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砰通!”两声闷响,怀妄身形未动,只是一道大乘期的威压便叫在场杀手伏倒地面动弹不得?。
“你们——”几人愕然。
此?时?他二人依旧是面具覆脸。但远远高出比擂时?的修为已经昭示着他们身份的不平凡,更何况……
“你们不是已经被关在了锁阎塔里吗?”
仇辛话落又忽地收声。既然这二人实力并非先?前展现出来的那样,那被他们亲手关进锁阎塔又怎样?
他们早就被反将一军了。
“你们究竟是何人!”眼下脸皮已经撕破,讼阁阁主也不同他们客气了,“我自?认和?你们无怨无仇……”
兼竹说,“打算把我们关在锁阎塔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想?的。”
讼阁阁主,“……”
“还挺靠谱的嘛。”见怀妄出手局势再无逆转的可能,沈橘也放松下来,抱着胳膊走到兼竹身边。她斜向怀妄那方?看了一眼,“你这情郎说话真是算话。”
话落,场中浑厚的灵力陡然波动了一下。
被压制的几名杀手没忍住吃痛出声,“唔!”
兼竹赶紧提醒怀妄,“别波动了,这次基数大。”
怀妄,“……”
“情郎?”一道声音蓦地响起?,缚昀皱着眉定睛看来,“不是双黄蛋,连体婴,兄弟情?”
兼竹不知他是如?何在性命攸关的情况下,还能关心他和?怀妄的八卦。
他坦然,“对,但我们比较叛逆。”
众人,“……”
·
在众目睽睽之下,怀妄面具后的耳朵越来越红。片刻过后,他忽然“刷”地拔出长剑抵在讼阁阁主颈侧,“那符阵是怎么?回事?”
讼阁阁主,“……”
他怀疑怀妄只是在转移视线,但刀剑之下容不得?他有?丝毫置喙。他咬着牙关没有?开口,沈橘却悠悠走了上来,“趁我不在时?篡夺讼阁的掌控权,这位子你坐得?很舒坦嘛,掇延。”
熟悉的称呼从她口中说出,掇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仿佛又回到了那居于人下,刀口舔血接着悬赏的日子。
兼竹已经摸出了瓜子,簌簌簌地在面具下面磕了起?来。
看来他们猜得?八九不离十:现在的“讼阁阁主”果然是篡位得?来的,沈橘才是讼阁真正的主人。
他就说沈橘哪来的这么?多?珍宝,想?必是先?前讼阁接悬赏得?来的酬金。
也难怪这几个月来,讼阁行事风格变化这么?大,原来是换主了。
“住口!”掇延恼羞成?怒地低吼,“现在我才是讼阁实力最强的人,讼阁一向讲求实力至上,既然我是最强,那这位子我就是凭实力坐上的!”
“凭你那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来的符阵?”沈橘挑眉。
提到符阵,掇延又缄口不言了。
沈橘的目标是重?新夺回讼阁,而兼竹和?怀妄的重?点?则在于能莫名使人实力提升的符阵。
况且这次掇延身后出现的符阵不但能提升自?己的修为,还延伸出了子母符,让缚昀几人的修为也在短时?间之内飙升。
恐怕几人是同掇延签订了什么?契约,以提升自?己修为为偿,帮掇延篡夺讼阁的掌控权。
兼竹磕瓜子的动作顿了顿,若这类符阵大规模地传播……
他睫毛垂下似是思?索,怀妄侧眼看见没有?出声打断。
眼下局势再无逆转,沈橘稳操胜盘重?新夺回讼阁的掌控权,她便帮着兼竹和?怀妄问话,“你那奇奇怪怪的符阵究竟是从何而来?”
她道,“你若不说,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掇延突然怪笑了一声,“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夺回讼阁?我同他们早有?许诺,他们对我死?心塌地,不会再做你的人了。”
“重?金之下,必有?莽夫。”沈橘不以为意,“受你利诱的不过几条心智不稳的狗。”她说着瞟过缚昀几人,缚昀腮帮绷紧没有?对上沈橘的目光。
“但威逼之下,也必生反骨。”
掇延倏地抬眼看来。似应证她的说法,沈橘话音一落外面便隐隐响起?一阵骚动。
讼阁以北众人本应被尽数遣散,此?时?却像是发?生了一场混战。
在冯兮的带领下,两方?人马交战在一起?,站在掇延这边的成?员试图再次反叛,但又被早有?准备的冯兮等人镇压。
随着战况推移,“讼阁阁主”久久未能现身,人心动乱,局势渐渐向沈橘这面倒去。
…
假山石壁前,掇延面色难看。
怀妄的长剑还贴在他颈侧,叫他说出背后授意之人。
轰!又是一声巨响。头顶的假山石壁都在晃动,落下簌簌的砂石灰尘。
兼竹抬手挡在瓜子上方?,“好大的动静。”
沈橘皱了皱眉正要出去察看情况,在她转身的这一瞬,掇延身后的石壁突然毫无征兆地张开了一道黑洞!
巨大的斥力甚至将怀妄的衣袍掀得?向后翻动,怀妄剑光一闪,又有?一道屏障从黑洞中浮出挡在了掇延跟前。
速度之快,竟不输于怀妄的问闲。
只在这一息之间,掇延便被黑洞吞纳了进去。在黑洞消失的前一刻,一抹银光似流星紧追其上没入了黑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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