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阳是主人,见余文佑不喝酒,又递了根烟。余文佑再次婉言谢绝。
“你不抽烟?”一个染着黄毛的人问。余文佑刚才就看着那头黄毛疑惑,别告诉他医院里还有美发厅!
一个光头道:“有什么好抽的,不带劲。”说着把西瓜皮往桌上一丢,“我家老头强压着进来,烦死!天天关着人都长毛了。也别唱k,想点好玩的呗。唱来唱去有什么意思!”
黄毛笑道:“能有什么好玩的?你还去打篮球不成?”话题一说开,闲的隔三差五就唱k的人也懒的唱了。刚才那几个美女开始往郝向阳他们身上蹭。能混戒毒医院的,至少有个土豪亲戚,余文佑都已经做好一辈子工资交给穆景明的心理准备了。一群二代很是放的开,男男女女眼看着就有群x的架势,余文佑忙对郝向阳道:“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郝向阳愣了一下,余文佑也不等他答复就跑了。
回到房间的余文佑赶紧喝了两口水压了压,现场真是太活色生香了!能有个好好养病的架势么?即便呆的时间不长,也染了一身烟味。索性洗了个澡,从冰箱里端了一个小果盘爬上.chuang看片上网。这才是享受生活啊!
片子才看了三分之一,门被敲响了。医院里从不讲究*,你是来治疗的,不是来度假的,所以房门不能锁。余文佑无数次半夜被查房的护士弄醒,也只能忍了。这个点敲门的又不知道是哪个护士来看他,捏着瓣橘子眼睛都没离显示屏的道:“请进。”
“余先生好惬意!”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余文佑扭头一看,是郝向阳。呃,他一身睡衣半躺在chuang上,好像有些失礼。正了正身体笑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可以进来吗?”
“请进。”余文佑能说不吗?不让他进来他可以站门口。不过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让余文佑有些防备。诚然余同志很单纯,但他又不是智障。对着熟人懒的想太多是一回事,但一个特别找上门来的人就另当别论了。走道上偶遇或许是顺手邀请,追着他到房间里来,就耐人寻味了。
郝向阳拖了一张椅子在余文佑chuang边坐下,见电脑里放的是纪录片,不由笑问:“喜欢看风景?”
余文佑特别心塞的点头,不能出国,只好过过干瘾了。好想去马尔代夫qaq!
“你……不喜欢ktv?”郝向阳用的是疑问句,但心里十分肯定。就余文佑享受的样子,刚才的“不舒服”分明就是托词。
余文佑随口道:“我喜欢安静。郝先生不用陪朋友吗?”
“你用的理由我也能用。”郝向阳道,“比起他们,我更好奇美人你!”
余文佑的脸挂了下来:“有什么事直说!”有点小帅他承认,离美人且还有一段距离。不说远的,刚才包间里比他帅的就一打。何况大病初愈,也就比起最开始的鬼模样好一点。没事调.戏个球!
郝向阳呵呵一笑:“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们是邻居嗳,交个朋友呗。住院多无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余文佑不客气的道:“我不无聊。”
“太宅了不好……”郝向阳话未落音,眼睛扫过余文佑书桌上厚厚一本的公务员考试习题,哂笑,“考公?”
“是啊。”余文佑点头。
“想考哪个单位?”
“警局吧。”
郝向阳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警、警察!?卧槽你多无聊啊?”公安局是人呆的地方吗?三百六十五天一个电话就要到岗,又累工资又低!要考也要考的好点的单位吧。
余文佑问:“为什么说我无聊?”
郝向阳摆摆手:“你还是别考了,医院里虽然说保密拉,政审的时候全给你抖落了。再来一次直接双开,你白费功夫,还不如跟我做生意呢!”
余文佑肯定的说:“我不会再来。”
郝向阳挑眉:“新人?我们当时都这么说。”
余文佑嗤笑:“随便。”
郝向阳momo下巴问:“看你模样ting老实的,被人哄的?滋味不错吧。”
余文佑只能按下暂停键,道:“故事很长。简而言之就是我爸打死了一个毒贩,十九年后我被毒贩的儿子报复了。你要有空拿我名字搜索一下,就能看到前半截我被他设局丢工作的事。”
“你爸是警察。”
“对,缉毒警。”余文佑淡淡的说,“所以我被人抓了强行注射。我不会再回来。还有什么想问的?”
郝向阳点头:“怪不得宋厅长亲自来看你。我说呢,有亲戚朋友进来了,他们忙着撇清都忙不过来,居然大大咧咧的过来探望。前一阵想问你,结果一直没遇上,今天遇上了就问问呗。你是宋家亲戚?”
余文佑道:“我爸爸的朋友。”呵呵,原来冲着宋厅长来的,运气太好了,要不是屠则八卦了一番,他还不知道宋厅长是谁呢。
“行!很不错。”郝向阳说,“你考警察他能罩你,不过……可不容易戒啊!”
“还好。”余文佑觉得自己差不多戒掉了,偶尔想来一管是难免的,但不是完全不能控制。再说他更恐惧注射后身心分离的感觉,以至于到现在看到注射器还抖。心理科的刘医生说他这辈子估计晕针问题都不会好了。
郝向阳有些不高兴,余文佑的神情太高傲了,看的他不爽。想挖掘宋兴文与余文佑之间更深的关系,却又忍不住脾气:“那可要好自为之!省的到时候你们宋厅长保你也不是,不保你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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