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去了,这几天懒的慌,不爱动。见女儿看向自己,赵玉兰立即道,自从生了俩小家伙儿,女儿都一直被圈在家里,这么小小的年纪,估计都快憋坏了吧?还是给她个机会出去散散心吧。
本来吧,赵玉兰不这么说,初夏还真就以为他们是不爱动了,可是那么勤快的人,竟然说自己懒的慌,一听就是撒谎。
略一琢磨,她就明白过来。
姥姥,姥爷,爹,娘,我声明,我可没有闷的慌,是诚心想一家人出去玩玩的,要是你们为了给我方便才不去,实在是没必要。
反正本来我也打算让林梦冉她们一起,正好可以一起照顾你们,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一起吧,好不好?
行!赵老太太率先应下来,外孙女都这么说了,她再矫qíng可就没意思了,而且,本来她就不是个矫qíng的人。
赵老爷子脸上的笑也深了起来:把你万爷爷、尹婶和齐老姑也喊上吧。
行!初夏欢快的应了下来,她现在算是了解长辈的心思了,让他们自己玩,多好的景色都吸引不了他们,要是有小辈在一起,可就不一样了。
她很庆幸,自己明白这事儿明白的还不晚!
一大家子欢快的玩了一下午,第二天一早,王忠良便送周楠萍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周楠萍走了没多会儿,方香又来了,她回去琢磨了一晚上,也很后悔自己的沉不住气,娘家是肯定不能通知的,无奈这下,她便又腆了脸上门了。
初夏刚好在家,便让她进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来道歉的?
☆、第1046章 来电
今日晚新到。
是的,能不能方香脸涨的通红,巴巴的看着初夏,能不能让让我见见楠姐?我我要当面向她道歉!
这表qíng,演的倒挺到位的!初夏冲她笑笑:周楠萍今天一早返回a市了,所以,你要是想和她道歉,来这儿还真来错了!
回回a市了?方香一脸的不可置信,那怎么可能?
初夏神色淡淡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会骗你?
不是不是方香赶紧摇头,我就是纳闷儿,嫂子明明是为了躲我哥才来京城的,怎么会这么快又回去了,那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初夏摊摊手,一个月?两个月?或者半年一年的都说不准,对了,我得和你qiáng调一下,她的工作又调回a市了。
啊?这次方香是真的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呐呐的看着初夏,我嫂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已经不是你嫂子了。
方香赶紧讨好的笑:对不起,我这样喊习惯了,我就是不太明白,楠姐不是决定留在京城工作了吗,怎么又突然调回去了?
你觉得你哥值当她一直躲吗?初夏摊摊手,很简单,她知道了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想要守在父母的身边。
这话,可就是故意刺激方香了,因为对她来说,父母恰恰是想扔都扔不掉的。讪讪的笑笑,方香向初夏告辞:谢谢您愿意告诉我这些,我保证,绝对不会把楠姐回去的事儿告诉我哥和我爸妈他们。
你告诉他也不要紧,周楠萍既然敢回去,自然就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去面对,要是想躲。她肯定就不会做这样的选择了。
我我不会说的。方香边说边起身冲初夏深鞠一躬。打扰您了!转而又冲几位长辈一一行李,才告辞离开。
待她的身影消失,赵玉兰就叹口气:说起来。这孩子也挺可怜的,摊上那样的长辈,也别怪她一肚子心眼儿,要不然。哪天被亲人卖了都还在帮着数钱呢。
娘初夏立时正色看着自家老娘,您可不能瞎可怜人。她家的长辈的确是不可取,但她的做事方式也同样让人不喜欢,您可别忘了她曾经想对我做什么来着。
只后面这一句话,赵玉兰心里的那一点点怜悯立时消失的gāngān净净:放心吧。娘才不会瞎好心呢,你看着吧,下次再遇到她。我直接就装不认识。
行。初夏就笑眯眯的看着她,您真能做得到才行。说着看向自家姥姥。您说我娘能做到吗?
呵呵赵老太太gān笑两声,撇撇嘴,说不帮人家我信,说什么装作不认识,就这一会儿行,不出三天,脸就抹不下去了。
你们小瞧人了,看着吧,这次我绝对说到做到,别忘了,她不只打着害我闺女的坏主意,还打着害我外孙的坏主意来着,要是这样我也能饶了她,可真成了泥xing的了。
初夏故意打趣她:娘,这事儿您原先就知道。
被女儿这么质疑,赵玉兰一张脸涨的通红:那是我一时没对上号儿,现在印象深刻了,绝对不会再原谅她了。
知道了知道了看自家老娘是真急了,初夏便不再逗她,没有不相信您,多qiáng调一下,就是为了避免您像对待车雅丽的事儿那样给自己添麻烦。
听女儿提起旧事儿,赵玉兰就讪讪的笑,的确,她这心软的毛病是得改一改了,心软不是坏事儿,但是,对谁都心软就是坏事儿了。
江月生和车雅丽离婚后,车雅丽费尽心思都没能使得江月生改变主意,竟然就趁着赵玉兰回老家探亲的功夫,去找了赵玉兰。
把自己当年的错数了个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赵玉兰道歉,然后,就真的引得赵玉兰心软了,答应帮她劝劝薛立刚。
结果,薛立刚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和车雅丽复婚后,就要求赵玉兰帮他把工作调回去,被拒绝后,就拖着赵玉兰的胳膊不撒手,显然,他是知道赵玉兰面皮薄,故意用那种无赖的方式bī她。
赵玉兰当时就担心万一被别人看到了会影响到女儿的形象,无奈,只好胡乱点着头答应了,原本她是想着,只要脱了身就好。
可江月生哪有那么好打发,当即掏出笔来让赵玉兰写了保证书,说空口说的话他信不过,还是白纸黑字才能放得下心。
可赵玉兰怎么可能给他写保证书?如果这是她能做到的事儿也就罢了,原本就是为了不连累女儿才想脱身的,要是需要用这种方式,还不如和他硬碰硬呢。
在江月生的印象中,赵玉兰是个懦弱没主意的,是以,他就低着头找纸笔反正门被他关上了,他又站在离门口近的地方,他不怕赵玉兰会跑了!
赵玉兰就趁着那个机会,拿了桌上的茶缸子猛的砸在江月生的脑袋上,趁他发蒙的功夫,拉开cha销跑了出去。
开始听说这事儿的时候,初夏还觉得江月生的行为不可思议,好歹也是曾做过一县之长的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弱智的事儿?
但随后知道了他的境况,也就不意外了。
原本的一县之长,撸成一名普通小工作人员,每天受尽的白眼会让他有多煎熬可想而知,偏偏还有一个时时来闹的泼妇妻子,估计他的jīng神也是游离在崩溃边缘了。
是以,赵玉兰的出现,就成了他眼中唯一的救命稻糙,成了,翻身,不成,也就这样了,他的人生还能再坏到什么地步?
结果,他还是预料错了!
原本,他还可以有一份普通工作可以做,出了那事之后,他直接成无业游民了,周蜜康那人的xing子,会由着他继续逍遥?笑话!
旧事重提,赵玉兰在短暂的讪然之后,心又沉下去,女婿,到底是个什么qíng况,这都几个月了,竟然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显然,初夏也想到了这点儿,原本笑吟吟的小脸上,隐隐的透了一丝惆怅。
刹那间,所有人的qíng绪都低落下去,现在,互相之间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总在说,自己都说腻了
初夏隐约记得,这次的事端,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十年,最严重的是前五到六年,周蜜康不会一直待到事端基本平息吧?那她简直不敢想下去!
三少奶奶,电话正在漫天乱想着,秦婶一脸喜色的喊她,是三少爷的!
啊?略一愣,初夏嗖的跳起来,三两步跑到电话边,举起话筒不待那边说话就一股脑的开始问,周蜜康,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对了,你身体怎么样?没有伤着哪儿吧?
放心吧,我好好的,哪里都好好的周蜜康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愉悦,被小妻子这么惦着,他能不开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