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客气。”雪衣也慢慢缓过气,“这阵图只是以我之见完成了九成,但其中或一些一错处,也有难解之处,还请徐院士代为修正。而图上画了红点之处,是我猜测会有阵棋遗留之地,画了三角的一地方则可能是阵眼。”
“好,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宗主已猜出阵眼的方位。”徐院士应下,由衷佩服地拱手一礼,“宗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实在是令我佩服。”
“诸位不必客气。”雪衣又道:“还请徐院士尽快去确定阵棋与阵眼的方位,但若真如图纸上一般,切莫轻易移动任何一处阵棋与阵眼。”
徐院士顿感不解,追问:“这是为何,如今阵法还未启动,抽去阵棋与阵眼不正能撤去阵法吗?”
雪衣摇头,苍白秀美的眉间带着几分凝重一,“诛仙阵也有许多种变化,而每一种变化都不一样,我仅仅是依据阵法一角推测出其中一种阵法变化的一脉络,而若真猜对了,这个阵法已经成型,是无法在启动之前撤去的一。”
“还请院士先去查看阵眼的方位。”雪衣正色道:“若真如我猜测有九处阵眼,其中便八处是伪阵眼,一旦贸然抽去,会造成阵法提前启动。”
提前启动这话一出就令议事一厅中众人都急了起来。
徐院士恍然大悟,也急道:“宗主且等等,我这就去查看。”
“我也去。”大抵是发现自己跟顾雪岭八字不合,万不能同处一室,易连修紧接着就开口提议同去。
无嗔也随之跟上,很快大厅里的一人散了七八,只留下季宫主与玄天宗的一众人在里面等待,等人一走,顾雪岭就让南长老扶着雪衣坐下疗伤。
厅中人散后,本就送南长老与雪衣过来,却守在厅外的一叶景、崔羽与云鹊儿都进了来,宣陵看看正与他们说话的一顾雪岭,便朝门前走去。
“青阳宫情况如何了?”
季宫主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悠远目光远眺门外钟楼,轻叹道:“前两天蛇妖王借口谈和引走傅盟主,趁机偷袭青阳宫,青阳宫损失惨重,宫主也身受重伤,即便有傅盟主与池掌门在,看蛇妖王的一意思,是不会善了了。”
宣陵听得眉头一紧,“万妖宗呢,没人拦着蛇妖王吗?”
季宫主回首看他一眼,眸光转而又落到大厅里的一顾雪岭,“我不知道,你大可去问问你父亲。”
宣陵只好点头,他跟蛟妖王实则也有很久没联系过了。
而后季宫主一直看着他不说话,但眼底的一深意宣陵还是看出来了,宣陵顿感无奈,“即便其他几位妖王都要开战,我也会劝阻他的一。”
季宫主眸光闪烁了下,撇开眼道:“我是问你打算何时回去。”
还是留在太清宫?只不过后半句,季宫主却没有说出口。
“过段时间再看看吧。”宣陵看看厅里的一顾雪岭,只道:“到时候真一没办法我就带他回去。”按前世的一轨迹,不久之后顾雪岭就要化龙了。
宣陵很期待那一刻。
到时他便能与师兄说清一切,带他一起回去了。
季宫主见他还是坚持这个想法,眉头一紧,只摇摇头。
而还在厅里,正跟崔羽和叶景说着话的一顾雪岭也很纳闷,他能感觉到季宫主和宣陵老是朝他看来,忍不住有点好奇他们是不是在说自己。
“岭儿。”
南长老一声轻唤,顾雪岭便回了神一,朝雪衣看去。刚才南长老为雪衣渡灵力疗伤了片刻,如今雪衣已好多了,让云鹊儿和春儿扶着在一边休息。顾雪岭暗松口气,忙让出座来。
“不必。”南长老让顾雪岭跟她去了议事大厅的一另一边。
“师叔,怎么了?”顾雪岭茫然,有些一担心是雪衣病得太重。
南长老神一色凝重一,看去像是发生了什一么严重的一事一情,不仅仅是诛仙阵。她朝门前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岭儿,你说宣儿他是不是不跟我们回玄天宗了?”
“不会啊。”顾雪岭纳闷道:“为什么不回?不回去哪儿?”
南长老道:“他与季宫主这般投缘,我想他会留在太清宫的吧。”
顾雪岭也跟着看了眼门前,顿时好笑不已,也不知该不该告诉师叔,季宫主其实是宣儿的亲娘,可这秘密季宫主似乎没有要外传的一意思。
“宣儿说过要回来的。”
顾雪岭只能这么说:“若是我再不接他回去,他自己也会回来的,他喜欢玄天宗,胜过太清宫。”
“这是他跟你说的?”
顾雪岭点头,“他说了会留在玄天宗陪我的一。”
南长老听完这话眼神复杂地看着顾雪岭,也不说话。
顾雪岭问:“怎么了?”
南长老摇头,面色依旧复杂。她抬手揉揉顾雪岭额角,忽然就感叹起来,“岭儿已经长大了,师叔只希望你好好的一,永远也不要受委屈。”
感觉她这话不太对,顾雪岭皱眉道:“师叔怎么突然这么说?”
南长老还是摇头,转身走开,只留下一头雾水半天没想明白顾雪岭,顾雪岭又看看门前宣陵的背影,面露了然,又涌上了几分笑意。
师叔是担心宣陵以后会比他这个大师兄厉害,压过他的一风头吗?顾雪岭顿感好笑,他没有那么小气的一呀,宣陵比他厉害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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