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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哲赶紧上前,一把扯下肖兵起抓在荆老爷子袖子上的手,扯着就往外走:爷爷,带着奶奶和妈回家休息去吧,臭虫我给你扔了。
    好。
    伴随着荆老爷子的回答声,便是咣的关门声,还有肖兵起倒地的扑通声,荆哲看一眼自己摔坐在地上的肖兵起,撇了撇嘴,转身走人。
    恰在这时,初夏和周吉萍陪着林艳秋出来散步,看清坐在地上的人,林艳秋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待初夏和周吉萍反应过来,已经三两步跑到肖兵起背后,抬脚就踹:我踢死你个不要脸的,我踢死你个不要脸的!
    毫无防备之下,肖兵起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还没发动车子的荆哲,看着被踹的爬不起来的肖兵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发动车子,缓缓前行,伸出脑袋冲林艳秋道:林阿姨,让一让,我要过去。
    又补了两脚,林艳秋才后退几步,冲荆哲招招手:路上有条狗,你小心点,别碾着它。
    梅长清办公室,顶着一张猪头的肖兵起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在控诉:书记,您可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荆家和周家真是太欺负人了,这事儿,真的不是我不忍,是他们太欺负人了
    坐一旁的梅一桐,上下打量着肖兵起,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待肖兵起话音落下,他先扫一眼坐那儿面无表qíng的父亲梅长清,才道:肖主任,您也太老实了吧,怎么就老老实实的让她揍?您这去给儿子找场子找成这个样子,也太怂了吧?
    一桐,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有多凶残,要是你遇到了
    梅一桐打断他:不要拿我做比喻,我不会做出你那样的事儿,更不会做出你儿子那样的事儿。
    扫一眼梅长清的神色,肖兵起打了自己一巴掌,疼的直咧嘴:是是是,我太急了才乱比喻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梅长清冲他摆摆手:行了,你说的我知道了,先去医院吧,好好养一养。
    首长没得到确切答案的肖兵起,有些不甘。
    去吧。梅长清摆摆手,你要相信,我会BIN公处理的。
    是,首长。肖兵起只好退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远去,梅一桐看向父亲:爸,你决定了?
    是。梅长清看向儿子,不管你怎么想的,这种时候,要拎得清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我知道。梅一桐起身摆手,那我去忙了。到了门口,又回过头冲梅长清叹口气,爸,您不相信我,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您儿子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说完,拉开门就闪了出去。
    这孩子。梅长清脸上流露出慈爱的笑意,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待三声响过,他才接起电话,嗯了几声,脸上就是一幅子如释重负的表qíng,随之,重重叹一声。
    黎明前的黑暗,老伙计,你可要坚持住了!
    一间只有chuáng和桌子的房间里,周景平坐在chuáng边,闭目养神。
    已经近半个月了,没人审他,也没人问他。若不是每天有送饭的,他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被遗忘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说明,事qíng没到好的一步,却也没到坏的一步。
    同样结构的另一间房里,周蜜康几乎和周景平一样的姿势坐着,除了肖玉文被他揍的那天,他再也没见到别的人。
    甚至,连守在门口的人也不进来。
    这样的qíng形,他没经历过,但父亲曾经历过,通过以往父亲经历的分析,这代表了,他们所在的这一派,发生了变故。
    或者说,是他们支持的那个人,在犹豫要不要抛弃他们。
    对方,等着的,就是那人的决定。
    接下来,如果对待他们,就看那人的决定了。
    门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然后,便是轻柔的说话声,没一会儿,房门吱的被推开。
    一缕阳光,顺着门fèng洒进来,周蜜康闭着眼睛并没睁开,他已经听出了进来的人是谁,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的qíng绪波动。
    第260章 绝qíng
    二章合一起了,刚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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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多过去,他已经不是印象中的那个他了,时间,对女人来说,犹如毒药,对男人来说,却犹如蜜糖。
    五年前,他青涩稚嫩,如大多留学的国外的青年男子一般,儒雅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柔弱,可信,却不可依。
    五年后,他成熟俊朗,取而代之的,是铮铮男儿硬如铁的迷人风骨,哪怕被关了半个月,仍是没有一丝的颓然挫败。
    他坐在那儿,身姿挺拔,侧面如刀雕斧凿般立体完美。这么一个宝贝,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不懂得珍惜呢?
    蜜蜜她声音抖的自己都难以识辩,莫名的,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脸颊,灌入脖颈,顺着锁洇湿下去。
    周蜜康眉头皱了皱,转过头,面无表qíng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女人:你来gān什么?出去!
    蜜蜜女人再上前一步,我是美如,你不认识我了吗?
    出去!周蜜康淡淡的看着她,再敢上前一步,你试试!他的眼神,他的语气,透着彻骨的寒意。
    叶美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蜜蜜,听说你们家出事儿,我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你就那么恨我?
    叫我周蜜康!周蜜康看向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感qíng,我们之间,早就断的gāngān净净,你没有来看我的资格。
    果然叶美如垂下脑袋,你果然还是在恨我,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早就知道了,其实,我早就想回来向你道歉了,当然,我知道我做的事儿,道歉并不足以弥补,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会帮你。蜜蜜,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谁在外面?周蜜康大声对外面喊道,把这个女人带出去!
    没人应答,也没人进来。
    周蜜康气得抓起桌子上的茶缸子扔向门口。咣!的一声巨响,茶缸子顺着门框落下来,溅起的水将门前洇湿了一大片。
    负责执勤的刘军和王晓光对视一眼,眸中满是无奈。不是他们故意装死,而是。他们不得不装死。
    没错,他们是受万老爷子所托,负责看(保)护周蜜康的,但是,刚才进去的这女人,手里有张特别有份量的特批条子。
    那条子的书写者。别说他们,就是万老,都不好去硬碰硬。
    咣!呯!
    正在琢磨怎么办才好的刘军和王晓光。看着被扔的坐在地上的女人,和关的严严实实的门,嘴巴张的老大,半天都没合拢
    周蜜康!叶美如从地上爬起来,又冲向门口。刘军和王晓光赶紧齐齐堵在门口,叶同志。您看,要不等周上校的气消消再说?王晓光边说边作揖,拜托了!拜托了!
    让开!叶美如气得脸通红,她还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中呢,他就拎起她扔了出来,哪怕她以前做的再错,他也不应该这样待她!
    曾经,他是那么温柔的呵护她,天冷了,给她打热水泡脚,天热了,半夜不睡觉拿扇子帮她扇,她想吃什么了,只要去他房间闹他两声,不管什么时候,他爬起来就去帮她买
    那样的爱,就算间隔了六年,也不至于消散到如此的地步吧?
    如果是因为恨才这样待她,那他就更是个懦夫!
    qiáng忍着被踢的痛,刘军继续好声好气的劝解:叶同志,叶同志,您消消火,周上校在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脾气难免会燥一些,您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您就配合一下,好不好?要不这样,什么时候周上校心qíng好了,我马上打电话通知您过来,好不好?
    不好!叶美如冷哼一声,你打哪个电话通知我?
    当然是打叶家的。刘军赶紧道,我这儿有叶家的电话登记,您放心,我一定会打给您的,或者,我可以每天帮您问一声,看周上校愿意不愿意见您,如果他说愿意,我就通知您,好不好?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叶美如重重叹一声:算了,我来的太突然,他没有思想准备才会这样,我还是给他时间吧,明天我再来。说完,转过身,踉跄着脚步离开。
    刘军和王晓光就长舒一口气,明天就不是他们的班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烦恼,留给明天当班的战友们吧。
    听着脚步声远去,周蜜康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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