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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真的能回来吗?已经半个月没接到他的信了,她心里是真担心啊。她知道,以周蜜康的xing格,如果不是有特殊qíng况,是不可能不给她写信的。
    ☆、第494章 小白花
    很早之前,林宝河和赵玉兰就打算了这个年在a市陪着闺女一起过,可是,一进腊月门林大爷爷就给两口子打了电话,让他们今年务必要回京城过年,参加祭祖。
    林大爷爷有带林宝河去林家的坟前祭拜,但是,过年祭祖,和平时的祭拜有着本质的不同,不只是直系,枝枝蔓蔓的林家人都要参加,所以说,过年的这次祭祖,有点儿向所有人昭告身份的意思。
    两口子明白这事的重要xing,也答应了林大爷爷,在a市过了小年,等到腊月二十八就赶到京城去。
    可现在眼见着就是小年了,周蜜康还没有消息,做为亲爹娘老子,哪能看不出来女儿的心事?
    腊月二十二,初夏留在周家老宅陪爹娘和万老爷子,吃过饭,林宝河冲赵玉兰使个眼色,便去老万老爷子聊天去了。
    赵玉兰坐到女儿身边,犹豫一下,道:夏,要是小蜜不回来,我和你爹就留在a市陪你一起过年。
    娘,以后您和爹要留在我身边过年,我肯定一百个赞同,但这次,还是不要了,已经答应了大爷爷,别让他太失望。初夏边说边拉着赵玉兰的手指头把玩,我公公婆婆他们对我怎样,娘也看到了,没事的,就算周蜜康回不来,我在周家过年也不会觉得委屈的。
    你这孩子,和娘还用得着打马虎眼?赵玉兰叹口气,你当娘和你爹看不出来啊,你装着没事人一样,可是心里老担心小蜜了,是不是?
    没消息,难免会担心嘛,但他又不是去打仗。不会有事的,娘,我就是瞎着急。初夏说着笑,娘你应该高兴,这说明我对他感qíng深,感qíng深才能过的好嘛,是不是?
    爹和娘不在你身边。真的行?
    真的行!
    哎!赵玉兰再叹一声。儿大不由娘啊,算了,既然你不由娘,娘就由着你。听你的吧。
    娘这话说的初夏一头黑线,她老娘和万老爷子尹嫂一起待久了,果然说话水平都不一样了。
    娘这话说的是实事儿,你是娘和爹的命,只要你高兴,我们怎么着都行。赵玉兰说着将女儿揽在怀里,一下下抚着她的脑袋,我和你爹又不傻,虽说周家待你好。小蜜也待你好。但是,有个硬实的娘家,你这一辈子都能在婆家挺起腰标来。
    我和你爹倒是不介意是农民还是别的什么,但是,为了你。我们必须取得京城林家所有人的认可
    娘初夏打断赵玉兰,我也不用爹和娘为了我去迎合谁,大爷爷一家对咱们是真心的,这就够了。
    别的旁枝亲戚,认可不认可的不用搭理他们,这些人,你真在意他们了,他们反倒会蹬鼻子上脸。
    如果爹娘为了我去看别人的脸色,那么,我肯定过的不开心,娘,你是想让我过的开心呢,还是想让我过的不开心?
    这孩子,净说傻话?赵玉兰捏捏女儿的小鼻子,无奈的笑,好,娘听你的,谁对我们好,我们就对谁好,理不着我们的,我们也不搭理他们,行了吧?
    这话,是之前回京城认亲的时候,初夏对赵玉兰说过的,现在听着赵玉兰原封不动的重复一遍,初夏立时眉花眼笑了:娘记xing真好,对,就应该这样,只要爹和娘这样做了,我就能过的特别开心!
    晚上回房睡觉的时候,林宝河问赵玉兰和女儿谈话的结果。
    赵玉兰就叹口气:闺女让咱们去林家过年,说这对你来说,是大事儿,过了今年,咱们愿意在哪过年她都不gān涉。
    咱闺女是真懂事儿了。林宝河也叹,以前咱俩哪想到,夏这孩子能这么出息?别说咱们村里的孩子,就是城里的孩子,也比不了咱家夏。
    那是!赵玉兰认同的点头,这说明,咱家夏是开窍晚,可是,等开了窍,就一下子超过别人了。
    嗯,是这么个理儿。林宝河想了想,道,过完小年,咱们回老家给爹娘送些年货吧。
    他说的爹娘当然是赵玉兰的爹娘。
    赵玉兰的眉眼就都带了笑:难为你记着这事儿,我爹娘总算是没白疼你。说着从chuáng头的小箱子里取出个手绢包,一层层打开,全是崭新的钱和粮票布票。
    这都是两口子靠糊纸盒,fèng布娃娃挣的,他们虽然住在了这边,却不肯什么都靠周家,如同在农村一样,每天早起晚眠的忙活。
    初始,周老太太和林艳秋还劝他们多歇歇,后来,索xing没事儿就过来帮忙,说是在家闲着也无聊太闷,不如来聊聊天。
    赵玉兰和林宝河当然不好意思,是万老爷子劝他们,别太往心里去了,这种联络感qíng的方式,比别的都qiáng。
    事实证明,正如万老爷子说的,通过这种方式,大家在一起处的越来越舒服了,不再像最初,看着融洽,实则却是隔着一层纱。
    算计了算计手里的钱,拿出一部分来用于过年和年后半个月的开销,剩下的两口子计划全买成年货。除了给赵家的,再给罗刚顺家和林宝娟家准备一些。
    大江现在是新兵,也帮不上家里什么,想来,林宝娟家的日子过的也不怎么好,虽说已经没了血缘关系,但那份贴贴实实的亲近,是变不了的。
    小年了,无论哪里,都有了过年的气氛,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大家似乎一下子心qíng都好了,平时关系不怎么好的同事,见了面也都欢欢喜喜的打招呼。
    一路来到办公室,初夏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先她一步到了的王婧疑惑的打量着她,一大早的,谁惹你生气了,看你蔫蔫的这个样儿。
    大家都太热qíng了,我也必须热qíng,脸笑僵了。初夏边说边用力揉了揉腮颊,我是小字辈的,见了谁都要问候,天啊,要是天天过年,我gān脆死了算了。
    呸!呸!呸!王婧连啐几口,拍一巴掌初夏,进了小年,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赶紧站起来对着地上呸几口。
    不要!
    快点儿,你呸不呸?
    不要!
    林初夏!
    好,我呸,我呸还不行嘛。初夏没办法,只好站起来,模仿王婧的样子,对着地板连呸三声。
    神经病!路过门口的叶美如看到这一幕,就撇着嘴笑话一句,她故意放大了音量,显然就是为了让初夏和王婧听到的。
    你才神经病呢!初夏冲着门外的空气翻个白眼儿,自上个月,叶美如便来到401做了huáng主任的学徒,可真真是又和她成了死对头。
    huáng主任因为王蕾嫁给了周山平的事儿,恨屋及乌,把她一块儿给恨上了,这下倒好,叶美如做了他的徒弟,正好那啥láng和那啥狈的为jian了。
    仗着自己是孕妇,叶美如从来不在初夏面前掩饰对她的厌恶,当然,初夏也从来不掩饰她对叶美如的厌恶,区别就是,她必须收敛着自己点儿,万一叶美如肚子里的那坨ròu出了问题,她再被赖上,可真就是恶心死了。
    是以,每每叶美如尖话酸话的时候,她都装作听不见,实在生气了,就安慰自己,一个没了丈夫的孕妇,内分沁失调,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没错,她真是个神经病,男人都没了,还非要生下个孩子,肚子都大了,还非要来做学徒,老师不待见她,还非要跑课堂上去大吐特吐,这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
    和初夏在一起久了,王婧说话越来越有初夏的风范了,连脑子进水都能说的那么顺嘴了。
    师姐,正解。冲王婧竖竖拇指,初夏起身提起暖壶去打水,冤家路窄,叶美如竟然也提着把暖壶去打水。
    你帮我。叶美如把暖壶往初夏脚前一放,我不方便弯腰,你帮我灌满了顺便提过去。
    脑子有病吧?!初夏冲她翻个白眼儿,自顾自的灌完水,转身就走。
    林初夏!你怎么这么没人xing?叶美如说着话,脚冲初夏伸过去,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初夏急急的收住脚,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你神经病是吧?初夏脸气的通红,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要了,你就去打掉他,用得着这么恶毒吗?
    我到底哪里欠你的,让你像个讨债鬼一样没完没了的缠着我?但凡要点儿脸,你就离我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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