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恒信瞪着她,她居然还有脸这样说?他的心情更加糟糕,腿断了,这是短时间内就能好的吗?
不是。
那他的工作要怎么办?辞职?他好不容易才混出了点头,去别的地方又要重新开始。
肯定不能请几个月的假,难道之后他要带伤上班吗?
这样也不是不行,他主要是坐在电脑前的,但是想一想就知道到底有多不方便。
好不容易,护士走了,这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孙恒信看着苏荞初,如果不是他现在动弹不得,他不会就这么干看着,他压低了声音:“你是疯了吗?”
苏荞初:“当然没有,只是想让你也体会一下我之前被打的感觉,怎么样?感觉好吗?”
“好个屁!”孙恒信骂脏话,虽然现在黑了一顿,但是以往造成的刻板印象,让他不会轻易把她放到平等的位置上,他威胁的看着苏荞初:“你给我等着!”
意思不言而喻。
苏荞初呵呵笑了两声,“好,我等着。”等回家了,我再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回去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有什么事你自己解决。”说完苏荞初就走了,留下孙恒信在这里干瞪眼。
他这样,没有人照顾,很多不方便。
她不留下来,就这么走了?
她真的是胆子肥了啊。
因为孙恒信受的伤不轻,知道他住院了,收到消息的亲朋陆陆续续的带着水果或者是牛奶来到这里看他,一来到病房,空荡荡的只有孙恒信在这里,一问才知道苏荞初回去上班了,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大家都是普通人家,不工作哪里来的钱生活,在这里住院本来就是一大笔花销,而且他有什么也可以叫护士帮忙。
一个个的都是说:“等她下班了就会过来了。”
孙恒信黑着脸不说话,她下班了也不过来,打着要照顾女儿的借口待在家里,他在这里什么事都是自己来的。
吃饭外卖,洗澡靠自己拄着拐杖去擦身。
他手是好的,拄着拐杖能自己行动。
等到他从医院回来,满是怒火,要让苏荞初知道他的厉害。
她以为赢了一次就翅膀硬了?
他只是出差累了,让她暂时得了一次上风而已!
这些天,孙恒信对亲朋没有说他这伤是怎么来的,他没有脸说出事实,他是男人,怎么能说自己被女人给收拾了。
苏荞初这几天没有去医院,也就没有给他机会发泄不满,全都积攒着,准备回来一次性发泄。
“爸爸。”看到他回来了,妞妞小小声的叫了一下,然后就乖巧的抱着兔玩偶在凳子上坐着不吭声。
孙恒信拄着拐杖进来,站稳了,也不管是不是当着孩子的面,在作势要坐下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向旁边的用力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很难说是不是之前苏荞初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让他下意识的选择了这种“偷袭”的行为。
他本以为自己能听到一声脆响,结果他的手落空了,而且她往后退了一步,踢到了凳子,那个凳子在孙恒信旁边,现在这么一作力,那个凳子就往他受伤的右腿倒去,孙恒信下意识的使劲想要保持平衡,但是他如今的状态可没办法支撑他的身体,“咔嚓”一声,孙恒信瞪圆了眼睛,额头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嗷——”他痛呼一声,倒了去。
这生意很大,加上这里的建筑也没那么好的隔音,隔壁宋大娘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随后就赶紧敲门过来了。
苏荞初去开门,宋大娘看到了倒在地上捂着腿哀嚎的孙恒信:“这、这是怎么的了?”
苏荞初:“他想对我动手,我闪开了,他没注意脚下摔了下去。”
这话让宋大娘无话可说,她能说什么?说你不该躲开吗?不该躲开那不就是站着等打吗?这话说出去也太不对了,但要是说孙恒信不对吧,他都这样了,再说他也太过分了。
赶紧的,去医院吧。
去到一检查,二次受伤,对此医生都有些无语,“你是腿断了,你当自己是腿上破了个皮吗?打了石膏还这样,你这才刚回去,你是不想自己腿好了?”
这下子孙恒信感觉到了害怕,他不会瘸了吧?他不会要做一个瘸子了吧?他连连保证,“医生我接下来会好好养伤的,求求你们帮我好好治,我以后一定会听医嘱的!”
等他身体好了,他再好好和苏荞初算账也不迟。
孙恒信又住院了。
对于妞妞来说,爸爸不在家的时间,这个家就变成了温馨的代名词,她快快乐乐的从学校回来,快快乐乐的和妈妈两个人吃饭,看电视写作业。
她每天都要问一句:“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这么问不是想他,也不是希望他早点回来,而是确定他还不会回来,心里安心。
苏荞初知道这点,默默的决定早些和孙恒信分清楚。
苏荞初把妞妞抱到了怀里,她才小学一年级,还是个完全需要依赖大人的孩子。
婚是要离的,之前的恩怨是要结清的,孩子的抚养权也是要的。
要是他不给,那就打到他给。
她也能给妞妞一个稳定的生活。
她现在是一家培训机构的老师。
教音乐和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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