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昏暗的角落绝对不适合突然想起限制级回忆,辛黛掐了一把大腿。
尤其是当身后有个心怀不轨的张幼臣,正兴致勃勃隔着薄薄一层丝绸玩弄湿润腿心时。
绝对不适合。
辛黛毫不留情的拍开他在裙底兴风作浪的右手,面色严肃,警告道,“你该庆幸今天我鞋跟只有叁厘米,混蛋。”
“辛黛,你真的来啦!”
张幼臣无疑是英俊的。
辛黛每每见到他,都不得不感叹上帝造人绝对存在偏心和原则问题。
浪荡子怎么能长一张他这样的脸——棕褐色松软的发铺成底,古典油画里彬彬有礼的贵族公子都有这样柔软的发,他低下唇舌吮吸肉缝时,抓住发丝的手感也极好,辛黛想。
下唇也是软的,像海绵蛋糕按下去时轻轻弹回来的触感,亲吻时要来的比任何推广更真实的果冻唇,活色生香。
鼻梁高挺,西洋血统稀释后揉合在骨头中,承了雕塑面庞的情谊,附上东方春水化开后的皮面,光影都偏爱他在墙壁上残碎的投射,拼凑出动人的基因密码。
噢,还有他的眼睛。
张幼臣的眼睛。
喜悦的,思虑的,动情的。
她和张幼臣做爱时,最爱看高潮来临那一刻的眼眸,似乎有万千颗水晶碎裂,翡翠尖的绿,和布朗尼的棕,吻上他的眼皮,尝起来也是甜的。
“手,拿开。”
辛黛克制住美色乱人心的冲动,即使不远处就有一对大尺度成人表演秀,看可以,她可没兴趣参与进去。
他穿白T黑裤,脚上踩运动鞋,寻欢作乐都一副清纯男大学生的模样。
辛黛对此嗤之以鼻。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张幼臣。”语带威胁。
于是,始作俑者识时度的战略性撤回,一双狗狗眼反而点亮了光,即使暗色已吞没瞳仁中夏日树叶的翠绿,还有余下巧克力糖浆般的棕褐色,甜蜜,浓稠,化不开。
张幼臣睫毛垂下眼睛弯弯,鸦羽般打在面颊上,仿佛是在控诉辛黛近一个月的冷落,“我以为你就丢下我不管了……“。
辛黛想过见面的十叁种应对方式,假若他调情,假若他高冷,假若他冷漠,都有应对之法,以保证她半夜捞人起码气势占生风,哪想到还是漏掉了当下人形金毛乱拱人的情景。
张幼臣委屈了没半分钟,便转了性情,直直往她脖颈里钻,像是寄养在宠物店的狗狗突然看到了来接它回家的主人,埋怨转瞬即逝,兴奋溢于言表,恨不得舔上两口。
当然,托管狗狗可不会在她臀肉上留下揉捏的红痕。
也不会在知名乱搞夜店的VIP包厢消费叁十四瓶黑桃A,或是叫上十几位公主作陪。
“喂,开个房随便你们搞,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
墙角情侣中的男人突然发声,语气不耐,似乎对两人在此谈话侵占空间相当不满。
辛黛扶额,她就知道半夜一点来夜店没好事,早解决完早撤。于是,她索性拎起歪在颈间的毛绒脑袋,无视一双洒满碎金的眼瞳,说道,“张幼臣,你是自己作去澳洲,我可不背锅。小票待会你自己拿,打钱的时候微信告诉我一声就行。”说完,大步准备离开。
“等等!”一下被甩开丝丝嵌合的身躯,张幼臣立刻意识到辛黛的去意,他向前快走,伸手拦下,明知故问,“你要干嘛?”
辛黛向前走,没回头,“回家,卸妆,睡觉。”
“你要把我丢在这儿啊?”狗狗可怜兮兮问。
“不然呢?“辛黛翻了个白眼,“我看那几位dy,Tiffany可不打算放你走。”
操。
张幼臣心里暗骂一声,弄巧成拙他简直是典型案例。
卖可怜不成,又生一计,他绕到辛黛身前,漂亮的眼睛闪来闪去,配上一头乱发显得相当无辜,“我只是想说……要是许南城知道你半夜来捞人的话,不会生气吧?”
许南城。
去他妈的许南城。
辛黛终于停了脚步,拳头紧了紧, “我又不是他老妈子,他生气不生气,高兴不高兴干我屁事。”
“噢……”张幼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是怕,虽然你来夜店只是帮我解围,但万一他知道之后误会你,我肯定也自责……”
丝毫不提先前早已超出“帮人解围”定义域十万八千里的手掌行动轨迹。
“我也没有想参与你们关系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他的话话没说完,辛黛转了身。
她抓起张幼臣的衬衫衣领,转身将他撞向墙壁,狠狠吻住,好像空气骤然消失,只有彼此亲吻才能延续生命。
没有预料中的酒精熏人,他的嘴巴上也是甜的,软软的,芒果味。
厮磨缱绻。
“操说了让你们两个找个别的地再——”
暴躁男人又出声,看样子女伴自己享受后拍拍屁股离开的行为并没有帮助他培养耐心,反而火上浇油。
“你给我闭嘴!”
对于非要暂停和辛黛的吻两秒钟,才能将完整一句话吐出的充要条件设定,张幼臣相当恼火,一向含情的眉目中积攒了怒气,直冲男人吼道。
微微被吓到,愣了愣,男人才想起来要捡拾颜面,“我操你妈的!你以为你是——”
“我开的这家店,所以你最好,在保安把你扔出去狠狠揍上一顿之前,自觉点,滚出去,”一字一句,耗时太长,张幼臣急切的用在辛黛颈边舔吻的方式寻求纾解。
他一点儿也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亲吻时辛黛脸上的迷醉。
糟了。
他心下一跳。
“你买了……这家店?”果然,辛黛松了松在他脸边纠缠的双手,挑起眉毛问道。
张幼臣脑中狠骂了自己一通,操,就因为他控制不住嘴巴和老二,一整个月的努力都要功亏一篑。
操。
操。
只是……
想象中脸上会被甩的一巴掌疼痛迟迟没到来,反而耳边听到的是辛黛的笑声。
“噗嗤……”美人脸上泛起涟漪,“张幼臣,你喜欢我吗?”
“一点也不。”他答。
辛黛奖赏性般摸摸他的下唇,“太好了。”
张幼臣又因一场闹剧而不安,忐忑开口:“其实今天晚上——”
被打断。
被一个吻打断。
唇齿交缠,津液从嘴角流下,双腿发软的那种吻。
“你很会说嘛……”
张幼臣又被推至墙面,感受到腿上隐约的湿漉漉,他听到辛黛开口说话,勾起嘴角。
“辛黛……我真的不想伤害许南——”
被打断。
这回是他自己停了话。
辛黛微微解开大衣,只两人可见的距离与景色。
这实在不能被称之为诱惑。
这简直是恶魔在敲门。
一个嘴唇鲜艳,媚眼如丝,白如奶霜的恶魔。
黑色蕾丝边勾勒奶团下缘,沉甸甸,滑腻腻,难以承受的重量让受力布料勒出几条红痕,她手指从沟壑向外勾画,抚上几欲跳出的红粒软果,似是不满足,细嫩的手指还放进嘴唇舔舔,蘸着晶莹液体重新覆上,慢慢,打圈,揉一揉,又停下。
他不需要低下头,就能知道那同样稀少的布料会怎样湿润,又会怎样嵌进她红艳艳的两瓣肉缝里,包裹着新吐出来的淫水,溢在他的裤子上,留下深色印记。
她又靠近,将距离缩小为热气喷发。
一记深吻。
“你的嘴巴找到新的用武之地了吗,”辛黛问,“张幼臣?”
她总是连名带姓的叫,白天,黑夜,床上,床下。
“我渴了,大小姐。”
他笑起来,将她那根抚过乳尖的手指含住,慢条斯理,褪下过于明亮的翡翠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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