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景平的絮叨,无来由的,许正鸿心里就有些发酸。
大哥过的很苦吧?
最疼爱的小女儿,天人永隔,相信这份愧疚,会陪伴他一辈子。
最器重的小儿子,反目成仇,相信终有和好的一天,可是,那又会是多久?
而最关键的是,这些苦,他谁都不能说,包括老爷子老太太在内,都对他有一丝埋怨,至于大嫂,虽然嘴上一直说不怨大哥,心里,或者也是怨的吧?
诚如大哥所说,在他那个位置,在当时那种qíng况,他又能如何?
心中一动,许正鸿就道:大哥,咱们军区的大医疗计划已经启动了,医务兵们昨天刚来报道,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我看得什么看?周景平摆摆手,要是让你们军区的司令知道了,还以为我要把手伸到这边来呢。
大嫂,明天要过来一趟。许正鸿就道。
她来做什么?已经到了门口的周景平眉头皱起来,如果cha手工作的事儿,你要坚决制止。
第95章 大伯=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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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大嫂会生你的气!
许正鸿暗自念叨一句,脸上却是恭敬的笑着:大哥,您误会大嫂了,她过来,是想看看林初夏。
谁是林初夏?
就是老三特意关照过的女孩子。
老三关照过的女孩子?周景平迅速退回来,你的意思是,老三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大哥,您在家里混的该多惨?连这事儿都没人告诉您?许正鸿暗自替周景平掬了一把辛酸泪。
也不是,现在我们就是在猜本着多一个人分担就少一分负担的jīng神,许正鸿把这段时间大家的动作向周景平做了汇报。
听完汇报,周景平双眼立时有了神采,激动的来回踱着步子:好,好好,这事儿你们办的好,我现在赶紧走,不能让小蜜知道我来过,等有了消息马上给我电话。
大哥看着就要脚底抹油的周景平,许正鸿一脸的无奈。
正鸿,要是老三知道我来过,肯定就怀疑我也是为了林初夏的事来的,就他那脾气,就算原本有点儿意思,也立马就没意思了。
等他和那女孩儿真有了感qíng,我再见也不晚,对了,我来过的事儿你可千万别漏了风声,包括你大嫂在内,都不能告诉她。
话音落下,周景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许正鸿无语的抚着额头,拜托,用不用得着搞的这么神秘,话说,他都没问大哥怎么过来的呢。
如果跟着勤务兵,军区老大怎么会没发现他过来?难不成,他是自己溜达到A军区来的?
这样想着,许正鸿对周景平就更同qíng了。
却说周景平,脚底抹油的出了军区,助手杨谦便迎了上来,首长,现在再去哪儿?
回车上!
是。杨谦应一声,转身往停车位走去。
初夏刚和筠豆豆捣腾完橱子,乔宁伊过来喊她:林初夏,你家亲戚来找你,你去看一下吧,就在出了女生宿舍区的大树下面。
亲戚?初夏懵懵懂的看着乔宁伊,男的女的?
男的,五十岁左右的男的,他说他是你大伯。
我大伯?初夏更懵了,她大伯这个时候跑了来找她gān什么?难不成,她爹娘出事儿了?
如此想着,她拔腿就往外跑,罗晓琼见状,也赶紧追了上去,她也慌的不得了,才来了两天不到,初夏大伯就追过来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阵风般的跑出宿舍区,远远的看到站在树底下身着黑裤蓝褂的男子,初夏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是大伯,他这会儿跑来
她不敢深想下去,连带着,腿都发起软来,罗晓琼已经追了上来,见状,赶紧扶住她,几乎是半拖着,把她拖到了大树底下。
大大伯
看到回过身的大伯,初夏后面的话一下子缩会去,沉重的表qíng一下子轻松下来,您是找我吗?
初夏?大伯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脑袋,女大十八变,你还真是变的让大伯认不出来了,不过,比小时候好看多了。
您是初夏一脸的不好意思,您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傻孩子,你叫我大伯,我当然就是你父亲的哥哥,不过,不是亲的,是堂哥,呵呵大伯面部有些僵硬的笑着,咱说你当了兵,大伯过来看看你。
我父亲的堂哥?初夏一头问号的看向罗晓琼,你知道吗?
不知道。罗晓琼一脸不确定的摇头,我就知道二叔有一个大哥一个弟弟,堂哥,我真的不知道。
初夏指着自己的鼻子:大伯,您确定您没找错人?
没有。大伯摆了摆手,又叹一声,大伯这么些年没回去,你不认识也是正常,唉,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噢。初夏已经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她不是本尊,对本尊以前的事qíng压根就不知道,现在罗晓琼也不知道,她只能装傻。
你爹和你母亲身体好吧?
挺好的。
你爹和你母亲没提起过我?
为了不打击对方,初夏吞吞吐吐的撒谎:有有提起过。
他们是怎么说我的?
说说您挺好。
怎么个好法儿?
就就是挺好。初夏一头黑线,有这样问话的吗?当她是三岁孩子?或者,这大伯是真的不擅长和年轻人打jiāo道!
初夏今年多大来着?
十七了。
大伯明显一愣,随之僵硬的笑:瞧大伯,都糊涂了,唉,还以为初夏是孩子呢,都十七了,唉,都十七了呀
初夏一头黑线,她要是太小,能来当兵吗?
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她就呵呵傻笑不接话,一旁的罗晓琼还在迷魂阵里没出来,也别指望着她能帮上她。
初夏上学了吧?
上了,上到高一。
嗯,挺好,挺好。大伯点着头,念点书有好处。
双方陷入沉默,看大伯的样子,似乎在搜肠刮肚的找话题,但是,好象没什么结果。
初夏有婆家了吗?
愣一愣,初夏赶紧摇头,还没有。
大伯明显松口气:没有好,没有好。
啊?这次疑惑的是罗晓琼,为什么没有好?
大伯再次露出僵硬的笑容:没有可以好好当兵,有出息了接三弟和三弟妹出来享福。
三弟三弟妹?初夏疑惑的打量着大伯,您说三弟三弟妹?
是啊,你按照堂兄弟们的大小年纪,你爹排行老三。大伯神色有些黯然,估计这么些年没回家,很多人都不记得我了。
大伯您现在做什么工作?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大堂伯,初夏后知后觉的打听人家的身份。
大伯现在也在军队工作。
对方没说自己是做什么的,初夏也就不好意思细问,看他的样子,应该出来很多年了吧?
或者,他现在的工作,让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至于吧?这个年代的人,对于工作都是有一种光荣的归属感,不会因为自己的职业不好意思的。
虽是疑惑,初夏倒也没有刨根问底儿,她决定,晚上回去就给爹娘写信,问问这个所谓的大堂伯的qíng况。
只是,那么些年没回去的大堂伯,怎么会知道她的消息?从哪儿得到她来当兵的消息的呢?
大伯,能不能麻烦您留下名字和地址,回头我给我爹娘写信的时候,附上,让他们和您联系。初夏礼貌的道。
这个
周团长?罗晓琼惊喜的一声喊,使得大伯后面的话一下子没了音儿。
初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可不是嘛,周蜜康正急匆匆的往这边走。
周团长,您好。念在人家救了自己的份儿上,初夏边问候边站直了敬个不标准的礼。
周蜜康点点头:嗯,在这gān什么?
我大堂伯来找我初夏往旁边一指,却发现没了人影,遂疑惑的摸脑袋,咦?人呢?
那边罗晓琼往拐角的路上指着,周团长过来的同时,那大伯拔腿就走,我让他给惊呆了,没喊出来,初夏,你说他会不会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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