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卓道南干笑,“再说吧。”每周必发条劝分手的短信,见了添堵?
余文佑抬头对卓道南道:“你妈妈会难过的。”
卓道南长叹:“自古忠孝难两全呐!!”
“忠孝……你不觉得用词诡异了点吗?”余文佑道,“要不邀请她来玩玩?”
“别添乱,我忙的飞起,你招待她啊?回头招架不住了又得打电话给包姐求救。她很忙的,别仗着人家疼你就肆意妄为。人情不能可劲使,懂否?”卓道南才不想王见王呢。他也是想不通,弟.弟儿子都老大了,实在还想要个孙子玩,挑唆弟.弟生二胎不就行了,非跟他较哪门子劲。
“统共就求救了一回。”余文佑不服气的道,“还不是我不能出门。她要来,我陪她在家里玩呗。”
“认真说哈,她要见到你门都不敢出,更心塞。”卓道南摇头,“过几年吧,过几年她死心了再谈。你没必要替我想那么多。我跟她本来也就缘分已尽。当年的事不怪她,可是非要我产生无穷无尽的孺慕之情也太为难了。既然丢下,就有丢下的觉悟呗。很简单的道理。”
余文佑笑道:“还是你想的透,我绕进去了。”
卓道南知道余文佑羡慕他有妈妈,可是很多事不是一厢情愿就能解决。不是当事人很难体会其中微妙。重点是他妈妈并不需要他,只是看他走“歪路”后产生无限的愧疚,想把他掰回正道。之中有多少是感情?多少是牵挂?没有非黑即白的二元世界。他的小柚子在父母方面魔障了。大约就是孤儿的可怜之处吧。不由道:“柚子,你有我呢。”
余文佑点头:“有且只有你,我好悲剧!”
“不是还有老头嘛?你忘了他,他会哭的。”卓道南没良心的调笑自家老爹。
余文佑道:“那是因为有你才有老头。我奶奶是指望不上了,说啥都听不懂。永远把孩子当婴儿看,不需要交流只需要喂饭。你奶奶啥样?”
“忘了,我爹是老满,我好小的时候他们就死了。”卓道南想了想,“外公外婆么……去的少没印象。他们家条件不错,我妈属于脑抽嫁给我爸,结果没过下去,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叔叔伯伯呢?”余文佑问道。
“走动少啦,好像老头跟他们说了我的事,没出卖你,”卓道南撇嘴,“老头心眼都偏到南太平洋去了。总之各家门各家事,他们才懒管我呢。都是普通人。说真的,点背到你这个份上的不多。还好遇上我,算是补偿了一点点。”
“自恋狂!”虽然嘴上吐槽,余文佑倒还很认可卓道南的话。他是倒霉透ding的品种,但卓道南的出现是他人生中难得的外挂。当然还有穆景明等朋友。只是朋友终归只是朋友,并非亲人。如果一定要遭受大票极品才能刷出卓道南,那也是值得的。*oss从来珍贵呀。用力把卓道南扑倒在沙发上,跨腿骑了上去:“突然想尝尝在上面的滋味。”
卓道南呵呵笑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懒鬼也有主动的时候!”
余文佑整个人趴下:“看在你成天做饭的份上,让你享受享受。”话虽如此说,但他实在没有在客厅办事的习惯,尤其是现在才七点多,很容易正兴奋就赶上电话召唤,简直喷血。轻轻翻身,顺着卓道南的身体滑到沙发里侧。拥挤又柔.软的感觉很有安全感。楼下传来模糊的嬉闹声,显得屋内特别安静。两个人像仓鼠挤在狭小的空间内,同时想到:我们的家,我们的世界,还有我们的爱人。
心心相映的爱情,呼吸交融中,两个人对望,美妙的不知是真是幻。此生得你,夫复何求?
☆、第115章 结婚
玉明市两个从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传统中逃离出来的年轻人,终于拿到了结婚证。屠则和熊友琴从民政局出来,齐齐松了口气。原定正月初七就去领结婚证的两人,因彩礼问题双双被扣户口本,叛逆的年轻人当然不肯妥协。屠则挂失户口本重新拿了本新的,顺道把自己从家庭户口本里迁出。熊友琴则是直接断了两个月的供养,娘家人老老实实的交出户口本,她同样办理了单独迁出手续。熊友琴拿着手中通红的结婚证,想着未来要面对的战斗,吐出一口浊气道:“小时候学课本说红领巾是鲜血染红的,我看结婚证也差不多。21世纪了,婚姻自由还是一场笑话。”
屠则拍了拍老婆的肩:“所以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战友。好事多磨,我们不都解决了么?开心点儿,革命终于胜利,不枉费折腾几个月。”说完自己也唏嘘,他要是老实点儿,这辈子完蛋了。因此嘴上说着轻快的话,心里还是有些沉重。父母还会活很多很多年,不是他不孝盼着父母如何,实在是日子太难熬。他没靠过父母太多,因此就算是他喜欢不好的女人,父母也没有多少置喙的余地。偏偏以干涉控制子女为乐,变.态!
熊友琴撇嘴:“那是我爹妈兄弟废,换个人家没法说话了。父母不同意,村里肯定不给重新办户口,就更别提结婚了。最恨的是吃着女儿用着女儿,一点受恩惠的觉悟都没有,到底谁养家糊口呀,感觉我是佃农他们是地主似的,分明现在我才是放高利贷的黄世仁好吗。”
“总之我们逃出来了,去庆祝庆祝吧。”屠则笑道,“懒请人了,我们露营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虽然chuang单都滚过无数回,新婚之夜还是要点特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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