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嗯。”
樊小瑜很开心。虽然俩人昨晚在一起待了一夜,但是都忙着……咳咳,干那事去了,根本没有顾得上交流一下对这件事的看法。
但是片刻的开心过后,樊小瑜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怎么了宝宝,”罗骁低声说,“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谁了……”
“谭争鸣来过了?”
“你怎么知道?”
“秦镛一直在帮我盯着走廊外的动静,”罗骁道,“听说今天楼下来过好几波疯狂的粉丝,我不太放心。”
“唔……”
“他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真的没有吗?”
黑暗的房间中只有窗外月光投进来的一丝微亮。樊小瑜看着罗骁黝黑的双眼,突然说:“小萝卜,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知道——你知道他喜欢我对不对?”
罗骁没有回避,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樊小瑜愈发显得低落,“你怎么可能看不出呢……以前小美稍稍靠近你一点,我就以为她喜欢你;师哥买几个跟你有关的热搜,我就以为他想抢走你……现在谭争鸣在我身边那么久,那么明显,就算我迟钝,你也不可能毫无察觉,对吧?”
罗骁摸了摸他的头发,没说什么。
“我好笨啊小萝卜,”樊小瑜钻进他的怀里,“怎么办啊小萝卜,以我这种智商,基本上就告别娱乐圈了,呜呜呜……”
罗骁温柔地说:“不怪你,怪他太烦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的?——你怎么不告诉我?”樊小瑜抬起头。
“我也没什么证据——”
“不要再跟我提‘证据’两个字,我现在最烦的就是这两个字,”樊小瑜振振有词道,“我还是觉得人的第六感靠谱些,去他的证据,去他的傲慢与——”
看了看罗骁,想起关于“偏见”的那套理论还是罗骁跟他说的,又只得低下声去,然后说:“那你还知道什么?或者你猜到了什么?我们上次分析的那么多事,还有和谭争鸣有关的吗?”
“我现在能确定的只有年会那件事是他做的。至少他没有否认。”
“年会?”
樊小瑜突然想起在格陵兰的帐篷里,他给自己梳理事件脉络时,提到年会时用的是“暂且不提”。当时他只以为那件事可能跟其他几件没有太大的关系,结果是罗骁早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原来真是他……”
“可是你知道他做事情最巧妙的点在哪里吗?”罗骁问。
“啊?哪里啊?”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先前梳理过的所有事情,包括这次,看上去都有脉络可循,至少每一件都基本上是和媒体、狗仔、粉丝或者网络舆论有关——也就是说,光以外人视角看起来,‘作案’手法、‘作案’工具和‘作案’原因都基本相同。只有年会那件事,好像和其他事情没有半点关系,但唯独那件事,谭争鸣没有把自己摘干净——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樊小瑜看着他,一脸莫名,“不知道啊。”
“说明如果其他事情也是他做的,他就是一个习惯把自己隐藏在背后的人,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樊小瑜看着他,愣愣地点点头。
“而且年会那件事相当于是他亲手做的,他无从否认。但其他事情,他基本上都是假蒋函泽之手,也就是说幕后之人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只要我们没有证据,蒋函泽又咬死不说,那我们就没有半点办法扳倒他——小瑜你在听吗?”
樊小瑜依旧傻乎乎地望着他,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
“小瑜?你发什么呆?”
“小萝卜,你认真说话的时候,睫毛会一动一动的也,好好看啊……”
“……”
看樊小瑜一脸花痴相,罗骁有些无语,挠了挠头,说:
“额,我说话时也会眨眼睛吧,眨了眼睛睫毛当然会——”
“不对,别人都不会动,让我看看……”樊小瑜凑了过来,罗骁还小心地帮他抬着那只打了石膏的胳膊。
樊小瑜在他的眼睑上轻轻亲了亲,又在他鼻尖亲了亲,脸颊亲了亲,嘴角亲了亲……最后亲到嘴唇处,罗骁受不了了,揽着他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
吻到俩人都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床上时,罗骁及时坐了起来。
“刚刚还没说完,你还要听吗?”
“听什么?”樊小瑜面色绯红地望着他,胸膛一起一伏的,正期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说——”
罗骁想起,他刚才是在说谭争鸣——去他妈的谭争鸣,谁要在这种“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谈论那种人?
于是他翻身压了上去,房间里一时间春光旖旎,暖意翻飞……
天边微微发白时,罗骁依旧睁着眼,没有睡着。
樊小瑜在他身旁呼呼大睡,睡颜香甜,偶尔空吃不清地咕哝些什么,口水都差点流到了他的肩膀上。
罗骁把他那只笨重的胳膊搁在自己肚子上,这样能让他睡得舒服些。
俩人“颠鸾倒凤”一整夜,虽然有些累,但累并清爽着。罗骁现在完全不担心樊小瑜对他的依赖和忠诚,谭争鸣有句话是对的,身体,总是很诚实的……而且就樊小瑜对他的那个花痴程度来说,除非谭争鸣返老还童二十岁,不然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和他有一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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