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今天就突然回来了?
戒指又怎么会在他手上?
那……她和黑子哲也白天去游乐园玩的时候……难道他也在现场吗?
还是说,虽然他不在, 但也掌握了她的动向?
再往深处想想, 这是不是意味着, 他已经知道他不在的这几天, 自己的妻子背着他去帝光养鱼的事了?
杏杏:呜呜呜越想越觉得可怕!这是什么鬼故事展开啦!我不想被扔到横滨港喂鱼啊!
不敢再往下深思,杏杏结结巴巴地开口:“太、太宰先生……不是说是明天才回来吗?为、为什么突然提前回来了……?”
太宰治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靠在背椅上, 嘴角微翘, 让总忽略不了那么点似笑非笑的意味:“我提前回来,清水小姐不开心吗?”
“还是说……你不想看到我?”
最后一句话, 危险的锋芒若隐若现。
杏杏望着他头顶疯狂闪烁得黑化值, 强颜欢笑。
杏杏:我敢说不想看到你吗!
如果说出来, 我相信我下一秒就可以打出GG啦!
杏杏磨磨蹭蹭地挪到他面前, 试图撒娇耍赖蒙混过关,还没开口, 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只裹着一条浴巾……
虽然在游戏里当惯了海王, 但是现实里杏杏被爸爸妈妈管得非常严,这样衣衫不整地站在别人面前还是第一次,杏杏感到十分羞窘。
“我、我先去件衣服,太、太宰先生稍微等我一下下叭……”杏杏小声说。
她转过身, 刚想逃离现场,就感觉身体一轻,晕眩的感觉只是短暂一瞬,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被黑衣青年抱进了怀里。
杏杏被迫坐在他腿上,黑色风衣连同男人的胸膛一起将她包裹在怀里,未能被浴巾遮掩好而裸露在外的锁骨和肩膀,恰好能接触到黑色衬衣,连同肌肤略微升高的温度。
杏杏比他矮了那么多,一抬起头,就刚好能看见黑衣青年冷白如同玉石的侧脸和流畅的下颔线,甚至是……他微微抬头时跟随滚动的喉结。
不知道为什么,杏杏觉得血管里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好像突然变快了,思维不再清晰,整个人有种身处云端般的晕眩迷糊,就像喝了酒一样,连脸蛋都烧红了。
“看什么呢?”
温柔带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杏杏微微颤了一下,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她更觉得害羞了,连耳朵都悄悄红了起来,这下她更不敢看他,只是小小声反抗:“太宰先生……这是做什么呀?先让我去换完衣服,我们再慢慢聊……好不好啦?”
“嗯?这样不是刚好吗?”太宰治反问道,他若无其事地玩起了她的手指,眼里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反正就算你穿上衣服,最后也是要脱掉的啊。”
杏杏羞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可恶的太宰治,在和美少女说什么亵渎之语呢!
杏杏如果哭了,全都怪这个糟糕的大人!
杏杏愤慨地用眼神谴责他!
黑衣青年显然没能get到她的谴责,或者说——就算get到了他也毫不在意——
杏杏像只小奶猫,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rua得喵喵叫,等到浴巾都快被他扯掉的时候,杏杏终于忍不住了,扯着所剩无几的节操,可怜兮兮地靠在他怀里哭唧唧:“呜呜呜太宰先生……你、你不要欺负我嘛……”
“好啊。”
他答应得出乎意料地干脆。
太宰治形状漂亮的鸢色眼眸慢慢弯了起来,轻描淡写地放开了她,绅士且温柔,不能再正人君子了,显然,他已经从温柔宠溺的丈夫角色抽离出来,重新变成了那个冷淡矜贵的黑手党首领。
“那我们就来聊聊清水小姐这几天的日常如何?”
杏杏更害怕了:“……什么日常呀?我这几天,都很乖很乖地在家里等太宰先生回来鸭,绝对没有做过背着太宰先生养鱼的事……不信的话,太宰先生可以去问问中原先生嘛。”
杏杏理不直,气也不壮地说。
听她这样讲,黑衣青年笑了起来,不知道是被逗笑了还是被气笑了:“清水小姐知道港黑的拷问小组通常会怎么对待说谎的人吗?”
杏杏捂住耳朵小声逼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周围的空气一下冷了下来。
“我说过的吧?如果再发现你把戒指摘下来,我一定会非常生气……看来,清水小姐还是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黑衣青年淡淡地说,“既然你这么不喜欢这枚钻戒,那么从今往后——都不必再戴了。”
杏杏呆了呆,怯怯地问:“什么叫……从今往后,都不必再戴了啊”
“现在的清水小姐,还不能很好地处理一切。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根本毫无意义,所以——”
他顿了顿。
“我们离婚吧。”
黑衣青年起身,温和地把戒指放进她手里:“至于这枚戒指——扔了,或者卖了,都可以。只要你高兴就好。”
太宰治近乎纵容地说道,然后转过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
杏杏呆呆地站在房间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发展。
之前她还担心,如果太宰治知道了她背着他养鱼的事,会黑化值满格,然后一怒之下给她来个横滨港一日游。
但最后,疯狂闪烁的黑化值突然稳定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他要离开她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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