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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文宣一顿,张嘴抿了一口,有些不太熟练。
    难得看到他动作僵硬,焦诗寒眼睛biu~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提起筷子又夹了一块鱼肉,细细地挑干净鱼刺再次喂给他:“啊~”
    沈文宣无奈地看着他,像做游戏一样,他喂什么他便吃什么,等他玩了五六次便叫停,抬手给他盘子里夹菜:
    “好了,游戏结束了,等你吃完饭再玩。”
    焦诗寒乖乖听话,夹菜送进自己口中,想着筷子是阿宣碰过的,嗯哼~开心。
    沈文宣心尖发软,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顺着头发下来捏了一下他白净小巧的耳垂。
    阿焦笑着的时候总是很可爱,得多狠心才能下手伤害他,沈文宣想着,想起毫无人性的宁府沉思了几息。
    等用完饭趁阿焦午睡,沈文宣刚想派王沐泽去查一些事项——
    “在生意场上你派他还行,但世家大族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他初来乍到,又没有人脉,哪是他能查到的?”惟修笑道,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来陪我下盘棋?”
    沈文宣看了他一会儿,挥手让王沐泽先下去,盘腿坐到了他对面,案几上是已经摆好的五子棋盘,他持白旗,惟修持黑棋。
    “我让你一步。”惟修笑道。
    沈文宣也不跟他客气,拿起一子放在正中的位置上:“先生退隐山林多年,我还以为你已经不知京城事务了,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在鹤望山上我就跟你说过,我人虽在山林,可耳不聋眼不瞎,对这京城也一样,朝中人多的是我当年门下的弟子,出渝州后我想打听些事儿,他们总会给我几分面子。”惟修道,持黑棋下在他旁边。
    沈文宣:“既然你朝中势大,为何当年不进京入仕?”
    惟修一顿,看了他一眼:“就你小子角度刁钻,知道我那些破事对你可没好处,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现下。”
    “好奇而已。”
    惟修:“哼,前些天二皇子成婚的消息你听说了吧?听说是跟傅家联姻。”
    沈文宣点点头。
    “当今皇帝一共有四位皇子,两位公主,大皇子天生脑中有疾,生母家世也不显赫,所以没什么存在感;二皇子是宫女所生,但却是无子的皇后养大的,所以算得上半个嫡子,身份尊贵。”
    “四皇子生母是汐贵妃,深受皇帝宠幸,娘家人是户部尚书;七皇子年纪尚幼,只有十五六岁,生母是安嫔,娘家是礼部尚书;而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还有去年刚出生的八皇子都因疾去世了。”
    沈文宣下棋的手一顿,奇道:“一共八个皇子竟然死了四个皇子,还有一个病的,圣上的子嗣福薄啊。”
    “确实如此。”惟修笑道。
    “我们这个皇帝啊,年轻时手上沾满了血,之后又偏信制衡之术,当年被除根的赫大将军其实是皇后的生父,赫家倒了之后,皇后身份再是尊贵抗衡汐妃也有些吃力,所以把二皇子给了她,这不,又给二皇子找了傅家这个强有力的亲家,四皇子还未成亲,不过让他选的话,他绝对不敢碰宁、越、邵三家。”
    沈文宣:“为何?”
    惟修:“应该是去年的事儿,相国寺的那位大师算出来未来凤命之人就在这三家里,当时这三家可风光得很,有夺嫡之势的二皇子和四皇子都有心想要娶这三家的一家。”
    “呵,蠢得很,不管是真是假,皇帝还在位就想娶凤命的人,往深了想不就是造反嘛,所以年终的时候这三家适龄的嫡女、嫡双儿全都进了宫。”
    焦诗寒刚醒,起身走至屏风后刚好听到这一段话,身体一冷,无力地背靠在屏风上,心脏涌上一阵阵绞痛,那是去年的三月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时候被送走的——
    漫漫长夜,浑浑噩噩之中,他只记得大姐姐半明半暗的身影,笔直地站在那儿,他正被拖走,而她冷冰冰地看着,没有管他。
    沈文宣想着去年阿焦十六岁,捏子的手指慢慢用力,“咯哒”一声,碎了。
    惟修瞥了一眼,突然想起鹤望山那套紫砂凤梨杯碎了一只,肯定是在这人干的!
    沈文宣:“你继续说。”
    惟修咳了一声,道:“阿焦是宁家的吧?宁家镇国公宁维梁是当今国舅,也是当朝太后的嫡亲弟弟,当年也是雄才大略之人,替先帝镇守北疆,戎马一生,不过最近听说有了腿疾,可惜了。”
    “穆将军怎么回事?当年阻止赫大将军造反的。”沈文宣问道。
    惟修:“穆将军当时镇守东南,新帝登基时,听说赫大将军造反就立刻赶了回来,哎,就是在那次打仗时中了箭,和赫大将军双双陨落,整个南边就空了出来,皇帝就提拔当时穆将军的亲信迟蓟为镇南将军。”
    “不过当年赫大将军把南边外族都打得够呛,尤其是南边,一度将人打到躲在山林里不出来,呵呵,这种善兵之人百年不多见。”
    “不过这十几年北边匈奴缓过了气,隐隐有侵犯之势,但是镇国公老了,不比当年,宁家的大公子我也没听说能力如何,估计平庸无奇,因此皇帝在前几年调走了迟蓟去了北境,留下了南方这个大空子,啧,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棋子被捏坏了一颗不能继续下了,惟修收了棋盘起身就要离开,临走前又想起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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