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楚天阔坐立不安,手和脚都不知道在何处安放。不会吧!楚天阔和洛白形象相差这么多,怎么可能会被绯尘喜欢上,难道绯尘变得饥不择食?
“豫灵,莫要乱说。洛白是本座的贴身护卫,既然是本座的手下,自然要多加关照。”
“也没见你对哪个侍卫这般关照。”南烛叶忍不住插上一嘴。
楚天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故意问道:“去飞雪山庄所为何事啊?还得多久能到?”
几人谈话之时,楚天阔正在收拾行李。出来时他被绯尘直接扔到马背便出了云朔宫,因此对到飞雪山庄的目的一概不知。
“照这个速度,明日晌午便能到达,至于所为何事,暂且当成游山玩水的出行即可。”
绯尘说完,稍微加快速度,向前方走去。
春风无尽,彻响马蹄。非年少多梦,似乎又回到十年前。四人同行,从来都未变过。哪怕楚天阔不记得,心中却有着某种熟悉感。
停留之时,夜幕已然降临。星河圆月,绯尘翻身下马将楚天阔一同抱了下来。楚天阔揉了揉酸胀的腿,蹦蹦跳跳活动筋骨。接着一股脑的坐在地上,敲打双腿。
南烛叶二人下了马,找寻一片空地,道:“师兄,今夜只得在此暂住。”南烛叶抬头看了看天空上的圆月,有些担心的问道:“师兄,现在你感觉如何?”
肖豫灵的药似乎起到一定的作用,至今都未感觉到异样之处。“多亏豫灵的药,并未感到异样。”
“是啊!绯尘兄,这次是没事,可是下次……”
肖豫灵显得有些愁眉苦脸,他一时也找不到好的办法,只得往后延缓。
“你们在说啥啊?宫主,你是哪里不舒服?”楚天阔探着脑袋问道。
“你听错了,本座的身体怎会不舒服。”
楚天阔不屑的撇过脸,心中暗道:“行,你是宫主大人你厉害,小的们自愧不如。祝你吃嘛嘛香,身体健康。”
“哎!你的头发……”楚天阔不经意间的一瞥,让他赶紧像是看花了眼。绯尘长发尾部泛起浅浅的银色,只有尾部那一端。楚天阔清楚的记得绯尘之前不是这样,什么时候还偷偷染了头发。
绯尘察觉到楚天阔异样的目光,低头向肩膀处看去。散落在肩膀的发丝染上银霜,这正是血咒发作时的模样。满头银发,嗜血红衣,魔宫宫主也因此而来。
南烛叶与肖豫灵也上前查看,绯尘仅是瞥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你看错了。”
楚天阔揉揉眼睛,他确信没有看错啊!
“黑兄弟,想必是今晚的月色映染,才会出现幻觉,不必在意。”
不仅南烛叶这么说,就连肖豫灵也点点头。楚天阔摸了摸脑袋,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哎呀!”楚天阔立刻起身,他将云墨忘在脑后,出云朔宫也没告诉他一声。
“一惊一乍,发生何事?”绯尘看楚天阔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问道。
“哎呦!”楚天阔捂着肚子,道:“我肚子疼,先去解决一下。”说完,楚天阔不顾众人的眼神,立刻跑开了。
“怎么办?要不要跟云墨发个信号?”楚天阔特意走远点,在草丛中来回走动,想着应对之策。
“不行不行,在这里发信号太容易被发现了。”的确,本就是夜深人静,又是荒野丛林,若是在此地发信号,一定会让绯尘起疑心。
楚天阔愣是没想明白,自己费劲巴力的混进云朔宫,甚至伪装成这副黑炭的模样,不就是为了拿到玉佩吗?可现在呢!玉佩的影子都没见到,还被绯尘胁迫去什么飞雪山庄。
“算了算了。来都来了,玉佩之事也急不得。”楚天阔倒是很会安慰自己,“等到了飞雪山庄再给云墨发信号也不迟。”
待了没多久,楚天阔未敢多做停留。他赶忙回到方才待的地方。
绯尘见楚天阔回来,立刻问道:“你怎么样?”
“啊,我没事。”楚天阔转了一圈,蹦的很高,道:“已经没事了,快些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既然没事,先歇息吧!”肖豫灵也提议道。
地面上的有从云朔宫带来的装备,随意往地上一铺,便是一个简单的床。四人挤在一起,也好相互照应。
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正旺,为这夜色之中带来一片光明。楚天阔心也是大,平时沾枕头便着,这回没有枕头一样睡得很香。
让他舞刀弄枪不行,让他琴棋书画不会,枉费楚天阔有一颗维持正义的心,只因被困云朔宫,想要破获案件都无用武之地。楚天阔能做之事无非每日吃吃睡睡,闲来无事玩玩蚂蚱。
绯尘翻身望去,身边便是熟睡中的楚天阔。嘴角的一抹笑意挂在脸上,久久没有消失。
翌日一早,四人继续赶路。不到午时便来到飞雪山庄。
飞雪山庄并非四季飘雪,天寒地冻。相反这里四季如春,因常年盛开梨花而得名。每当梨花飘落之时,便会下起梨花雨,丝丝缕缕,悠然飘零。仿佛白色的飞雪舞动四季。此地从未下过大雪,相传山庄的庄主苏玨似乎与雪有着不解之缘,为了弥补这个遗憾,才将山庄命名为飞雪山庄。
梨花虽常年开放,却在此时最为动人。
山庄庄主苏玨喜交朋友,飞雪山庄每到这个季节,便会昭告天下,邀约江湖众人来此饮酒赏花。飞雪山庄还有上乘梨花酿,拜访此地的江湖义士也是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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