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屋子的风火雷要是已经被蒋游龙给转移走了,那么还是个棘手事。
风火雷虽然不如核武器那么骇人,但怎么说也是热兵器了,远超这个时代同期所有武器,是个后果不堪设想的杀招。
“你先让人把外面的司马秀玉带去疗伤,其他的事,过后我再同你说。”李照起身,拉着林宇屏往外走,“另外,记得把蒋游龙和何玉然的手下都看紧了,若是有人要离开殷州……”
说完,李照又连忙摇了摇头,改口道:“曹辅国在外面帮我盯着何玉然和蒋游龙的人,他们若是想跑,曹辅国应该会知道,你出去之后直接联系曹辅国就行了。”
林宇屏虽然心中是疑虑甚多,但也知道轻重缓急,所以欸了一声,连忙招呼平山剑派的弟子扶司马秀玉出去。
“照儿,我们呢?”阮素素连忙问道。
李照回头望了她一眼,笑眯眯地说:“阮姐姐不急,这底下没什么很大地危险,只是很多房间最好是不要进,免得丧命,所以你们还是回客栈等我的好。”
她没办法弄清楚这研究所里哪儿是仓储,哪儿是武器研制,所以为了其他人的安全,这底下还是由她一间房一间房的去检查为好。
温荣荣一听,不乐意道:“我可不走。”
悲空没说话,敛眸抬手,唇瓣翕辟数下,像是念了一声禅。
“你走不走,那肯定是看你个人意愿,但我负责任的说一句,这里面的东西不会是你们想要的。”李照走到温荣荣与悲空面前,正正经经地抱拳行了一礼,“刚才谢谢二位能帮忙,这底下的东西是事关天下万万计生民性命的隐患,而不是什么令人垂涎的神兵。”
悲空用他那双灰白色地眸子看着李照,良久之后,薄唇轻启:“李姑娘的心,能容得下万万计生民,便是端朝幸事。”
“什么意思?”李照直觉这话里有话。
但悲空却不打算再说什么了,他合掌一礼,随后便转身走入了甬道之中。
温荣荣见悲空这走得相当洒脱,便扁了扁嘴,改为抄着手俯视李照,问道:“那李姑娘可还记得南栀?”
李照本是想把温荣荣和悲空都糊弄走,没想到却是引来了个大麻烦,于是只能搪塞道:“剑阁的大师兄,天下谁人不知?”
偏偏温荣荣不想和李照打太极,她凝视了李照好一会儿后,说道:“李姑娘若是心里还有余地,就该把他放在心里。说来也是讽刺,李姑娘你这心容得下万万计地生民,却容不下一个对你有情的南栀吗?自你扬州一事过后,南栀已经几年没有出山了,他这人认死理,若你不去,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出剑阁半步。”
一旁的阮素素和薛怀听完,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茫然。
怎么一天不见,就蹦出个对李照有情的剑阁大师兄来?
“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剑阁见南栀一次,多谢温姑娘提醒我。”李照不谈情爱,只是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温荣荣得了保证就转身了。这儿又没有神兵,她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甬道里,祝余被五花大绑着丢在了地上。
她从愤怒的情绪中清醒,眼下已经不吵不闹了,只是目光依旧十分留恋的徘徊在何玉然的尸首边上,眼眶发红。
李照走过去,蹲下问道:“何玉然和蓬莱达成了什么协议?”
祝余没有开口,她只是目光阴翳地望着李照,里头的杀气仿佛要凝为实质一般。
“想杀了我?”李照也不气,声音中甚至还略带了笑意。
何玉然生得很好看,哪怕他如今已经步入中年,所以像祝余这种春心萌动的少女会爱上他,是相当正常的一件事。
但光是祝余对何玉然的爱意,必定不足以让蓬莱愿意站在何玉然这艘船上。
据李照对蓬莱这个宗门的些微了解可知,其宗门上上下下都是以女子为尊,和红袖派不同,蓬莱广招男人,也会将宗门的心法拳法等秘笈传授给男人,但最终地宗主和圣女都只会是女人。
圣女对宗门内部的事务没有直接的管理权限。
所以从何玉然在介绍祝余时,用的是蓬莱圣女这个名头,就可以得知——何玉然是获得了蓬莱宗门的支持,而不单单是因为祝余对何玉然的爱意。
见祝余始终不回答,李照拍了拍膝盖上地灰,起身道:“既然圣女什么也不想说,便让我先鞭尸玩玩吧。”
“你敢!”祝余一瞬间回到了最开始地暴怒状态。
李照停步,歪头看她,手中却是一甩,将袖笼中的暗箭打向了地上已经凉透了的何玉然,并说道:“我敢的事,多了去了,鞭尸而已——”
甬道内昏暗,那袖间像是一条细银的小蛇,蜿蜒迅速的没进了尸体里。
阮素素和薛怀出来时,就看到了外头身首分离的何玉然,两人皆是心头一松。然而阮素素再看李照时,却是又有些忧虑起来了。
此时的李照,居高临下看着祝余时,流出出的那股浓烈地杀意和狠厉是阮素素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见到过的。
她担心李照迷失自己。
薛怀看着阮素素攥着衣袖的手骤然收紧,像是察觉到她在想什么一般,附耳低声道:“放心,素素姐,小照自己有分寸。”
平山剑派的人将司马秀玉抬出去,余下的柳红凤与梅花一刀却是没有跟着自家师兄走,而是站到了薛怀身边开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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