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许疏桐时不时地给营区的战士们讲课,大家对许老师非常爱戴,总是想方设法地帮许老师干活。
炊事班的战士早上去买菜的时候,都有人专门跑过来问她需要带什么菜。
许疏桐提着菜篮子出门的时候,仔细算了算,自己竟然已经差不多三个月没有去过菜市。
再次光临菜市场,许疏桐发现了非常明显的变化。
菜市场里的菜肉种类变得多起来,大家都在讨论,很快肉票粮票都要取消了。之所以有肉票和粮票这类票据,是因为物质匮乏。
最近这一年多,经济复苏,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购买力也大大增加,很多大家耳熟能详的物件,也会随之消失在历史中。
一个菜市场就能看得出来,市场经济的变化。
许疏桐心里欢喜不已,她也算是这个时代的见证人。
很多人认出许老师,在这些文化水平不高的摊贩眼中,许老师就是文曲星下凡。
在大家热情地招呼中,许疏桐买了满满一篮子的菜。幸亏现在家里有冰箱,不然就海鲜和各种牛羊猪肉就要浪费了。
陆绍青知道嫂子要给一团长过生日,过来帮忙打打下手,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就非常自觉地离开。
许疏桐说:“绍青,你把橱柜里的饭盒拿出来。”
陆绍青拿出来一个,许疏桐让他再拿两个。
三个饭盒分别装着椒盐猪手、盐水花生毛豆、白切牛肉。
“拿回去跟战友们分享一下,谢谢你帮忙,要不然这顿晚餐我肯定不能在你们团长回来的时候,准时开饭。”
陆绍青心里暖暖的,劳动成果被人认可的感觉特别好。
最主要的是,和许老师在一起,总是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正在营区的祁正,还没到下班的时间,思绪已经飞回家。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桐桐第一次做蛋糕的时候,跟他说过,以后他过生日,也给他做蛋糕。
母亲去世之前,每次都会给他过生日,精心准备一桌子菜,还给他做蛋糕。只不过妈妈做的蛋糕,和桐桐做的蛋糕,味道相差甚远。
毕竟妈妈从小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也是后来家里出现变故,才开始学着做饭,做糕点。
桐桐一直都以为,他会做饭会做家务,是从军后才学会的。
其实并不是,是妈妈感觉身体不好的时候,开始教他的。
妈妈说,她不可能长长久久地陪在他的身边,以后他一个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最起码的,要学会做饭、学会做家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有生活技能。努力地让自己全方面的优秀,以后才能吸引到同等条件的女孩。
今天早上,桐桐看起来和往常一样,懒懒地窝在被窝里,不肯早起。完全不像是知道他过生日的样子。
中午,祁正回家吃饭,桐桐还是一如既往,不像准备给他过生日的样子。
祁正心里虽然有点失落,不过也没有责怪桐桐,她每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怎么会记得这种小事情。
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的他,才不要这么矫情。
思忖着,祁正不知不觉走到家,推开院门,就看到他家桐桐站在茶台跟前,对他招手,“你怎么才回来呀!今天可是你过生日。”
一桌子他喜欢吃的菜,蛋糕放在桌子的另外一头。
桐桐有些郁闷地说:“我找遍了整个市里,都没买到合适的蜡烛,都是那种给老祖宗们烧的红蜡烛。一会就吹打火机吧!”
祁正一把抱住桐桐,蹭着她的脸说:“桐桐,你为什么总是能够给我带来惊喜。”
桐桐说:“后面还有惊喜呢!快去洗手,咱们边吃边说,别让菜凉了。”
吃饭的过程中,桐桐把祁景之签协议的事情告诉祁正,他脸上毫无波澜,可见在祁正心目中,祁景之早就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至于祁景之又一次结婚,祁正更加没有兴趣。
祁正听完之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桐桐,你把钱还给他,零花钱会不会不够了?最近,我这又有一笔钱进帐,周末咱们去银行,我转给你。”
许疏桐有些好奇:“你哪来的钱进账?”
祁正说:“外公家以前好像挺富有的,在国外有投资,有专门的信托公司帮打理,过去20多年,因为国内的复杂环境,和外界中断交流,信托公司也没办法跟国内联系上。前段时间,祁景之和周春月离婚之后,我的亲生母亲的身份被曝光,接着信托公司那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派人联系到我。”
许疏桐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之前她还以为,军校的校长帮忙存的那些钱和金银首饰,已经是婆婆和外公外婆留下的大手笔,没想到居然还有!
“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许疏桐瞪了祁正一眼,她心里很清楚,能够让信托公司打理的资金,绝对不是小钱。
祁正赶忙说:“因为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还以为是骗子呢!现在,很多海外关系的人回国寻亲,也滋生了很多骗子。比如说,有人找到有亲人在海外的家庭,告诉他们,亲人在海外去世了,留下一大笔遗产,但是有些手续要办,办手续也需要一笔钱,让他们先把办手续的钱交出来。很多人就会想,不就是两千块吗,花掉两千,能弄回来至少好几万,一点也不亏。就这么上了骗子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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