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正说到激情处,没管虞慈,继续说着,“关键时刻来了!我们刚要出来,后面来了个警察,开口就叫小慈的名字,而且!他还知道小慈的小名,叫颜颜对吧?”
虞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边低着头扒面,轻轻嗯了声。
秋儿继续绘声绘色的描述:“再然后那个警察让我先走了,说和小慈还有一些私人问题需要解决。”
“那你走了没?”何斐问。
秋儿:“那肯定走了呀,毕竟人家是警察叔叔,谁没事喜欢被人民警察训话的。”
冯晚诺适时插了一句:“你确定是训话,不是别的什么?”
“什么别的什么?我那么单纯,怎么会懂!”秋儿故意这么说。
虞慈被她们调侃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候何斐说道:“我说真的,小慈你要是觉得合适,确实可以谈一下,警察这工作也不错,我有个小姐妹就找了个警察,不过听她说也是聚少离多,有时候难免还会提心吊胆。”
秋儿道:“这要看岗位的,也不是每个岗位都有风险,而且谈谈恋爱的话,也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虞慈终于吃完了,把餐盒收拾干净,说道:“你们误会了,我和他是有点私人问题,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们说话的时候,冯晚诺没插几句,她是工作狂,一坐下就开始忙了起来,中间打了两个电话,打完以后对虞慈说道:“小慈,季青今天请假,你到仓库代一下她的班。”
虞慈楞了楞,秋儿问道:“季青怎么了?”
冯晚诺:“她爸住院了。”
何斐道:“仓库的工作多累人啊,让小慈去代班是经理的意思吗?”
冯晚诺:“是我的意思。”
她看了看虞慈,“去锻炼一下吧。”
虞慈向来对冯晚诺是很信任的,没有任何别的想法,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在冯晚诺看过来的眼神后,虞慈没有马上明白过来那其中包含的意思,直到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室,她才突然意识到冯晚诺之所以让她去活多又累的仓库代季青的班,有什么用意了。
冯晚诺是很认真悉心栽培她的,公司里有眼睛的全都这么说,也经过这半个多月时间来,虞慈对冯晚诺以前的经历也听说过一些,有些是同事八卦的时候说的,也有些是冯晚诺自己说的。
做销售的,最重要的是嘴皮子,冯晚诺是很会说话的,每一句话都像掉落在虞慈的心坎上,在她身上,虞慈学到了很多,不仅是工作上的,还有生活和做人上的。
冯晚诺干这行也很久,从最早的基层开始干,她大学毕业后进的一家单位,当时在仓库就干了两年,全都是最重最累的活儿,那时候也想过要跑,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就也坚持了下来,再后来她跟着的那个主管跳出来自己创业,带走了冯晚诺以及其他几个骨干,他们硬生生把一个公司从无到有,什么都干,什么苦都吃,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用冯晚诺的话说就是“都是被逼梁山没办法”。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通过去仓库工作,让虞慈学的比一般新人都要快,其实她心里还是挺开心的,临走前还对冯晚诺傻兮兮的笑:“太好了,晚姐,我又能学到新的东西了。”
冯晚诺笑道:“你心态真好,要是换个别人可不这么想。”
虞慈没多想的问:“怎么会呢?”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这样心无杂念的,新人刚到公司急于找到自己的位置,也不容易静下心来,仓库工作又累,没人愿意老是往那跑,你看我把你叫去仓库代班,换个人可能会觉得我是故意为难,说不定心里还有点小别扭。”
虞慈明白了,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个酒窝很乖巧,甜甜的,“因为我相信师父肯定是为我好的,不会多想。”
她确实是个不太会多想的人,刚到公司那会儿,冯晚诺私底下就跟她说了:“在一个公司上班难免会有摩擦,办公室也好,科室也好,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我能替你解决的,都会替你摆平。”
也正是因为冯晚诺的话,让虞慈心里有了一份安定感。 之后出了几件事,冯晚诺也确实是这么在做的,更让她对冯晚诺全心的信任。
信任就是这样,至少在虞慈这里,它就是这样,只要她相信的,就不会怀疑,可往往越是这样的人,被感情背叛,也越容易受伤。
可她偏偏就是死心不改。
一头撞到南墙,头破血流,问她下次撞不撞了,点点头,如果遇到了的话,还是会撞。
永远不吸取教训。
再后来,虞慈知道为什么觉得跟冯晚诺那么投缘,因为冯晚诺也是一样的人,甚至也有和她差不多的感情经历。
正应正了一个道理,往往那些投缘的人都有着相似的性格。
她是这样,冯晚诺也是这样。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虞慈跟仓库那边的师傅们都混的很熟了,都是特别可爱的人,看到她去都很开心,还会在忙碌的工作间隙逗她玩。
季青平常的工作就是清点单据和货物,收发快递和物流,打印凭证,还要提醒师傅们不要忘记发货,所有的货物都要经过她这里把关才行,看着简单,实际上是非常琐碎且麻烦的,而且还要和各个仓库的师傅们关系保持好,这样的话他们在打包的时候还会帮不少忙,所以也是很培养情商和交际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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