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一点错都没有。”柳夕雾一直以为楚天阔此人傻傻颠颠,毫无正行。吃喝玩乐与毕城虎并无区别,如今看来他还是有几分头脑。更让柳夕雾为之忌惮的是大哈公子看他时,眼神里的那份深情。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楚天阔。自己对他一往情深,却从未正眼看过自己。
柳夕雾将视线望向慕蔼尘,就连此刻他的视线也未离开过楚天阔。面具下的容颜若隐若现,唇角轻轻勾起,恐怕只有看向楚天阔时,他才会笑。
莫名的嫉妒从心中涌现,柳夕雾想不通自己的样貌才华哪点比不上楚天阔,怎么会输给一个男人?
北辰一直遵循着不懂就问的原则,问题从未断过“既然柳姑娘的毒术如此厉害,为何不直接将其杀害,反而大费周章,如今才动手?”
楚天阔朝北辰挑挑眉,示意这个问题问的好,只见他眼神锐利目视前方道:“死亡并不是唯一的目的,直面死亡时的恐惧才是她想要的。”
“如果只是简单死去可太便宜了他们,我之所以把你们一同困在鬼府之中,就是要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一步步撕掉他们的假面。让世人都了解他们的罪行,被世人唾弃辱骂。更重要的我要看着他们因恐惧而丧失理智,被厉鬼索命,被怨气包围,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哈哈哈……”柳夕雾瞪大双眼,她的眼中布满血丝,仇恨的双眼充斥着杀戮与欲望,让人为之一惊。
楚天阔看到她的样子,不禁叹口气。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一个女孩子成为***凶手,使用的手段异常残忍。他不敢去猜测,可他知道柳夕雾定是经历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经历,才让她被心魔所控。“回答完两个问题,在解答谢子殊案件之前,不如先听一下柳姑娘的故事。”
“你当真愿意听?”在看到楚天阔微微点头后,柳夕雾沉默很久……
密室内一片沉寂,都在等待着一个原由。
“五年前的雁洲城草色盈盈,蓝天白云应天而生,虽不即如今的繁华大道,却蕴含着无尽遐想。我与娘亲途径此处,甚是欢喜,便在雁洲城内定居而住。那时雁洲城的五位当家人势力虽尚不足惧,但也有一定的名声。我与娘亲都是普通的百姓,对这些事并不在意。可偶然一次,上街碰到詹刍敬与佘仲寒。他们二人好色成行,那副嘴脸我至今都记忆犹新。因贪图娘亲的美貌硬生生的将她掳走,我哭喊着……求他们放了我们娘亲……。可他们二人摸着我的脸,看我也有几分姿色,连同我一起被抓起来。”
柳夕雾回忆起往事,眼中噙着泪花,当时的恐惧仍能在她身上看到。“无论我们二人怎么求饶,怎么反抗,他们都无动于衷。反而很享受这份掌控他人的感觉。撕裂的衣服,一览无余。那时的我尚年幼,只能哭着喊着被他们脱去衣服,玷污清白……娘亲受不了这份耻辱,本想自尽,可想到年幼的我终究放弃这个念头。本以为此事过后就会放我们走人,可谁承想噩梦才刚刚开始。”
“关锁在牢房之内,每日承受着来自他们的凌辱。稍有反抗,便会拳脚相加。渐渐的,我已经变得麻木……没多久,二人玩腻了将我和娘亲关进地下的一间密室,在那里我发现好多和我们一样的女子。有的遍体鳞伤,有的已经奄奄一息,甚至有的已经没有气息……没有食物没有水,活生生的将人饿死。若他们心血来潮,将人捆绑在柱子之上,扒光衣服用皮鞭抽打。昏过去则用水浇醒,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也醒不过来。死去的女子随手丢弃,地上躺下的尽是尸骨。”
“这也只是一种供他们玩乐的方式,更加残忍的将女子脱下衣服丢入虿盆。被毒蛇毒蝎围攻。每一寸肌肤都有蛇蝎的痕迹,恐惧,呼喊声响起……直到没有动静……女人对他们来说是玩物,是娱乐的工具,杀害丢弃都不足为惧。这种暗无天日的处境又能支撑多久,我想到死,或许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可是娘亲不忍心看我这般,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死死拖住二人,对我说着快跑――我亲眼看着娘亲被他们踢打,最后……如今地下密室的白骨中就有我的娘亲。”
“我再也控住不住,想上前报仇。突然角落里出现一人将我救下,助我逃走……重见天日又能如何?那人问我是否想要报仇,我不认识他是谁。可是如果能让我报仇雪恨,用我的生命交换也在所不惜。我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他,在他的引送下,拜入毒门。若想练就万毒之躯,就要选取五毒之源,每日中毒解毒……如此反复。这些疼痛与我的仇恨相比又能算的了什么,终于在五年后我如愿以偿,大仇得报,我柳夕雾了无遗憾。”
柳夕雾说完瘫倒在地,泣不成声。她的大仇已报,心中是否已经得到解脱楚天阔不知。可听完柳夕雾的经历,在场的每个人都对这几人恨之入骨,死不足惜。所谓正义的审判,又有何公平可言。
“大哈公子,……我……”柳夕雾抬起头,看向慕蔼尘。“雾儿知道自己不干净,现在的样子一定也很丑陋,可我还想……还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自从见到大哈公子第一面,雾儿便喜欢上你,只可惜……”
“心意?喜欢?慕蔼尘被表白了?”楚天阔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再看看慕蔼尘,毫无表情,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被表白的他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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