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男子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赶紧介绍:咱们松水县的县委书记江月生同志。
再次见到曾经的梦中qíng人,赵玉翠脑子轰的一声愣在那儿,二十多年没见过了,只一眼,她就认出了对方是谁,可是看对方的样子,好象已经不认识她了。
赵玉翠木木的站在后面,听着江月生象征xing的向医生问一些问题,二姑被赵国亮轻轻一扯,赵玉翠回过神来,就见江月生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玉翠同志,辛苦你了。
江月生,二十年不见了,你还认识我吗?不受控制的,赵玉翠问出了心中所想。
盯着赵玉翠拧眉思考了一会儿,江月生一脸疑惑:您是?
赵玉翠。
江月生还是一脸的茫然。
赵玉兰的姐姐。
噢噢噢江月生的声音稍稍热qíng了两分,原来是你啊,这么些年没见,都不认识了,呵呵,没想到,你就是国军同志的妻子,国军同志是个好同志啊,相信,他一定不会做出那等事儿来的,玉翠同志不要担心
一口官话,一脸假笑的江月生,在赵玉翠的眼前晃来晃去,突然,她就觉得好讽刺,为了一个不记得她的男人,她竟然恨了小妹二十年。
太可笑了!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欺欺人,不管有没有小妹,江月生都不会喜欢她的,否则,绝不会在听到她的名字后,还认不出她来。
她可真是够蠢!
以前爹娘和她这么说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不信的,她一直觉得爹娘偏袒小妹,是故意向着小妹说话,却原来,是她一直活在自己的臆想当中。
看着恍恍惚惚的赵玉翠,江月生眸色微闪,对这个女人,她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只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儿,他堂堂县委书记,哪好承认认识她?
若不是赵玉兰去县里找他曾报过名字,又被他的妻子车晓丽给揍了,闹的沸沸扬扬的,刚才他也不会承认他认识赵玉兰的。
不过,这么些年过去,原本不显眼的赵玉翠,竟是变的比赵玉兰更招人喜,那身材,那气质,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男人,可是,这么痴心待他二十年的女人,让他心里不可能没点儿小得意。
玉翠同志,有什么难处,就去县里找我,当年我下乡的时候,你们没少帮助我,现在,是我回报的时候了。江月生说着,写了张纸条递给赵玉翠。
感觉到在手心里抠了一下的手指,赵玉翠脸腾的就红了,她掩饰的垂下头,嗯|嗯了两声,便没了音儿本已平静的心,又乱起来!
二姑,他就是害你和小姑失和的罪魁祸首?送走了江月生,赵启亮忍不住问道。
嗯。赵玉翠点点头,心一下子平静下来,是啊,这是害她和小妹失和的罪魁祸首,可是,二十年再相见的时候,不管他是不是还记得她,却都不敢承认认识她,背地里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动作,足已说明他非良人。
亏她这么大年纪了,还被她扰的心慌意乱的,或者,这就是初恋难忘吧,也或者说,这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上午十一点多钟,林宝河和赵玉兰带着林初夏和张小庆到了县医院。
看到自家老爹给伤成那个样子,张小庆红着眼圈儿拳头捏的紧紧的:薛立刚,我cao你姥姥的!
小庆!赵玉翠喝止一声,又一把搂过儿子,紧紧抱住,脑袋伏在儿子颈窝,小声的抽泣起来。
趁大家不注意,赵启亮扯了扯初夏袖子。
大哥,怎么了?跟出门口,初夏疑惑的问到,她的心qíng还在震dàng中,虽然听爹娘说了二姨夫伤的不轻,可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没让你姥他们知道吧?
没有!初夏摇了摇头,要不哪能就我们几个来?怕心动了姥姥姥爷,连大舅和大舅妈都没敢通知,不过,估计用不了多久消息就传过去了。
赵启亮叹一声:晚几天二姨夫能动了就不要紧了,要是这个时候让他们过来看到,怕是受不住。对了
大哥,有什么话就说吧。见赵启亮犹豫着,一副子yù言又止的模样儿,初夏问道。
你知道二姑和小姑为什么关系不好吧?赵启亮试探着问道。
知道。初夏点了点头。
刚才他来过赵启亮便将赵月生来过的事儿向初夏详细讲了一遍儿,,我是担心万一他再过来,让小姑遇上,夏,待会儿你就要求小姑和小姑夫带你回家吧。
好。初夏点头应下来,为了不看见那恶心的男人,不勾起娘的伤心事儿,她做个不懂事儿的孩子无所谓。
原本,她就不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只不过赵玉兰和林宝河待她太好,让她不得不懂事儿罢了。
那厢,赵玉翠对赵玉兰倒真是和以前不同了,明显看出来,她现在对妹妹的亲近是发自内心,不是象昨天那样,因为求到,才恳切。
第79章 真相大白 尘埃落定
二更大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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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的,初夏拖着赵玉兰和林宝河离开的时候,还是遇到了江月生,对方手里提了个网兜,里面盛着罐头白糖和点心。
江月生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赵玉兰,神色不自然的举起手里的东西:我来看看国军同志。
你不是刚来了吗?初夏不客气的问道,经了上次的事儿,她对这位父母官大人是没有丁点儿的好印象。
又去买了些东西,趁中午吃饭的功夫送过来。江月生说着把东西递向赵玉兰,我还有个会,就不进去了。
赵玉兰退后一步,身子闪开:二姐,来客人了。
赵玉翠其实早就听到了江月生的声音,只是没想好如何面对,就没过来,被赵玉兰这么一喊,只好上前,冲江月生笑笑:谢谢江书记的好意,我们当不起。
一直低垂着脑袋发呆的赵玉兰,诧异的看向赵玉翠,纠结了那么些年的二姐,竟然可以用这种态度和江月生说话?
江月生脸上的笑容不变:玉翠,我是国军的领导,看他伤成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啊,基层的gān部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
不用
不等赵玉翠说完,江月生放下网兜,转身就走:我快到点儿了,改天再来看国军同志。
初夏忍不住凑赵玉兰耳边:娘,你不觉得他一口一个国军同志,很别扭?赵玉兰条件反she的四处瞄瞄,见没别的人在附近,才长舒口气,瞪女儿一眼,示意她别再添乱。
糙木皆兵!撇撇嘴,初夏看向赵启亮,言外之意,你担心的事儿已经发生了,我们还要走吗?
小姑,小姑夫,周指导他们晚些时候能过来,要不你们等晚一会儿,坐他的车回去?赵启亮便道。
我们骑车子来的,恐怕是没法坐车,不过,来都来了,再多待会儿吧,初夏,行不行?林宝河虽然话少,却不是个傻的,他已经意识到刚才女儿不讲理的缠着要回去,就是为了让妻子避开江月生,这会儿,遇都已经遇上了,也就没有避的必要了。
初夏痛快的点头:行,那我们就再坐会儿。
到了此时,赵玉兰哪还能不明白?伸手抚了抚女儿脑袋,眸中是满是欣慰,丫头知道为娘着想了!
看着一家三口默契的互动,赵玉翠一脸的疑惑: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二姐赵玉兰也不瞒她,将自己前些日子来求江月生,被江妻不分青红皂白揍了的事儿,讲了一遍。
玉兰,对不起。赵玉翠更愧疚了。
行了二姐,别说对不起了,以后咱俩好好的,爹和娘肯定开心。
是啊,爹和娘肯定开心赵玉翠视线在趴了chuáng头替张国庆擦手的儿子身上瞄瞄,再往初夏身上瞄瞄,提议道,要不然,咱们结亲家吧?
不行!
不行!
初夏和张小庆异口同声的否决。
怎么不行?赵玉翠好笑的看着儿子,你不是整天在娘面前夸初夏好,嫌娘对初夏不好嘛,这会让你娶她做媳妇儿,怎么就不行了?
张小庆撇着嘴道:我夸初夏,是为了让娘对小姑一家好点儿,可没打算娶初夏做媳妇儿,近亲结婚会生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娘这是打算害爷爷奶奶无后?
就是不生傻子,初夏也看不上你。赵国亮笑着打趣,瘦的跟个麻杆儿似的,有你在身边也没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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