅画,其他画都保留下来。
    月瑶笑着摇头。
    牛阳晖问道:价钱挺不错的,为什么不卖了?今天不少的人都问上门来,问得牛阳晖没有招架之力了。
    月瑶笑道:若是这些画全部都卖掉了,我怎么回京城举办画展呢?卖掉几幅画,少的可以趁着这两年补上,若是全都卖了,以后拿什么办画展。
    月瑶开始卖画的时候就已经表明,这次画展只拍卖拿出来的九幅画,其他画作都不卖,众人一开始就认定月瑶是在吊人胃口,等月瑶的画卖出天价以后越发认定这消息不属实了。
    可等知府府里传出月瑶剩下的画不再卖了,要收回去的时候,那天在观望阶段的人,垂首顿足,后悔不已。
    三天以后,月瑶正在陪着可馨说话,明珠气呼呼地走进来,月瑶见状拍了一下可馨的小肩膀:你先出去吧!
    明珠等可馨走了以后说道:月瑶,你知道吗?你那幅牡丹画如今到了chūn香楼的花魁手里了,那女人竟然将你的那幅牡丹挂在她的屋子里。
    月瑶不明白明珠为什么这么生气。
    向薇笑着道:那幅牡丹卖了两千六百两银子,是所有画作里卖得最高的。其实是当时向薇看买画的人势在必行的模样,所以哄抬了价格,要不是怕被人看出端倪,向薇肯定还要继续往上抬价。
    向薇很是得意,瞧瞧她多厉害呀!要不是寻了人故意抬高价格,这些画作肯定卖不到这么高的价钱。
    明珠听了向薇的话,不高兴地问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呀!月瑶的画现在挂在青楼女子的屋子里。想到这个,她就特别生气。
    向薇耸耸肩,说道。人家花了大价钱买走了画,那画就是他的,他如何处置我们都管不着,别说只是送给一个花魁了,哪怕他拿去垫桌子,我们也没权利gān涉。向薇觉得月瑶的画挂在花魁的屋子里也不错,反正那牡丹的客人都是那些文人墨客,到时候还可以为月瑶多增加一些知加度呢!
    明珠恼道:你就钻钱眼里去了,早知道这样,这就该阻止你,让你不要卖画了,留着自己看也好。
    月瑶将葱色的抱枕放在背后,靠在上面:好东西就是拿出来给别人欣赏的。
    明珠没法理解月瑶的做法,十年才得二十副画吗?这些画完全可以留着挂屋子呢!
    向薇却持不一样的意见:你看,要不要拿出去两幅字出去卖?我想肯定也能卖个好价钱。月瑶的画都是非常难得的jīng品,但是字嘛,却轻松许多了,一幅好字,月瑶三天就能搞定。
    月瑶都懒得回答向薇的话。
    明珠非常赞同月瑶的决定:好东西留着自己看。
    月瑶笑了一下,说道:之前答应过送一幅字给你,你自己从那几幅字里挑一幅吧!
    明珠向来不跟月瑶客气:成,到时候我就将你的字挂在宴客厅,让每个来我家做客的人都看到你的大字。
    月瑶jīng神有些短,又想睡觉了。
    明珠见状忙说道:月瑶,如今苏州但凡有点名头的都给我们送来了拜帖,其中有几个连夫君都要礼让三分,月瑶,你看以明珠的xing子来说,肯定不管对方来头多大,她都不会给面子,可牛阳晖在官场走,要是得罪的人太多,行事不方便。
    月瑶也不是不知事的人,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将下了拜帖的名单都列出来给我看下。要见她,也得看有没有这个资格。
    明珠笑道:好。只要月瑶愿意见人就成,至于见谁,那就不是她们所能决定的。
    在chuáng上躺了四天,月瑶终于可以下chuáng了。
    向薇笑着道:你这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又chuī了风,才会这么严重的。前段时间除了吃跟睡,一直都很忙,这样哪能不生病。
    就在当天,月瑶收到了一封海口的信,月瑶正淮备拆信,向薇将信件接过去,举在头顶上看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月瑶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向薇指着信件道:这信被人看过。虽然这封信看似完好无损,但是她非常确定,这封信被人拆开看过。
    月瑶有些奇怪:这些人拆廷正给我的信做什么?廷正给她写的信说的也是家常,又不会说什么机密。
    向薇摇头道:不清楚,不过你回信的时候注意一下。相隔千里,想知道些什么也难,只有保持警惕了。
    月瑶赶紧拆开信看,信里其实也没写什么,就写了一些日常的琐事,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廷正在最后说他纳了个妾,如今这个妾已经怀孕了。
    向薇看完以后皱着眉头道:林清菡现在可是在海口,也不知道这个妾是廷正自己看上的,还是林清菡帮着张罗的。
    月瑶很肯定这个妾不是林清菡张罗的,原因很简单,虽然大夫说她生产艰难,但又没说不孕,如今林清菡还年轻,她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了。
    向薇这次没有幸灾乐祸,而是有些担心地说道:这个时候纳个妾,而且还怀孕了?这个女人怕是不简单。向薇也是看着廷正长大的,对廷正也很关心。
    月瑶却是将信放到抽屉里:廷正在官场那长时间了,哪里那么容易被人算计到的。这么容易被人算计只能说无能,相隔数千里她想cao心也cao心不过来。
    有时候事qíng就是这么巧,下午月瑶收到廷正的信,傍晚的时候知道老师带着三个孩子过来了。
    旭哥儿一见着月瑶就扑过去,抱着月瑶道:娘,我听他们说你生病了话没说下去,旭哥就哭了起来。
    晟哥儿跟斐哥儿也都认真地看着月瑶,一脸担忧的模样。
    月瑶又高兴又愧疚,搂着三个儿子,哽咽道:娘没事,只是不小心着凉了,现在已经好了。
    可馨知道三个弟弟来了,急急忙忙地过来。
    斐哥儿一看到可馨,就埋怨道:姐,我特意写信给你让你好好照顾娘,你怎么还让娘着凉了。他娘一向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当时娘去苏州时他就不放心,没想到这才离开多久就生病了。
    可馨有些自责:是我没照顾好娘。
    月瑶听着姐弟两人的对话,整个人都呆滞了,什么叫她不会照顾自己,要女儿好好照顾她。
    向薇咬着嘴唇才没笑出来,这事一定要写信告诉安之琛,让他知道他有多么可人疼的儿女。
    玉山先生笑着道:还愣着做什么?这外面风大,进屋说话。斐哥儿人小主意大,这也早就知道了。
    进了屋,晟哥儿三兄弟就说月瑶瘦了许多,围着月瑶说了不少的贴心话,说得月瑶心里暖和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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