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很危险的啊!”灵幻新隆被呛了一鼻子的灰,退路被切断之后只能重新转身面对堵在走廊里的四人。
被守卫们称作支部长的黑袍人见状哼笑出声,以少女般娇憨的声音不无遗憾的说道:“啊,真可惜,居然没有砸到吗?”
“不过也没关系了——”黑袍人似乎眯了眯眼睛,防化服的镜片在冷光灯下折射出诡异的光,他冷酷地说:“反正不论你们逃到哪里,结局都是一样的。”
☆、27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织田作拿脚踩在碎石上,弯腰从塌下来的天花板里抽出一截钢筋,握在手里掂了掂。钢筋的头部有些弯曲,形状看起来更像是一截比较奇怪的撬棍,不过没有关系,在接下来的事件中并不会影响使用。
另一边,在织田作寻找趁手武器的时候,灵幻新隆已经飞起一脚,将正集中精神对付自家弟子的支部长踹飞了出去,织田作紧盯着遗志黑的落点,神色有些奇异。
织田作当然认识中原中也。
毕竟是和太宰治并称“双黑”,年纪轻轻就身居干部高位的港口Mafia最强武装。
关于中原中也,在港口Mafia内部也有很多传闻,织田作就曾经在陪同上司参加酒会时听到有人以敬畏又神秘的语气称呼他为‘荒神’。
然而实际上,织田作最开始听到的,却并不是那些仿若神明一般横扫千军的赫赫声名,而更多的是从太宰的口中了解到了这个人。
“那就是一个单细胞生物,偏偏生命力还超顽强,至于样子嘛……就长得和蛞蝓差不多。啊啊,没错了,他上辈子一定就是一只蛞蝓吧?超傻的啊哈哈哈哈!”
——太宰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于是织田作很早就知道,太宰治有一个长得像蛞蝓的朋友。虽然每次在提到中原中也时,太宰都显得格外激动,语气总是也十分嫌弃,但是……
“你其实是挺喜欢他的吧?”织田作这样问。
“——哈?”
太宰扭过头来,从喉咙里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他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将织田作的话在脑海里回忆了几遍,才突然“噗嗤”一下大笑起来,紧接着整个人就得像是一颗海草一样柔软。
太宰的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因为笑得太厉害,眼尾都泛起了一丝极浅淡的绯红,长长的睫毛上也挂了一抹雾气般的湿润。
“啊啦~织田作,你竟然也会说这种话吗?”太宰从吧台上拿起一支高脚酒杯,像是在跳某种舞蹈一般旋转着来到他的面前,然后凑近挑了挑他的下巴,以一副标准的渣男语气说道:“别担心嘛~虽然那只蛞蝓偶尔也有可爱的地方,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织——田——作——啦~”
“……啊,是嘛。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彼时织田作冷静地合上正在看的新闻报纸,回以了无奈的目光。
织田作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截止了。因为中原中也其实并不是太宰对他提起的第一个人,当然也不是唯一的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总是喜欢对他说一些人八卦。
这里的“一些人”特指组织的高层和干部们。八卦内容从特立独行的性格到奇奇怪怪的癖好再到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不一而足。
织田作完全想不出太宰是怎么得知这些秘密的。毕竟他们工作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倾诉社团,在港口Mafia这样的庞然大物中,清楚太多秘密是很危险的事情。
织田作对于未来的期盼是有朝一日能够脱离港口Mafia、然后像是普通人一样平凡无奇的活下去。
所以有时他也会十分苦恼的想要劝太宰不要再说下去了,但是看他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样子,拒绝的话又往往难以说出口。于是织田作只能把自己当做一个树洞,将所有秘密都封在心里。
其实仔细想想的话,太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说这些的呢?
似乎是在得知了他想要脱离港口Mafia之后来着。
以太宰那样通透的性格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秘密会对他离开港口Mafia造成阻碍,所以只可能是故意想看他焦头烂额的样子而已。对此织田作只感到无可奈何,毕竟‘坏心眼儿’也算是那家伙的魅力之一啊。
总之,当太宰对他提起中原中也时,织田作并不认为两人会有所交集,但不知道太宰又做了什么,从第二天开始,每当他进入办公楼时,就总能感觉到有一抹隐秘而充满审视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的头顶和后背看。
织田作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借助电梯金属呼叫板的反光看清了像是一只蝙蝠一样挂在自己不远处的天花板上的中原中也。
作为港口Mafia最底层的人员,俗称“打杂的”,织田作并不能干涉一位干部的行为,但好在中原中也并不像太宰一样对他抱有兴趣,看了差不多一周之后就离开了。
织田作听说他从首领森鸥外那里领了出征任务,为组织开疆扩土去了。但不得不说的是,有那几天被人从背后猛盯时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作为基础,织田作可以确切的判断出,虽然同为操纵重力的能力者,但这个叫做遗志黑的支部长与那位‘荒神’相比起来差得可不只是一星半点,至少中原中也决定不会被一个普通人飞踢出去。
另一边,灵幻新隆还在试图劝说另外三人回归社会做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只是那三人明显不是可以用正常方式沟通的对象,等到支部长站起来后,所有人就同一时间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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