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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挺干净,原先的主人留了不少家具,半旧半新,院子也挺大,可以种花弄草,在院子一角还可以给狗剩搭一个狗窝。
    比之前看的商铺好多了。
    关键有一点牙人说得挺对,离大夫近点儿是有不少好处。
    “这处铺子租金多少两银子?”沈文宣问道。
    牙人见他有意,心中一喜,答道:“这处不贵,这处院子连前面铺子一年下来大致四十两,铺主人说可以便宜一些,最低三十六两一年。”
    一年的时间够他把流水跑平了。
    沈文宣点点头:“那就先租一年。”
    牙人:“诶!那这处院子就给您留下来了,改日我把书契给您送过来,敢问您居何处啊?”
    沈文宣:“就对面。”
    说完爽快地付给牙人五两定钱,沈文宣抱起全程不在线的阿焦大步跨出这处院子,走进对面医馆。
    牙人看着手里的银子,又看一眼对面医馆:“这是医馆终于倒闭改开饭店了?”
    “哟,今天难得回来这么早,快过来吃饭。”赵大夫刚做好饭坐下,他难得不做饼,蒸了馒头,炒了两个菜,还煮了一锅稀饭。
    沈文宣放下焦诗寒,推着他在餐桌旁坐下,自己进房间里把身上这身沾血的衣服换了,再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赵大夫脸色复杂地盯着他,估计他刚才从赵大夫身边走过的时候,赵大夫就闻出来了。
    “你去干啥了?”赵大夫拧着眉问道。
    沈文宣脸色如常地在阿焦旁边坐好,拿过刚洗过的帕子擦了擦两个人的手,回道:“没干什么。”
    赵大夫斜他一眼:“我信你个鬼。”
    焦诗寒慢慢喝完一碗稀饭再吃了半个馒头就停了,沈文宣吃掉了他剩下的半个馒头,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在自己狗盆里吃得贼带劲的狗剩,感慨道:
    “你的胃口要是有它的一半就好了。”
    焦诗寒闻言不明所以地顺着兄长的目光看向团团,又转回头看了他一眼,倾身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大口他手中正拿着的馒头,脸颊顿时鼓鼓的,虚掩着嘴慢慢咀嚼咽下去,说道:
    “我的胃口也很好啊。”
    沈文宣心脏被他刺激地狠狠一跳,愣了半晌,再看向手里的馒头,张嘴一口一口把它吃了。
    赵大夫在旁围观,突然就撑住了,把自己手里还剩下一口的馒头放进了平儿碗里。
    平儿立马给他丢出来:“滚,我才不吃你剩的。”
    赵大夫:“......”
    心酸。
    吃完,沈文宣就拉着阿焦进了屋。
    “今天有没有被吓到?”沈文宣问道,抬手拆了他的发髻,顺便摸摸他的头顶。
    焦诗寒摇摇头,他已经脱了外衫,身上只穿着中衣坐好在床上,但沈文宣什么都没弄,明显没有睡午觉的意思,焦诗寒抓住他的袖子把他拉上来,沈文宣不明所以。
    但紧接着焦诗寒就压着他躺下了,整个身体都躺在他的身体之上,一副要拿他当垫子入睡的架势,不重,软软的。
    沈文宣顿时僵住。
    焦诗寒:“我不会被兄长吓到,只是每天都会被你惊到而已。”
    沈文宣低头看着胸口上的发旋,犹豫着抬手捋了几下他的头发,问道:“......惊到什么?”
    焦诗寒垂眼没有回答,他之前一直觉得惹母亲不高兴一定是他做得不够好,想恨她狠心但又觉得大逆不道,但现在好多了,隐在胸口的那股浊气突然烟消云散。
    他抬头看向沈文宣,问道:
    “你说有了我就好,阿焦也一样,只要你能一直陪着我就好,兄长应该不会有除了阿焦以外的人了,对吧?”
    沈文宣盯着他愣了一两秒,突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但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对,他最心疼、最在乎的确实是身边这个人。
    “......嗯。”他答道。
    焦诗寒笑了,手脚并用把被子拉过来,把自己和兄长盖好,平躺沈文宣的胸口上,睡了。
    沈文宣盯着屋顶看了好一会儿,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他的头发,感觉他逐渐睡熟了才悄悄起身,把他抱起来放在了旁边,自己坐在床边沉默地看了他几眼,慢慢俯身轻轻吻在他的鬓角,起身出去了。
    现在时间还早,沈文宣牵出自己的毛驴打算去城门外逛一圈。
    他只有赵大夫给的简易舆图,完全不知道安和县城门外的情况,但要做防御工事必须去外面看一看。
    这时进出城的人不多,葛离正好今天值守,在沈文宣出城的时候顺手摸了一把他的毛驴,感慨道:“我要是也有一头属于自己的马就好了。”
    沈文宣用看傻子的眼光瞥了他一眼:“这是驴。”
    说完就越过他走了。
    “我知道!谁还分不清驴和马了?我就是感慨一下!”葛离在他身后嚷嚷,沈文宣没理他。
    安和县一共有三个城门,一个是他刚才出来的东门,一个南门,一个是去郡城的西门。
    东门城外空旷平坦,一览无余,就是去安和村的路都比它曲折些,路上好歹原生态,树木有不少。
    沈文宣一直逛到南门才返回,南门一般不开,安和县里的守卫军数量不够,有时候还要在城里巡防,只能着重守好东门和西门,只是南门上还留着几个值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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