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是哪里?”高飏的鞋底擦着地面跟着石臻进电梯,心里莫名突突跳。
“我家呀,我说话你没听见?”石臻按下十六楼的按钮吐槽道:“你家地段偏,出行不便。你的房间小、局促,连口吃的都没有,附近也没有便利店,太不方便了。”
“呵呵。”高飏干笑两声,心中反击,你家好,连公用电梯都是闪闪发光的好了吧!
“不用吐槽,就现在的情况看,到我家比去你家方便,也的确比你住的好。”石臻站得笔挺,看着电梯一层一层向上。
高飏撇撇嘴,赶紧关闭内心想法,到底谁是涉念师!
电梯行到十六层两人出去。这楼外壳好看,内里也很嗲,十六层还设个像摆设一样的入客大堂,水晶闪得如同天上的繁星,墙面、地面各种材质都自带反光加闪光效果,尤其是选用的雕塑,以一种看不懂才是境界的姿态立在一个相当扎眼的角落,鄙视着每一个不动欣赏它的人。
石臻带着高飏进了1602的门,一边将钥匙丢进门口盘子里,一边说:“赶紧去洗个澡,别淋出病来。”
“哦。”高飏看着偌大的客厅,心想着这就是石臻这个家伙住的地方?真够……干净整洁的。他又瞥见另一侧的客厅中间摆着一张自动麻将桌,上面一片凌乱,一些红红蓝蓝的牌子凌乱地扔在一堆打完的麻将上,也不知道最后一局是谁输谁赢。
“洗完了再看,有阿姨收拾的,不会像你家一样乱糟糟的。”石臻从房间里拿了新睡衣裤丢给高飏,催他赶紧去洗。
切。高飏撇撇嘴,接过衣服去一侧浴室洗漱。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把一身冷气淋走,说不舒服那都是假的。
“过来。”石臻拿着一台吹风机站在沙发边,表情依然是臭臭的,看来没打完几圈麻将让他到现在还颇为不满。
“干……干了。”高飏结巴道,站在原地没动。
“赶紧的。”石臻一瞪眼,高飏就只好低头乖乖走过来。“坐下。”石臻压了一下他肩膀,推他坐在茶几上,然后开了吹风机档位,耐心地替他吹干湿头发。
吹风机的风温和又温暖,快速地将头发里的水汽吹离头皮,暖风阵阵让人微感舒适,越吹越有困意。加之石臻的手指带着点小心翼翼,一点点抓起一片头发,左右温柔地摩擦,仔细吹干,每一根发丝都裹着吹风机的暖暖的风,高飏细长的眼睛终于控制不住地微微眯起。
小狐狸的皮毛还真是柔软。石臻感受着头发逐渐由湿哒哒变得干爽滑腻,软软的头发叫人老想多触摸几下。
头发正在逐渐变干,越来越干爽松软,高飏觉得越吹越舒服,似乎就要完全闭上眼睛进入梦乡了。
“吹完了吗?来吃东西。”司徒封的声音从一道门里传出,紧跟着一股面条香和他俊美的脸蛋同时出现在高飏面前、鼻下。
高飏:“……”他觉得头发吹得太干了,头皮疼,他不想吹了。
“快吃点东西,暖一暖。”司徒封把面放在圆餐桌上,笑容温暖无害。
“干……干了。”高飏站起来,快速结束被吹头发的动作,吹风机差点绞到他头发。
怎么结巴了?石臻觉得头发差不多吹干了,关上吹风机,怪怪地看高飏一眼。
“可以去吃吗?”高飏避开他眼睛问。
“去吧。”石臻感觉高飏在自己家很是拘束,不过这样也很好玩,让你再嚣张!
“谢谢。”高飏接过司徒封手里的筷子,坐在餐桌边吃面。大概是伤口隐隐作痛,胃口欠佳,他感觉每一口面都特别难以下咽。加之右手无力抬起,只好用左手艰难挑面,越是这面就越吃越困难,越吃越想回自己家。
“你特么少来,这玩意买了别往我那里扔。”司徒封和石臻在看电视购物,打打闹闹好不快乐。
石臻喝着一罐可乐说:“这个电磁炉不错呀,可以冬天吃火锅用。”
司徒封讨饶:“大哥……上次你扔给我的那个电磁炉还带烧烤功能呢,盒子都没拆,要不我明天给你快递过来?”
“旧啦。”石臻撇嘴。
司徒封翻白眼:“旧什么,10成新,包装都没拆,封条都还在。”
“没劲,不看了,看了又不给买。”石臻调频道转新闻台,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等夜间新闻重播结束,石臻看一眼餐桌旁的高飏,问道:“吃完了吗?”
“好了。”高飏看一眼吃了三分之一的面,起身想把碗端去厨房。
“放着吧,我来。”司徒封起身去收拾碗筷,对这里好像甚是轻车熟路。“哎呀,你没吃多少呀?”
“不好意思,不是特别饿。”高飏抱歉:“我去洗碗吧。”
“没事,我来。你去看会儿电视放松一下吧。”司徒封拍拍他肩膀,收拾碗筷去厨房,高飏有点无措。
“过来。”石臻坐在沙发里冷冷说。
高飏走到沙发背后,看着他后脑勺问:“那个……我睡哪?是沙发吗?”
“你站我后面干嘛,过来呀。”石臻扭头看到高飏杵在沙发背一侧,于是半起身不耐烦地伸手抓着他肩膀一路带到了沙发前。
这一记的力道可不是吹头发,是用了力的。恰巧石臻的手又按在了高飏刚才被费家兄弟袭击的右肩上,这酸爽的感觉简直形同吃下一整筐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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