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高飏感觉入赘冰窖。
“不过……不过你也别太着急,”烈豹在那头快速说:“世事无绝对,指不定就有啥突破口呢,这算是触发机制的问题。”
高飏心情欠佳,没不明白,皱眉:“什么意思?”
“世事……事……无……五绝……对,”烈豹那头信号若有若无:“别……急……急……收手……手机……了……了,拜拜……”
“喂?喂?”高飏耳中传来“嘟嘟”两声,那头的信号就彻底断了。他失落地垂下手,又叹一口气,感觉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有了。
继续在沙发上枯坐,直到窗口一阵冷风吹入,高飏才忽然察觉到周遭一片寒冷。
他颓废地起身想去关窗,走了两步,一阵不服与不甘油然而生,他蹙眉,停在原地久久无法平静。只是向往自由,为什么这会成为触怒石臻的□□?他是真的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他没有骗石臻,他需要一个解释的机会,凭什么石臻不给自己?
如果石臻屏蔽了自己,那也只是电子产品,高飏越想越气,电子产品你可以屏蔽,人呢?人到你面前,你还是装看不见?
“去找他!”高飏低低地说,下决心。他要站到石臻面前,再解释一次,就再解释一次……最后再解释一次。做了决定,高飏就没多犹豫,伸手去拿外套和合同。
不,都别带。高飏突然收回手,若表演一场在石臻面前撕碎合同的戏码,又假又傻,肯定会被石臻无情揭穿。这份协约已经生效入库,板上钉钉的东西,撕了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不要做毫无意义的事。
至于外套,高飏决定不穿。虽然和石臻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喜欢程度,把自己冻得可怜些,或许能加大石臻听自己解释的机会,博一点同情心。
走吧!安排好一切,高飏便只拿了钥匙、手机,穿着件春款的薄卫衣,出了门。
不知何时,外头的雨变得极小,细密密的雨丝融在漫长的黑夜里,划过脸庞才知寒冷。
此时是半夜十二点半,高飏先打了辆车,等开到离石臻家大概三十分钟脚程的距离,他便让司机停车,然后步行前往。
深夜的城市只有零下五度,加之下着小雨丝,更加深了寒冷的程度。高飏在雨里疾步前行,只过了十来分钟,就已经冻得手脚冰冷,行动迟缓。
“希望……希望他不要把我拒之门外。”高飏自言自语,上下牙齿打着颤,闷头走在无人的街道。
一颗白色的冰点落在高飏鼻尖,他开始没注意,只感觉雨似乎停了,他抬头看一眼,看到好几颗白色的点落到自己脸上,落到自己眼睛里,他有点惊喜地发现,下雪了!
“雪。”高飏吐一口白气,露出一个僵硬地笑,深吸一口寒夜的空气,继续往石臻家移动。
路程控制在寒冬天气下,体能可控范围之内,三十分钟以后,等高飏走进石臻家大楼,外头彻底下起了大雪。
高飏被冻得瑟瑟颤抖,抖着手掏出门禁卡,竟然顺利打开了楼下的大门,看来石臻气得不记得这张卡了。他坐电梯上楼,一步并两步地走到石臻家门口,按下密码,已经显示输入错误。
“混蛋。”高飏气,用力按门铃,不等门铃响完就大力拍门,还是没人开,就用拳头“通通通”地砸门。
一通操作后,门后毫无反应,高飏更加不服气,打算继续上述操作。这才刚抬起手,门就开了,露出石臻冰冷的脸和裹在腰间的浴巾。
“……”高飏一愣,气场直接下落一米二。
“是吗……嗯……你确定……”石臻正在讲电话,冷冷扫一眼高飏,显出不耐烦。
高飏低头,一咬牙,厚着脸皮直接走了进去,擦着石臻手臂穿过客厅,直接去了主卧,掀开被子,倒头就睡。
石臻:“……”
还有脸来?石臻把高飏乱放的鞋子踢到鞋架附近,顺手关了门。他拿了件睡袍穿上,去阳台继续听电话,发现外面极冷,似乎还下起了大雪。他忽然回忆起高飏头发上和肩头的水珠,还有春季款的薄卫衣,他想小东西不是走过来吧?
“好了,我知道了,我来处理。”石臻回到客厅,看一眼时钟,已经超过凌晨一点,便轻声道:“你早点睡吧,一把年纪不适合熬夜……好,拜拜。”
挂了电话,石臻去厨房里倒了杯热水,然后走进卧室。他看到高飏一动不动裹着被子睡在床上,便把茶杯放在床头柜,什么也没多说,向门口走去,他打算今晚睡客房。
“你别走。”高飏听见了响动,掀开被子正看见石臻离开,他很着急,跑过去,从后面抱住石臻的腰。
“睡吧,很晚了。”石臻冷冷说,想拿开高飏箍着自己的双臂,竟然没成功,小狐狸力气不小。他想再试一次,低头,看到伤痕累累的右手,血痂犹在,触目惊心,他没忍心再去硬掰那只受伤的手。
“我不困。”高飏将脸埋在石臻背后闷闷地说。
“我困了。”石臻费力地转身,想把高飏拉开,手指触到卫衣,还真的是薄,上面有点湿,覆着一层寒冷。
“……”高飏没回话,忽然伸手扯动石臻睡袍上的腰带,那袍子便打开了,高飏顺势便蹲了下去。
“喂。”石臻眼疾手快,一把拉起高飏,手指触到冰冷的脸庞,有点心疼,忍不住骂一句:“嚓,你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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