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继续说道:“詹刍敬的死因是中毒,叶公子说过这种毒似蟾蜍的毒素,但比蟾蜍的毒性还要强。当天晚上我、大哈公子和柳姑娘在一起,可以相互证明。二哈公子和叶公子一直在一起也可以证明。毕公子和叶公子他们也可以相互证明。当然,如果这其中有人合谋做伪证,不在场证明也就不成立。其中唯一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就是古澜姑娘。”
“他不是我杀得,那天晚上我回去就睡了,到早上听到声音才出去。”古澜着急的解释道。
“古澜姑娘,你不要着急。我只是说你没有证明,并没有说你是凶手。而且他是死于毒杀,我们检查过他的身体,并未发现有暗器的痕迹,那么第三个问题就来了,这个毒究竟是如何下的?”
“会不会是吃饭时中毒的?”北辰问道。
楚天阔摇摇头“我记得那天的晚饭,吴公子和詹公子都没有去吃。他所中的毒毒性很强,定不是之前中的。给他下毒之人,也一定在我们之中。”
“好啦,既然问题问完了,先让吴佑公吴大当家来解释一下这座地宫吧!”
吴佑公神色恍惚,当问向自己时连连摇头“我不知……不知道。”
“你觉得能置身事外,这么多具尸骨都在看着呢!事到如今,你不如实话实说。”女子接连失踪的真相他肯定知道,北辰看不下去向他吼道。
“鬼……”吴佑公看着面前的尸骨,浑身颤抖。想着如今隐瞒也无济于事,开口说道:“这里堆放的尸骨的确是我们杀得,现在它们都化成厉鬼向我们索命……”他抬头向周围打量着,伸手在眼前驱赶,仿佛空中飘来飘去的皆是鬼魂。
楚天阔继续问道:“你们?……你们都是谁?只要你都说出来,这些鬼魂就不会伤害你。”
只要能有一点希望,躲过鬼魂的复仇,吴佑公已经无暇顾及真假。“当年我们五人还只是无名小卒,一见如故在这座府邸结为异性兄弟。府邸只有我们五人,也是其乐融融。这个地下密室也是三弟无意间发现的。机缘巧合下,我们几人发了一笔大财,渐渐的在雁洲城中树立威望。等到势力越来越大,整个雁洲城都在我们五人的掌握之中。三弟和四弟贪图美色,常常把抢来的女子玩够关押在密室中,有的弃之不管,若是反抗逃跑之人则残忍杀害。包括虿盆也是他们杀生取乐的工具。”
“等到我发现时,密室里皆是死去已久的女子。女人不过玩物,弃之杀之又能如何?我并未责怪,他们反之更加肆无忌惮。在这座密室内,能够隐藏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和二弟借此把阻碍我们道路的人通通杀之,弃在此地。其实,这里不仅有女尸也有男尸,弃在后面的几个石室之中。”
北辰听完问道:“你们杀害这么多人,难道就不会愧疚?”
“欲望与杀戮是无止境的,在雁洲城里我们便是王,谁又敢反抗。愧疚?他们命该如此,有何愧疚?”
如果不是此次凶手报复,到死这几人都不会反省。哪怕如今被逼到这步田地,他也毫无悔改之意。古人云人性本善,可臭虫横爬,玷污人的本性。若没有怜悯与悔过之心,视人命为草芥,又如何称之为“人。”
“真是死有余辜!”北辰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吴佑公的嘴脸。
“毕城虎呢?他在此扮演什么角色?”
“五弟并不知情。他对女色毫无兴趣,又无仇人,反而只知吃喝玩睡。我们怕他将此事泄露,并未告知。”吴佑公几人虽在雁洲城一手遮天,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还要在城中百姓心里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形象。
“如此说来,这件事的参与者只有你们四人,那么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只剩你一人。毕竟凶手的动机也是源于复仇,对吧?那位设计一切的凶手。”楚天阔把目光转向慕蔼尘。
众人随着楚天阔的目光望向慕蔼尘,慕蔼尘一脸的镇定,毫无波澜。
古澜一脸的不可思议“大哈公子,他是凶手?”可想到他一直戴着面具,身份可疑,渐渐的点点头。可是……如果大哈公子是凶手,那他的二哈公子岂不也……想到这里,古澜看了看北辰。
北辰被她看的莫名其妙,随后想到楚天阔的话“楚天阔,你别瞎说。我们怎么可能是凶手。”
想到大家都误会了他的意思随后说道:“我并未说大哈公子是凶手。”
不是大哈公子,难道是……
躲在慕蔼尘身后的柳夕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无辜的看着各位,试图着想要否认。“不……不……不是我。”
楚天阔说道:“柳姑娘的样子的确很难让人与杀人犯联想到一起,可惜,此次案件的凶手就是你――柳夕雾。”
“你是不是搞错了?”北辰问道。
楚天阔并未回答,空气仿佛静止……
过了一会儿,柳夕雾的脸上露出一副完全陌生的表情,大笑的说道:“楚公子,看来我是小瞧了你。没错!他们都是我杀得,而我要杀的最后一人,就是你――吴佑公。”
未等大家反应过来,突然从她身后蹿出一条大蜈蚣。那条蜈蚣至少有一尺长,瞬间扑向吴佑公,咬住他的脖子。吴佑公被咬住脖子,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慕蔼尘反应最快,拔出剑向大蜈蚣袭去。剑光凌冽,蜈蚣被劈成两半,其中一半还死死的咬住吴佑公的脖子。倒在吴佑公口吐白沫,手脚抽搐,不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