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认为吗,汤姆?”有时,一个简单的肯定比更多的赘述更有意义,布莱克小姐的态度一下子就出现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么想也是的!哎呀,有一次他在飞行课上救过我,都怪那该死的破扫帚,我猜学校想把他们用到二十一世纪了!”
“不过他有女朋友了!还是个泥巴种!我总不可能自降身份,跟那种人争抢吧?”布莱克不再用“麻瓜出身”来称呼玛丽,说起话来也更咬牙切齿了。
“哦,别生气了,这不值得。要我说,谁能不喜欢你呢?况且,你不是在准备订婚了吗?总会有办法的,亲爱的柳克丽霞。”
里德尔勾起嘴唇,发散出善解人意的意味。壁炉中的火灼烧着木炭肆意地舞蹈着,同时,也在里德尔的双眸中跃动。
之后,他偶尔接柳克丽霞一段话,他并没兴趣听她说那些家长里短,闲事八卦,他想着他的那个沃普尔吉斯骑士,想着那条被他驯服的蛇怪,想着完成斯莱特林的伟大遗愿。
但他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书写着论文,再也没提过伊格内修斯。
这又像一颗种子,不经意地飘散到有心人的土壤中。
没过几天,霍格沃茨一条空荡荡的过道的墙壁上被加上了什么东西。
在两扇窗户之间,分明有什么字迹被涂抹在上面,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微光。
密室被打开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这还不是最骇人的,在一旁的墙角,一位学生眼睛瞪地大大的,他绝对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他的身体僵硬无比,手指还指着另一边,虽然那个曾经吓人的东西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又有学生被石化了。”比尔利教授叹了口气,满眼都是焦急,“曼德拉草还有半年才能成熟呢,我们该怎么向学生父母交代呢?”
“他们的父母都是麻瓜,我想还可以瞒上一阵子——”斯拉格霍恩话说到一半,看了眼其他在校医院的教授,“我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对这事一无所知,密室!天呐,谁是继承人?那字不应该是个玩笑吗?”
“可学生们是被哪种咒语石化的?”玛丽担忧地问了一句,她稍微有些尴尬,因为自己根本不懂这些。
“不知道,非常古老,不过我相信赫伯特的曼德拉草会给我们带来好运,哦,当然还有你啦,霍拉斯,你的魔药成就能保证学生们喝下曼德拉草复活药剂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事。”邓布利多也表示自己不太清楚,不过他善意的玩笑让氛围变得轻松了一些。
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没底,如果这类攻击再发展下去,学校的未来......
突如其来的威胁让玛丽的工作变得更忙了,幸亏埃尔维斯夫人离退休还差那么几天,他们为了保护这两位被石化的学生不被那个未知的怪物二次袭击,排上了早晚班,埃尔维斯夫人上了岁数,肯定只能上早上的,而晚班肯定属于玛丽了。
其实在这之后,校医院又被设置了很多新的黑魔法防御咒,但玛丽这种人,在这方面总会一丝不苟,绝对不会偷懒,这可能也是她性格稍微讨人喜欢,又有时候会招人烦的地方。
“我们又很久没见面了。”伊格内修斯给她带了一条围巾,在她脖子上转了一个圈,带着些委屈道。
“最近太忙了。”她和伊格内修斯走在雪地间,逐渐蔓延出一排大大小小的脚印。
“学校变得不安全了。”她有叹了口气,“我家里也不安全,哪里都不安全——你知道吗,这对于我们麻瓜出身的巫师,非常......恐惧,尤其传闻说斯莱特林本来就打算清除学校里那些麻瓜出身的学校,他认为这些人不配学习魔法,你知道的,我当初被开除的原因......”
“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玛丽。”他揽住她的肩膀,“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毕竟......马上就是圣诞节了。”
尽管伊格内修斯说的有些梦幻,可玛丽依旧安不下心,无论是麻瓜世界还是魔法世界,歧视都会成为一个隐患,慢慢带来灾害,带来战争。
难道于世间的苦难不够多吗?就像那些犹太人、他们这些麻瓜出身者的血液就不是红色的吗?
不过她碍于她和伊格内修斯的成长环境不同,当他牵起她的手时,她就没再说了,她执起他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蹭,这是她表示友好的惯用伎俩。
伊格内修斯趁这时快速地亲了一下她另一边脸蛋,扳过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这时笑起来,面容生动了不少,总比这几天一直忙个不停的愁容要好的多。
她抽出魔杖,默念了几个让雪飞起来攻击伊格内修斯的魔咒,两个已经毕业的大孩子在霍格沃茨场外玩的不亦乐乎,她像又回到了那几年,无拘无束,每天除了认真学习就是想着晚上能不能去厨房多拿点好吃的。
“哦,对了,玛丽。”伊格内修斯边弹掉身上的雪,“那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学生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玛丽迟疑了几秒,快速回忆了一下汤姆除了前些日子被她撞见扣了分之外并没有其他举动,便摇了摇头。
“那你可千万别跟他在一起呆着。”
“为什么?”玛丽不懂伊格内修斯的意思,差点以为他从汤姆的口中知道了点什么。
当伊格内修斯把原因说出来的时候,玛丽却觉得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直接爆笑出来,甚至变得有些尴尬,“伊格,别开玩笑——好啦,时候不早啦,我要回去接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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