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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号年轻男人心中有些幸灾乐祸,但下一秒周先生将落在宋青小身上的目光一转,很快就落到了六号年轻男人身上,笑着说:
    “我听宋小姐称呼过,你叫六号是吧?你也走前面。”
    六号脸上的笑容一下便僵住了,与他相反的,是宋青小如释重负。
    周先生盯着她看时,她也是头皮发麻,浑身紧绷,那一刻她心中是闪过杀意的。
    她与所有人一样,也不愿走在前头,这个时候谁都清楚,越前面的人越容易出事。
    幸亏她与周先生之间那不靠谱的口头协议应该是起了一定作用,也有可能是当日在与周先生谈判时,六号嚣张跋扈的态度早就令周先生对其感到不满了,此时点名要他走前头。
    六号拳头紧握,顿时咬牙切齿了。
    他刚一动,周雪莉便举起了手,她手中握着一支手枪,对准的是六号的额头。
    其他几个保镖也举起了枪,把六号团团围住。
    这个时候六号就算是有精神力方面的异能,但双拳难敌四手,他就是能在瞬间置周先生于死地,但其他的人也同样会要他命的。
    他得罪的人太多,几个试炼者对他并无好感,大家没有要为他说话的意思,六号脸色青白交错,现场气压极低,所有人都低垂着头,深怕抬头看一眼热闹,就会被周先生盯住。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样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六号并没有其他选择。
    这个从进入了试炼空间后就一直表现张扬的年轻人第一次忍气吞声低下了头,他抓了抓背包的袋子,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将背上沉甸甸的包往地上一扔,也像宋青小等人一样,只背了一个包了,才冷笑道:
    “我走前面就我走前面吧。”
    七号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你可要好好把危险瞧清楚了。”
    六号这个时候没功夫跟她逞嘴上英雄,但他仍将七号挤兑之仇记在了心里。他扔出去的物资很快被其他人拣走,六号深呼了一口气,在数支枪口的威胁下,与被周先生点了名的狼一、狼二一起走到了前头。
    他与其他人相较,其实是有优势的。
    六号是精神能力者,岛内森林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环境,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阻碍,他的精神力如果运用得熟练,完全可以感知得到周围有没有危险存在,宋青小也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探探他的底。
    除了六号等三人外,周先生又随意点了两个工人走在前头,点到断后的名额时,宋青小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与一号、七号及另外三个工人都被周先生指定要求走在最后,两侧则是保镖将周先生、周雪莉及一干科研人员保护其中。
    这趟入岛之行虽然不顺,上岛之前已经死了十几人之多,但剩余的人数也不少,周先生一行及海员、工人、试炼者等,一共目前活下来的有将近三、四十人左右。
    前方浩浩荡荡已经进林子了,宋青小等人才缓缓跟上去了。
    在海岸边上往林子内看时,就已经觉得十分可怕了,但那种可怕,却不及真正踏入林子的那一刻的恐惧十分之一。
    当树林形成的茂密阴影将众人所笼罩,便仿佛踏入了另一个全新而令人感到惊悚的世界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遇险
    岛内的味道并不好闻,腐败的树叶在阴暗潮湿的环境发霉后的气味夹杂着一股沼气的味道,还有动物尸身腐烂后的臭味与若隐似无的血腥气揉合在一起,形成独特的气味。
    脚底踩着的地与沙滩上踩着的感觉是不同的,地面铺满枯枝残叶,每一脚踩下去,便深陷其中,感觉到地底蕴含的水份透过枝叶漫延上来,溢在脚边,每一次提脚起来,发出细碎的声响。
    风声、雨声与浪潮声逐渐被隔离在外,周围的温度比外面更冷,尤其是落水之后的众人身上还没干,一进入林子,不少人都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身上鸡皮疙瘩瞬间便爬了起来。
    周围静得厉害,只听到众人走动时发出的踩动枯枝碎叶的‘沙沙’声响,一行数十人,却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儿多余的响动来。
    偶尔有人背着的巨大行囊擦过草丛,都能令同行的人抖上半天。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是不是在上岛之前,便接连遇到了几种变异生物,令船上的人早就吓破了胆,一有点儿风吹草动便觉得周围仿佛潜伏了不少危险。
    在这样的环境下,宋青小不敢托大,把自己的精神力放了出来,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一号也十分凝重,相较之下,七号可能是因为血统变异的缘故,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下,宋青小注意到她频频转头,似是视线并没有受到黑暗的环境多大影响一般。
    ‘滴答’,一滴落水声响起,突然队伍中一个男人凄厉的惨嚎了起来:
    “啊!”
    他这一声惊叫吓得一行人不轻,就连站在宋青小身侧的一号都身体一扭,摆出一个防御的姿态来,七号更是手变成爪。
    队伍里其他普通人不用说,更是表现不堪,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诺大的队伍被迫停了下来,不少人咬着嘴唇不敢发出惊叫声,最开始惨叫的人在发出响声后又安静了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等了片刻,却并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半晌之后队伍里终于有人忍耐不住了,前方有人含怒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好一阵后,那最开始惨叫的男人才喏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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