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溪云。”慕蔼尘眉心微皱,脑中仿佛出现一个身影,模糊不清。
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响起,慕蔼尘随之念道:“双鱼佩,通晓天。神功破,不自言。星斗移,可往返。魂魄逝,血咒现。”
“小木木,你也知道双鱼玉佩?”
慕蔼尘摇摇头,“方才脑海中有个声音告知与我,此前并不知晓此玉佩。”
南烛叶听此双眸之中献出异样的光芒。
当年师兄所修炼之功仅差最后一层,为帮助他练成魔功,师父才提及双鱼玉佩。
慕蔼尘定是他的师兄,只是记忆受限,很多事情想不起来罢了。今日能想起这些,南烛叶察觉到师兄记忆恢复指日可待。
想到此,他多年苦心寻找追究没有付之东流。
“正是,如慕兄所言。只是前者好理解,后者星斗移,可往返。魂魄逝,血咒现是何意?”
星斗移,可往返。难道说的是自己穿越时空之事?楚天阔在心里想着,实际上此事他非常肯定。
但穿越之事说多了难免会有麻烦,他还是选择闭口不谈。
众人想着或许和时间有关,并未说出所以然。其实楚天阔自己也一知半解,根本不懂其中之意。
“可惜,玉佩只有半块,看不出有何神奇之处。”古澜稍显失望,托着脸说道。
“不急不急。等我什么时候找到另外一半,就能知道到底有什么不一般了。”
北辰心直口快,绝不放过任何一次怼楚天阔的机会,“半块就已经是世间稀有之物,被你捡到已经运气不菲。还想独吞一整块,美得你。”
“怎么?有梦想还不让了?万一哪天真的实现了呢!”楚天阔之所以能来到这里全靠玉佩之力,若想回去也还是需要借助玉佩。
自己还能回去吗?自己还想回去吗?
“咳――咳”慕蔼尘轻咳几声。
外边风大,慕蔼尘伤尚未痊愈。
楚天阔不禁有些担心“小木木,咱们先进屋休息。”
“好。”二人转身进入屋内,其余人闲谈几句,喝完楚天阔新做的奶茶也各忙各得去了。
“阿阔,你会离开吗?”此前楚天阔说过要找到剩下的半块玉佩,找到之前也就会离开。
如今再次提及,慕蔼尘有些害怕,他害怕有一天楚天阔会消失不见。
他何尝不想自私一点,想把楚天阔一直留在这里,一直留在他的身旁。
“我……我也不知道。”楚天阔听此一顿,他很是犹豫。
如果找到玉佩自己也可回到现代,但是在这里的时光,这里的回忆,还有留在心里的人。
楚天阔舍不得这里的一切,更舍不得慕蔼尘和其他的朋友。
他看到慕蔼尘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赶忙说道:“小木木,我怎么会舍得离开这里呢!别多想啦!”
“是,是因为那位姑娘?”
“啊?什么姑娘?”楚天阔听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不记得有什么姑娘。
“北安,你喜欢的那位姑娘。”在天澜阁中,楚天阔亲口对慕蔼尘提到过有一位喜欢的姑娘,北安一瞥,就此沦陷。
但这成了慕蔼尘心里解不开的结……
楚天阔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自己当时胡乱捏造的人,难怪怎么都想不起来。
毕竟异性缘差到极致的直男,姑娘们怎么会喜欢。“哈哈哈哈哈哈。小木木你还当真了。我当时……当时随口说的,对不起。”
见楚天阔这般笑,慕蔼尘丝毫不觉得气愤。
原来阿阔一直都是骗自己的,他根本就没有喜欢的女子。
慕蔼尘心里不由得放松下来,就连背后的伤此刻都感觉不到疼痛。
他露出难得的笑容,掺杂着痴心不改,混合着甜蜜多彩。
这一刻慕蔼尘是兴奋的,因为他能感觉到阿阔对自己情感的改变。
关闭已久的心门得以打开,仅此只为一人。
…………
是夜,月光笼罩下府邸显得静悄悄,与白天的喧闹行成鲜明的对比。
南烛叶躺在床上,摆弄着手中的面具。一个没有五官的白色面具,正是此前他师兄绯尘所佩戴的那副,被称为空的面具。
没有五官,连同眼睛都不显露的面具世间少有。
毕竟连敌人都看不清,如何与之对抗,偏偏绯尘不走寻常路,以敏锐的听力杀敌,性情难辨,连面具都选的奇奇怪怪。
想到此南烛叶不禁苦笑几声。
武林众人都视云朔宫为眼中钉,认为其使用歪门邪道,嗜杀成性不与苟同。
云朔宫宫主更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可师兄的心又能几人知晓?师兄的苦又有几人能懂?
他从刀尖血海中而来,身上留下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他胜利的记号。
谁生谁死只在一念之间,非生即死,看你的选择。若你为别人而活,自己则陷入万丈深渊。
他何尝不觉得痛苦,只是当你身处深渊与黑暗,成为强者是唯一的途径。
南烛叶在绯尘跌落的山崖之下,每日苦苦寻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半月有余。
偶然间他捡到这副面具,师兄之物怎可随意丢弃。不知为何,南烛叶觉得他的师兄一定还活着,从此踏遍千山万水,只为寻找师兄的踪影。
在南烛叶的心中他的师兄是世间最好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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