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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红英笑着接话:初夏,二叔二婶真疼你,村子里最疼孩子的,可真就数着二叔二婶了。
    初夏点了点头:我知道。
    呵雀斑脸女人好笑的盯着她,初夏啊,等大家伙开始gān活了你四处瞄瞄,看看哪个gān的像你这般?你要是想着孝顺你爹和你娘啊,除非嫁到大官家里去,要不然啊,我看挺难,你说谁家娶了你这样的媳妇儿,还能耐心心来对你爹娘好?
    初夏笑眯眯的看向雀斑脸女人,钟大娘,这个您就别费心了,您和我爹娘不是一个xing格的人,有些看法肯定不一样,您要是真的替他们想,少说几句,行不行?
    钟大娘刚想说什么,远远的看到林宝河提着小塑料桶走过来,拔腿就回了自己的地里,钟红英歉意的冲赵玉兰和初夏笑笑:我娘就是那么个不招人喜欢的脾xing,二婶和初夏别和她一般见识。
    要不是怕她过来胡说八道,我也不会跟着过来,哎,她终归是我娘,我也不好多说她什么说着将手帕塞到初夏手里,初夏,你呀,不用那么下死命的gān,你身子骨不好大家都知道,gān的慢点儿没人笑话。
    退一万步说,有人笑话又怎么着了?他们也不给你吃的不给你穿的,你得先养好了身子再想别的,手绢拿着擦擦汗,我家里还有好几条呢,是我大姑给我带回来的,这条就送给你了。说完拔腿就走,随后又回过头补一句,这条手绢我还没用过,别嫌弃。
    谢谢!初夏实在没力气站起来追上去,而且,看钟红英的态度,追上了恐怕是也不会再把手绢收回去。
    以她的力气和钟红英的力气相比没的比!
    所以,她还是先收下,用不用的两说,而且她很好奇,钟红英对她如此善意的原因是什么?这种无缘无故的好,让她不得不怀疑。
    待钟红英走远了,赵玉兰忍不住摇头,倒是亲娘俩,这心xing怎么就差了那么多?说是儿随爹娘,看起来,也不都是那么回事儿。
    初夏点着头附和:是啊,我不也是个例子嘛,爹和娘都那么能gān,偏就生了我这么个拖累人的。
    第17章 不对付
    这孩子!赵玉兰瞪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时候,林宝河提着小塑料桶到了近前,拧开盖子递给女儿:爹对着大桶嘴接的,gān净着呢,多喝点儿。说着又皱眉看向妻子,钟老大家的说什么了?
    她那个脾气,说了什么,你想想不就知道了。赵玉兰撇撇嘴,不过,红英那孩子心眼儿好,都给咱初夏找补回来了。
    真好假好,谁知道。林宝河说着看向女儿,夏,以后,还是别来上工了,等过了十八生日再来,那些长舌头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管!这老爹一心疼起闺女来,就忘了自己原本的打算了。
    爹,其实我跟着gān点儿活也挺好的,总闲着,身子就总是比别人弱,以后我早上陪爹去拾粪,上工给爹娘打下手,挣不了整工分,我就挣一半的工分,添补添补总qiáng过做爹娘的拖累。
    你还跟你爹去拾粪?赵玉兰眼睛瞪的滴溜圆儿,伸手试了试女儿额头,迅速起身拿起稿头,宝河,快点儿gān完了让初夏回去歇着,都已经累的脑子不清说胡话了,初夏,你以后就在家待着帮我喂喂jī切切麻饼行了。
    娘,喝水。初夏把水桶递给赵玉兰,我知道娘是心疼我,不过,要是我过了十八还是这么个活计,会被笑话的更厉害的,还不如现在跟着能gān多少是多少,既锻炼了身体还挣了工分。
    其实她是想早上起来跑步的,可这个年代,她要真那样做了,人家唾沫星子能淹死她,活不gān,瞎跑的什么跑?
    略一沉吟,初夏爹就点头:行,以后活计不累的时候,夏就跟着一块儿上工。好在你刚顺叔是书记,总不会让你跟着别人一块gān活,有爹和娘和你一个组,gān多gān少的都不要紧。
    宝河,以后多了帮工的了,家里日子可就好过了!这是个四十几岁的汉子。
    是啊,宝河玉兰,熬出来了!这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
    二叔二婶,以后初夏也来上工了?这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
    想不到初夏真gān起活来,还是有模有样的。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休息完的人陆陆续续的返回地里gān活,行至一家三口面前时,都笑呵呵的cha科打诨上几句,林宝河和赵玉兰一面和大家应付着,一面悄悄瞄着女儿的脸色,见她始终面无表qíng的gān自己的活儿,就悄悄松了口气。
    初夏悄悄撇了撇嘴,本尊能在这个年代活的这么个xing,也挺难得的,反正,以她那有限的对这个年代的了解,本尊的xing格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估计要不是这个原因,她也不能接了本尊的班儿想到这儿,她就一脑门子的官司,如果真是俩人互换,那么,她那亲爱的爸爸妈妈还有她的本尊就被坑死了!不过换个角度,出息不出息的,有女儿总比没女儿qiáng,这样想着,她又特别巴望着本尊真的是去接她的班了。囧!
    哈哈哈初夏,哈哈哈活gān到一半儿,罗晓琼扛着个大铁锨跑来了,到了近前,啥也没说,便是仰天狂笑。
    赵玉兰被她惊的赶紧放下手里的大镐头:晓琼,这是怎么了?
    初夏罗晓琼指着初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呵呵看到女儿灰头土脸的样子,赵玉兰也忍不住笑起来,初夏,你红英姐不是给了你条手绢吗,快把脸上的土擦擦。
    不用了。初夏一脸淡然的摇摇头,gān活哪有不脏的,那手绢我是要还给她的,不能用。
    什么?罗晓琼猛的止了笑声,你是说,钟红英给你手绢儿了?
    嗯。初夏应一声,手上的活计却没停下,虽然她那锨抡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她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丢人。
    初夏,你真的是不一样了。罗晓琼拿起铁锨,和她并排着,闷头耷拉脑的开始gān活儿。
    你生的哪门子的气?初夏长呼一口气,直了直腰,是因为我收了她的手绢儿?还是因为别的?
    初夏,我想静一会儿。罗晓琼说完真的不再吱声,任初夏和赵玉兰怎么逗,都不再说一个字,娘俩对视一眼,只好也闷头gān活儿。
    当天分的活计是每人半分地,几人一组不限,自由搭配后由大队长丈量划分,各组间的分界线就是根高梁杆子,结果,也不知道是谁手欠还是大风给刮跑了,反正初夏爹娘和胖婶分的这块地的地标没了。
    地标没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前面已经翻了那么些,只要顺着直线翻过去就行,可问题就出在,原本跟在初夏家后面的罗红英一家,越gān越快,没一会儿就跑他们前头去了。
    偏生的,靠着初夏家这边刨地的是钟大娘,她那条线就越来越斜的斜到了自家那去了。
    喂!原本就气乎乎的罗晓琼,这下子可找着撒气的地方了,吆喝一声扛着铁锨就顺着地边划一条直线,指指被她划出来的那个锐角三角形:钟大娘,你是眼斜还是腿斜还是手斜?留这些gān什么呢?
    哪怕罗晓琼是书记的闺女,这一番质问也使得钟大娘脸上挂不住了,当即镐头一扔:美英,怎么说话呢?你那线怎么画的?你是书记的闺女就可以乱冤枉人了?
    娘!钟红英赶紧放下大镐头,你是刨的斜了,不怨人家美英,你去我那边儿,这儿jiāo给我吧。说完歉意的冲罗晓琼笑笑,美。晓琼,我娘是跟你们开玩笑呢,她是看你们gān活总不说话,就寻思着逗逗你们,结果她自己也是个不经逗的,呵呵
    娘俩一个红脸儿一个白脸儿的,真当我是傻子?罗晓琼不领qíng的瞄着钟红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什么打算,懒得揭穿你罢了。
    第18章 蹭饭
    钟红英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罗美英,今天这事儿你要是不说明白,我就找书记理论理论,我相信他还不致于偏袒自己闺女偏袒到公私不分的地步。
    眼看着自家闺女要和书记家闺女呛呛起来,钟大伯赶紧提着大镢过来:红英,去那边儿。说着冲罗晓琼露出个讨好的笑,美英,别生气了,待会叔这边的活gān完了就帮你们搭把手。
    不用,只要你们别把自己的活计算到我们头上就谢天谢地了。罗晓琼哼一声,扭头回了自己的位置,钟红英扫她一眼,闷头提着镐头去了钟大伯劳作的片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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