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祈怒喝:“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会对你生气,你不看看你那样,我凭什么对你生情,你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萧慎玉,大晚上的老子不想跟你瞎闹腾,各回各家吧!”
江砚祈提步快走,途经萧慎玉身侧时被握住了手腕,他右手握拳,还没来得及一记上勾就被萧慎玉钳制着撞上了树干。
两人在树干前紧密相贴,萧慎玉打掉了江砚祈手中的配刀,攥住了他的手腕,又用鼻尖去蹭江砚祈的耳朵,果然蹭得了微烫的温度,他笑了笑,拆穿道:“易安,你恼羞成怒了。”
江砚祈不再挣扎,撇眼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萧慎玉直直地盯着他垂下的眼皮,“听我说些话,不许打断,不许没听完就生气。”
江砚祈被气笑了,道:“你脸忒大。”
萧慎玉好似没听到,自顾自地道:“我不喜欢情爱,也从未动过,我不懂那是什么东西,也未曾想懂过。江易安,你的出现出乎预料,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你现在要把锅叩在我的头上了!”江砚祈根本没听进去萧慎玉的警告,他抬脚又要踹,被萧慎玉眼疾手快地伸腿挡下了,这一下没踹中不要紧,要紧的是萧慎玉趁机架开了他的腿,与他贴得更近了。
眼前洒下一片暗影,彻底迷住了月光,他被吻住了。
萧慎玉让江砚祈更加喘不上气,他单手反制住江砚祈的双手,另一只手握住了江砚祈被迫抬起的右腿,毫不知羞耻地架在了自己腰上。江砚祈因此动作喊出的声音被他咽下,成了轻微的呜咽声。萧慎玉将他的唇当做很久前母妃买给他的糖果子,先要舔|舐表面,让本就色泽艳丽的糖果子被融化、溢出了甜美的糖汁,他才一口咬下,恶狠狠地将甜美的糖壳吃完,含住了糖心。
江砚祈被折腾出了一身的汗后,萧慎玉才放开了他,他想骂人,出口却是一句低喃,那若有若无的尾音好似撒娇,勾得萧慎玉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含笑威胁道——
“不是说了,不许打断我说话么?”
第60章 亲密 “只要我活着,你就只有一种死法……
夏夜虫鸣惹人心生烦躁,墨余靠在树干上,看了眼天色,琢磨了一下时辰,又转头去瞧里面,却只瞧见树影晃晃后,两人正交颈缠|绵,他啧声摇头,转身轻步离去。
江砚祈在一吻后软了骨头,他站在冷硬和滚烫之间感受到一股昂扬的威迫,不甚开心地提示道:“此地是林间,旁边还摆着两具尸体,莫要乱来。”
萧慎玉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兴奋,他缓缓地沉了口气,道:“此地又脏又热,我断然不会此时委屈你,方才的话还没说完。来时我打了满腹的话稿,可方才那么一打岔,我突然不想多说什么了,就一句话:我不懂情爱,若你愿意,我们彼此紧靠着一起学。”
“若我不愿意呢?”江砚祈在惊讶后起了坏心,“萧怀川,若我不愿意,你待如何?”
萧慎玉抚过他微微抬起的下颔,在温软的皮肉中陷了半颗心,道:“那我先绑了你,再抱着你跟我一起学。江易安,是你先来勾|引我的,你要负责到底,只跟我学,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被他威胁惯了,江砚祈还真是一点都不害怕,反问道:“怎么个不客气法?”
萧慎玉没有立刻回答,掐着他的下巴与自己亲热。他起初力道稍大,咬得江砚祈喊疼,又在绵密的呼吸声和暧|昧的喘息声中软了心肠,唇齿紧密相贴后互相搅|弄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无限放大,伴随着混沌不清的心跳声一起在耳边跳动。良久后,他终于舍得微微放开江砚祈,贴着对方的唇轻声道:“只要我活着,你就只有一种死法,那就是在榻上。”
江砚祈撑着他喘气,闻言半点不羞臊,只得意洋洋地笑道:“除了被你弄死在床帐后,旁人不能杀我。你在向我保证么?”
“在我活着时,你若死了,我与废物有何差别?”萧慎玉的手碰到他微烫的额头,不禁一顿,随即转身单膝跪地,“发热了还到处跑,上来。”
江砚祈看着他的背怔了怔,随即立马趴了上去,抱怨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就不必往流民营跑,可以好好休息半日,你应该骂你自己,为什么牵连无辜,为什么突然闹脾气,你才是罪魁祸首。”
他开始秋后算账,萧慎玉便任凭他算,等他抱怨完后才道:“应该怪纾俞,若不是他偷偷给你传信,你也不会知道我在牵连无辜。”
“避重就轻,你总有这么多歪理。”江砚祈领教过萧慎玉一说三拐的能力,懒得同他瞎扯,脑子里全是方才他杀应宁时的眼神,便道,“诶,我之前就想问你了,你是怎么知道应宁是故意靠近你与你做朋友的?你又怎么知道唐眠是萧憬的棋子的?”
萧慎玉眼神微暗,道:“早就知道了,至于唐眠,顺着一查便能发现不妥之处。”
那你在话本里怎么就不知道呢?
江砚祈百思不得其解,他伸手把玩着萧慎玉的头发,一边往自己手指上绕,一边在心里琢磨: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原本的发展?可不应该啊,他的出现虽然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走向,但却解释不通应宁啊!在话本中,应宁可是当了萧慎玉许多年的好友,萧慎玉没理由突然就怀疑他,若真是一早就怀疑他,那和话本里就完全对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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