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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他抱过去,最后一点闷哼都被他的衣服压了回去。
    ……噫,早知道就换个方向吐血了。被自己的血压在脸上,也还是挺恶心的。
    *
    逢月海湾。
    一顶车與落在众人簇拥中。仆从围成一个圆形,远远地离开那车舆,一个个头颅低垂;只有抱着九环大刀的丫鬟,立在车舆旁。
    “女郎!”
    谢妙然用绢帕压着口鼻,却还是止不住鲜血不断流出。
    “无事……只不过是反噬……”
    她浑身微微发抖。
    花了很久,她才平息体内的剧痛。当她重新抬头时,脚边已经堆满了染血的丝绢,甚至连她华贵的衣衫上也满是血迹。
    她的受伤也影响了妖仆。妖仆脸色发白,却只顾担忧地望着车舆。
    “阿兄之外……这还是第一个让我受到反噬的人……”
    谢妙然不断喘气。
    “阿茶,带我回别馆。勿要让人看出我的伤。”
    阿茶却更担忧了。她低声:“女郎,那秘境恶念消失了。”
    谢妙然一阵沉默,似乎难以置信,好半天才缓缓问:“什么?”
    “秘境恶念消失了。”阿茶眼里闪着一丝恐惧的光,“九少爷的吩咐,如果完不成……”
    又过了许久。
    车舆中传出声音暗哑的吩咐:“我自去……向阿兄认罚。”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爆发出来。
    血腥味更加浓郁,弥漫在空气中。
    *
    遥远的中州,平京。
    有人坐在梨花树下,正要敲落一粒棋子。忽然,他的手停顿了片刻。
    “九郎弈棋,也有犹豫时?”对手戏谑道。
    他垂着眼帘。
    “无。”
    哒。
    棋子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说明:
    土花蚀苍龙,岁月不可纪。 ——陆文圭《赠季清隐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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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相护
    [检测到受托人灵力储备充足、道心境界稳固, 修为攀升中……
    到达和光境后阶]
    [因受托人状态不佳,停止突破,优先修复受托人伤势]
    她伸出手一抓, 任务面板的字如风四散流去。
    斜里照来的阳光映亮了面前人的面容。她发现自己抓住这个人的胡子, 高兴地笑起来。
    ……啊, 小时候。她在做梦——这个念头模模糊糊地浮现。她好像在隔着屏幕观看过去的景象,却又像自己在其中扮演旧日的主角。
    “外祖父!胡子!”
    三岁……还是四岁?她不肯好好画画, 坐在外祖父膝头, 只去抓他精心修剪的胡须。
    “囡囡, 轻点……”
    外祖父并不老。在她那么一点大的时候,外祖父不过四十, 还是一头青丝, 只有些许不易察觉的华发。当外祖父苦笑着捏住她的小爪子, 他的脸上才有很浅的皱纹。
    书房被的雕花窗格、错落的博古架,在阳光里落下淡淡的影子。书桌上铺开上好的宣纸, 墨汁磨好在了一旁, 尚未动用。
    她奶声奶气地说:“风筝……风筝!”
    “你这小囡囡,总是静不下……罢了罢了。阿影,你把这小捣蛋鬼抱到一边去, 别叫她再揪我的胡须了。”
    阿影……对了,阿影是外祖父身边的护卫,总是沉默寡言地跟在外祖父身边,不大爱说话, 连存在感都几近于无。
    “阿影……阿影!”她咯咯笑着,鹦鹉学舌, 冲旁边的一道人影张开手,“阿影!”
    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把她抱起来。她
    外祖父收起心爱的文房用品, 责备道:“要叫‘阿影伯伯’。”
    “老爷。”那个黑色的人影抱着小小的女郎,局促地说,“哪里敢当女郎这般称呼……”
    “阿影。”外祖父鲜少那样打断别人的话。他放了东西,垂手站立,诚恳道:“我离京多年,早就不是平京里那个嫡枝身份为傲的谢七郎。我们一同长大,我早将你视为手足,你莫要因为些旁人划分的高高低低,就与我生分了。”
    “老爷,可我只是妖仆……”
    外祖父笑起来,一派豁朗之色:“你原来还介意这个?早跟你说,妖也好,人也罢,都知晓欢乐与苦痛,便没什么不同!唉,说来原是我谢家对你不住,你原本也该是寿命悠长的修道者,若不是因为同心血契……”
    “老爷。”阿影严肃起来。
    她搂着阿影的脖子。逆光里她看不清这个人的样子,也可能只是回忆让一切都模糊,只剩虚虚的剪影。
    他说:“如果不是老爷,我早就死在平京城里,还谈什么寿命悠长?我早已发誓,无论有没有血契存在,这条命都只会为了老爷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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