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君行 作者:风月平分
分卷阅读29
从君行 作者:风月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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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捧起自己,没想到现在还能燎了大皇子,一边兴奋这意外之喜,一边跑去周渊面前涕泗横流父皇日日教育我们兄友弟恭,儿臣却不想,大皇兄暗地里竟有如此想法真是令儿臣不寒而栗
不管周渊原不原谅这个大儿子,都要给其他儿子一个交代。
周弘贵为皇子,可谢西风不过只是个臣子罢了。
谁不知道,老谢大人两朝为官,为人正派,这玉环,是先王赏赐谢家的,上面四个阳刻篆字世代忠良。
老谢大人一片苦心,将这玉环传给谢西风,望着谢家能代代相承,时时铭记不要辜负先王重望这是多大的荣誉啊。
现下这人人欣羡的荣誉,却成了如山铁证。
谢西风投进大狱,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要求,看看那封信。
还对着昔日同僚坦然笑道:难道还怀疑西风把它毁了不成?
那封信到了谢西风手里,谢西风看过,那信纸下方边沿,靠右一寸的地方,有个水色小点。
正如那人信誓旦旦:地方隐秘颜色又淡,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哟。
谢西风突然觉得很可笑。
是误会,还是,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所有的持重自若,不过是自以为是。所有的全心全意,不过是陷阱上的伪装。
一开始便是各取所需罢了,既是各取所需,自己又在奢望什么呢。
默然无言。什么在沉默中改变。
其实,穿盔甲的人,比不穿盔甲的人,更容易受伤。因为盔甲里面,是更柔软的心。
当夜,谢西风认下通敌之罪。
皇帝当场摔了那块玉环。
夏国很快得知自己皇子在华国做客,立刻变向华国要人。要人没什么,你个皇子我拿来用处也不大,但夏国偏偏一边伸手要人,一边在两国接壤处囤集重兵。
现下华国便是要还人,也要思度一二了。
华国说:先前不知皇子身份,让贵皇子受了些委屈,现在我们要好好招待他一段时间,以弥补憾意。
夏国说哦不,夏国二话不说。直接开战了!
接到开战的消息,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帝诸臣,人人都惊呆了。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剧本写着:你折磨人的小妖精,但对手的剧本却是: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所谓兵贵神速,便是打对方个出其不意,毫无准备。
周渊接过前线战报,眉头紧锁。对方已经攻下第三座城池了。
不过戚封也不是个草包,在丽阳城堪堪抵挡住对方进攻,双方陷入僵持。
沈秋心快要急疯了!现下朝中上下皆为边关战事焦急,但他满心满意都是谢西风被抓了!
通敌一罪,可大可小,谁也不知道圣上是个什么态度,是要从轻还是从重,或是为保下大皇子舍弃谢西风!
他突然发现,谢西风没在身边,自己就像失去了主心骨,手足无措。
那封信,自己是给的李修一!对!李修一!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刻也等不得,匆匆进宫见李修一,二人在承恩阁,摒退下人。
沈秋心满脸大汗,娃娃脸上布满焦急和愤怒:是你做的!为什么!
李修一悠悠的给他倒杯茶:急什么。
沈秋心坐下来,突然一声冷笑:西风肯定能认出那封信是我仿的。
李修一听了这话,顿了顿,坐直身体,心里百转千回。以谢西风的性格,既然知道那信是假的,又为何认罪?这倒奇了。
难道就是因为知道了,才认的罪?莫非是为了眼前这小子?
若罪名成立,不一定能要了大皇子和谢西风的命,但栽赃皇子,绝对能要了沈秋心的命。这沈秋心又那么急,看起来不像是为自己受牵连,倒像是为了谢西风
沈秋心喃喃:那封信是我写的,不能让西风担罪。
你疯了,你想拖整个沈家下水?
那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万一皇帝要保大皇子,舍弃谢西风,那我..那我怎么办说着竟红了眼。
李修一心笑:千年铁树竟被这小子捂开了花,可见这小子的痴心了。摇摇头故意受伤道:原来在你心中,我竟是如此无情无义么。
沈秋心瞬间抬头。李修一正色:我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谢西风。
李修一见了周渊,周渊正为战事伤脑筋,现下吧,把这凤慕之送回去,又有点丢面子,不送回去吧,又不能让边疆一直僵持。何况还被占了三座城池,该如何抢回来还是个问题。
李修一走进去,剥了几个葡萄送进嘴了:皇伯伯可是为东北战事着急?
周渊摇摇头,靠在椅背上,脸色有些憔悴:一开战,都成了废物了,事事让朕忧心。
李修一凑上前:修儿愿为皇伯伯分忧。
笑笑:你能做什么,把你也派去夏国做客,吃穷他们?
原来我那么没用啊。李修一撇嘴:皇伯伯,我是想,派个代表团去和他们谈判比较好。
派谁去?
李修一双手狂指自己当然是绝顶聪明的我啊!
周渊正色:修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修一认真道:我愿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将三座城池尽数收回,甘愿受罚。
周渊想了想,知道眼前这人并不是看起来这么无害。郑重道:好。
不过修儿要向皇伯伯讨一个人。
谢西风?
李修一跳上前:皇伯伯太聪明了!
周渊冷不经道:知道你俩关系好,你顾念他。
李修一脸上笑意尽散,竟在周渊脚边跪下:修儿知道亲疏缓急,也有自己的坚持。不过是想着,谢西风这人确有能为,何况他大概对夏国也熟悉些。
周渊沉默良久,才摆摆手:罢了,你知道轻重就好。脸上憔悴之色更浓。
李修一走出殿外,心跳急得快要死过去。
是日,代表团浩浩荡荡的就出了京。
李修一拍马赶上谢西风:你和沈家小子关系不错啊。
谢西风面色淡然:是吗。
李修一紧了紧马缰,坦然道:对不起。
谢西风一笑,不置可否。
那封信是我让他写的,那玉环也是我捡到的。
谢西风一阵沉默,良久道:害了大皇子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者,我该问,害了六皇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谢西风确实从这一事里脱了身,但这辈子,可能就止步于这正三品的副都御使了。
李修一低头不言。
谢西风见他如此,叹了一口气,缓声道:是我逾越了。除了皇帝,你不对任何人负责。自己确实是有些逾越,官场无情,换了自己来,也许,也不会手软吧。只是因为被坑的是自己,所有多少有些气罢了。
路上行了一个月,一行人可算是到了边境。如今双方对峙,戚将军亲自驻守丽阳城。
周玄早等得心急了,在东北这几个月,一是环境恶劣难以适应,二是自己一个空降的皇子自然难以服众,三是戚封实在不算友好。但这都比不上,那个古灵精怪的人不在身边来的难受。
听了通报,说他们到了,周玄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赶了过去。军营里的人都感到诧异,这个最小的皇子,刚来时即使被他们欺负的很了,也不改脸色,慢慢被众人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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