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中也为什么这么说,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庆功宴让他放风成功,如果自己进医院的话,那庆功宴也就没了,趁着拥有免死金牌,不逗白不逗。
免死金牌固然很好,可他忘记了,中也关了这么久,他的情绪可没地方宣泄。
伴随着风声,中也一拳过来,太宰不慌不忙举起自己的干部的委任书,挡在面前。
见状中也瞳孔一缩,拳头将将止于委任书前,带起的拳风将委任书稍稍吹拂,露出后面那令人讨厌的面容。
“哎呀,真是凉快。”
太宰嫌事还不够大,继续撩拨着他:“蛞蝓,这么不继续了?难道是怕了吗?”
“原来蛞蝓这么胆小,早知道我就带你们看恐怖电影了。”
“咳。”
假装清嗓子,榊原好意提醒他,只可惜那位最年轻干部自认为自己可以应付得来,将这好意当做耳旁风,随风而去了。
他还对榊原眨眨眼睛,眼中的自信仿佛在说没事,等着看好戏就成。
摸了摸脖颈,自认为已经提醒到位了,榊原也只能看着他奔向作死的大道,等着惨不忍睹的捂上眼睛了。
中也气红的脸,额头的青筋和那紧紧攥着的拳头,他可看在眼里,而且估摸着还有一两句,也该差不多爆发了。
就当放松的约架好了,自己都提醒过了,太宰不听那是他的事,正好他还烦恼剩下的半个月要怎么让中也继续下去。
“怎么,蛞蝓说不出话了?”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对啦,你怎么被罚了?还这么严重,要不要交换,让我高兴高兴?”
这……
“太宰,行了。”
精准踩雷的太宰,榊原都没眼看了,受罚的事,他也只敢提一提惩罚,事情经过完全不敢复述,就怕中也恼羞成怒把自己干掉,可现在太宰这不是要完。
还没等太宰回答,最前方的中也冲过来,直接一脚横扫:“好啊,让我亲自跟你说-说-。”
太宰余光瞥到反光的玻璃上,堪堪躲过去,接下来中也一拳过来,直接把墙壁打了个坑。
“蛞蝓,你来真的?!”
“来啊,打完,我亲自告诉你!”
就地取材,拿起转头就是一扔,好在太宰习惯了他的攻击方式,每次险险擦边躲过,还差点摔了个狗啃。
一个人在前逃,一人在后面追,时不时闪过投掷物,还好是在自家街上,这要是被其他组织看到了,港口Mafia颜面扫地。
榊原拿起手机,沧桑的给后勤部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赶在明天之前修补一下。
自从加入港口Mafia,他打电话打得最多的大概就是后勤部了,就来了自家舅舅的电话都没打得这么勤过。
已经是不知第几次想到,他们两真的长了岁数吗?
起码七八岁的小朋友都比他们来的成熟,怕不是智力只有动物级别,每天仿佛身处在菜园子里,看着小猫崽不怕死挑衅大白鹅,然后大白鹅一口叨上去。
只怕等会,小猫崽就要回来哭诉了,一旁的大白鹅昂首挺胸等着夸奖。
*
他们一路疯跑,路上时不时有东西被误伤,跟着地上的狼藉在后面散步,榊原习惯性的计算完要赔偿的金额,想着两个人分别要扣多少工资时,他总算到了太宰心心念的餐厅。
门口站着四人,鸡飞狗跳两人组总算是停下来了,走近一看,小猫崽一只眼睛已经青掉了,而身后的大白鹅挥舞着翅膀威武极了。
“坂口君,织田作。”
榊原略过两个画风不对的家伙,直接跟等在门口的另外两人问好。
“啊。”
“你好,榊原君。”
被忽略的太宰,不甘寂寞,也许是有了另外可以倾诉的人,他果断找织田作:“织田作,你看,中也太过分了!”
他指向自己被打青的眼眶,控诉着中也的暴行。
“是啊,太宰你原来被打了啊。”
“?”太宰捂住眼睛,眼睛瞪得滚圆,炸毛的小猫也不过如此,“织田作你在说什么呢,刚刚那一幕你不也看到了吗?”
“啊,原来是刚刚打的。”
“织田作你也太迟钝了。”
“这已经不是迟钝了,而且太宰明明是你先惹中原君的,还在这里倒打一耙。”
安吾手指推着眼镜,镜片反射出诡异的光,他毫不留情的说出事实。
“安吾,你果然是叛徒。”
他指着安吾,义愤填膺的叫道,还扯着织田作非要他认同自己的想法:“织田作,你说是吧!”
心中的慌乱只有一瞬,安吾并不认为太宰会这么大大咧咧的叫出来,所以只能是开玩笑,他配合的:“叛徒?我可不记得我加入了什么奇怪的组织。”
“帮中也说话的都是叛徒。”
果然是这样,安吾黑线,面上依旧看起来面无表情:“是嘛,我还以为只是朋友间的打闹。”
“哎?!”×2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对视一眼又厌恶的别开眼来,他们朝着安吾同时吼道:“谁和他是朋友啊。”
安吾不置可否,打算不再接他们的话,两个看起来没多大的人吵架,感觉自己都变幼稚了。
那边热闹成一团,榊原和织田作自成另一个安静的世界,他别过眼,直接邀请织田作:“织田作,不等他们了,我们先进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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