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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王:“……”
    再看娱乐版块的话本,越王一下子被气笑了。
    “这都是些什么啊?”
    他骨子里颇有些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就应该听男人的,但这个话本却反其道而行,将两者角色对调了。
    文中写了一个嚣张霸道的女子,试图将自己的夫君调教成一个贤良淑德的丈夫。
    话本中那位郎君对自己的妻子俯首做低,唯唯诺诺,越王看了之后,实在感觉受到了侮辱。
    “这写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门客拿过来看罢,笑道:“话本中的郎君,本就是入赘,势头比不过他的娘子,选择忍辱负重实属正常,属下倒是挺期待这个郎君后面会如何翻身。”
    话本最后一句,写的就是郎君想要奋起的心理。
    勾得人很想往下看。
    越王知道这个理儿,但他还是很生气,遂将报纸拍到桌案上,拿着刀去了演武场。
    和越王一样愤怒的男人大有人在。
    “这庆王世子真是的,嘉奖救人的女子也就算了,连这种话本都能印出来给人看?浪费我的钱!”
    “忍辱负重,韬光隐晦,这个郎君日后定会反抗!”
    不少人口嫌体正直,一边骂着,一边巴巴地等着下一期报纸。
    第二期报纸正在筹备中。
    楼喻将文章交给书坊管事,管事看罢有些惊讶。
    “殿下,您当真要发表这篇文章?”
    楼喻颔首:“有什么问题?”
    “这篇文章痛陈上一期话本,您不怕别人看了骂咱们的话本?”
    楼喻笑道:“欢迎他们来骂。”
    骂得越狠,报纸的热度越高,接着订阅报纸的人也就越多。
    万众期待中,《庆州旬报》第二期终于出了!
    《庆州旬报》都是运往各地书铺代售的。
    一大清早,各地书铺外都被挤得水泄不通,皆为各家派来买报纸的小厮。
    报纸到手,大家又迫不及待地翻阅。
    越王也不例外。
    他正吃着早膳,仆从就将报纸买回来了。
    越王立刻翻到话本的版面,他就想看看那个郎君怎么逆袭!
    结果看着看着,“啪”一下将筷子扣到桌案上,吓了越王妃一跳。
    “懦夫!懦夫!你怎能给一个女人洗脚!”
    越王简直要被气得七窍流血。
    他合理怀疑楼喻故意搞这一出,就是为了把他气死!
    越王妃幽幽看他一眼,开口道:“王爷为何如此愤怒?”
    “他一个大男人,天天洗衣做饭,还要精心伺候岳父岳母,现在还要给他娘子洗脚,叫我如何不气?!”
    越王妃一针见血:“可这不过是我们寻常女子的日常罢了。”
    “这怎么能一样?”越王下意识反驳,“我们男人在外赚生活,你们打理内宅不是应该的吗?”
    越王妃平静道:“话本里,是他娘子养家糊口,那么他打理内宅又有何不可?”
    越王瞪目:“他是男人!”
    “可他不赚生活。”
    “……”
    越王被越王妃用自己的逻辑堵死,郁闷得不行,不由气道:“你敢跟我顶嘴?!”
    越王妃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
    越王头疼至极,饭也不吃了,扔下一句话:“我去练剑!”
    逃也似的离开膳厅。
    楼喻并不知道,自己搞出来的话本,竟影响了别人家的夫妻感情。
    当然,就算知道,他也当做不知道。
    第二期报纸,除了话本依旧气人外,其余倒是有些可读性。
    尤其美文赏析版块,虽不是范公所著,但这篇文章写得实在不错,颇有名士之风。
    再看署名——江离。
    “这位江离先生文辞优美,笔下生花,不知是哪位名士,真想拜见一回!”
    “炳炳烺烺,酣畅淋漓,好文章!确实是好文章!”
    江离是邵秋兰的笔名,第二期刊载的是她的文章。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江离”便是取自前半句。
    除此之外,第二期多了两个新版块。
    一块叫“笔墨官司”,上面登载了一篇文章。
    该文章痛批《庆州旬报》的话本,认为其枉顾纲常、俗不可耐!
    文章之后,还有报纸编辑一行提示的小字:有任何想法,皆可投稿至庆墨书坊,选稿刊载。
    大家纷纷被打了鸡血。
    什么意思?如果自己写的文章被书坊看中,天下人就都能看到自己的文章了?
    人生在世,吃饱喝足后,图的不就是个虚名吗!
    不少人纷纷提笔写文,写完之后,苦思冥想,为自己起了个笔名,让人送往庆州。
    另一个新版块,叫“名扬四海”。
    这个版块非常短小精悍,只有几行字:还在为路途遥远而担忧吗?还在为行路坎坷而害怕吗?还在为流匪横行而心惊胆战吗?只要选择平安镖局,这些都不再是问题!平安镖局,您出行运货的首选!
    这下好了,平安镖局也火了。
    镖局的订单肉眼可见地飙升。
    不少商家看到报纸上的“名扬四海”,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他们暗地里打听“广告费”。
    能够接受价位的都想争得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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