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如何了?”沐寒没有过多的和裴元庆废话,直奔主题,因为沐寒自己知道,在这裴府待得时间越长,越有暴露自己的危险,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这裴府不得不来。
“殿下,按照您的意思,微臣这几日都在围绕着宸王妃晕厥在理政殿的事情做文章,可是石乾那个老匹夫每次都与微臣针锋相对,看样子是要不惜一切保护宸王妃”裴元庆说到。
“恩,这很正常,这个石乾是舒棣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又接替舒棣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置,自然得知恩图报,保护舒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沐寒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不以为然的说到。
“这个微臣也明白,可是石乾似乎看出了什么”裴元庆将今日在朝堂之上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沐寒,说得很是详细,生怕沐寒不明白遗漏了什么。
“无妨,就算怀疑你受人指使又如何,没有证据,父皇也不会将你如何”
“是,殿下说得是”裴元庆细细一想也是道理,臣子之间的这种相互排挤很是正常,陛下也是见怪不怪了,没有如实的证据,陛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帝王的权衡。
“那父皇对此事现在可有什么态度?”沐寒停止了手中的摆弄,看着低头的裴元庆。
“殿下,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因为此事勃然大怒,呵斥了臣,看来陛下很不希望有人再提及此事”裴元庆一想起沐渊那勃然大怒的神情,不由身子一颤。
“那依裴大人看,如果再有人在父皇面前提及有关宸王通敌和宸王妃晕厥理政殿之事,你说父皇会有什么反应?会如何处置?”沐寒一脸邪笑的看着裴元庆。
“想必陛下会怒不可歇,那人必定会被陛下严惩不贷”裴元庆没有猜明白沐寒的意思,一脸迷茫的看着沐寒,难不成恭王殿下还想让自己去将此事再从头提起?
“殿下...”裴元庆一想到这,脸上苍白,赶紧跪下,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啊,陛下已经明确了此事谁也不能再提及,如果殿下还叫自己去,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裴大人多虑了,起来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沐寒一看,自然是知道裴元庆的心思。
“谢殿下,那殿下的意思是?”裴元庆赶紧请示到。
“此事本王自有安排,就不劳裴大人费心了,以后裴大人不必再提及此事了,就安安心心的做自己该做得事情就可以了”沐寒见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便吩咐到。
“是,殿下,那...”裴元庆偷偷的看了一眼沐寒,心中还是有所忌惮。
“裴大人放心,本王不是卑鄙之人,你我之间的约定本王会遵守的,现在的朝臣谁没个中饱私囊,逍遥快活的事情啊,裴大人不必担心,父皇是不会知道此事的,如果还有人知道此事,本王也会帮你处理的”沐寒自然知道裴元庆是担心落在自己手中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东西,于是给裴元庆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就谢殿下了”裴元庆也是一脸的无奈,自己自然是明白,上了这条船,想下去,肯定是下不去了;那些东西如果让陛下知道了,自己也难免一死;事到如此,也就只能跟着这恭王混了,如果他成功了,自己也算了下半辈子无忧了。
“时候不早了,本王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本王会让人通知你的”说完,沐寒便离开了膳房。
不久之后,只见裴府后门一个驼背伙夫推着板车出来,一瘸一拐的慢慢的离开了,这落魄的身影,不论谁也想不到,这便是那个阴冷的恭王沐寒。
京郊
沐寒出了裴府之后,先拉着板车来到城郊;此处离京城大概十里有余,四周树木林立,显得有些寂静;在不远处,有一间简陋的茅草房,茅草房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小平原,背后是一座不大不小的丘陵;沐寒没有做任何停留,径直走进了茅草房之内。
“殿下,你回来了”沐寒进入房内,只见房内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子正是沐寒的贴身侍从萧鸣;而另一个男子则和沐寒的装扮一模一样,如果不走近仔细观察,似乎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而女子则是一副农妇的装扮。
见沐寒进入了屋内,萧鸣赶紧在窗边谨慎的看了看外面,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便放下了心来。
“恩”沐寒轻轻的点了点头,开始脱下这一身的装扮。
不到片刻功夫,沐寒便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本王和啸鸣说点事情,你们按正常生活就行了”
“是,殿下”一男一女点了点头,男子拿着一把斧头,而女子则端着一斗谷种,缓缓的走出了茅草房;在房外,男子开始劈砍着堆在外面的木柴,而女子则在仔细的筛选谷种,远远望去,只觉得这是一副普通人家,绝对不会将他们与沐寒有所联系。
“殿下,今日朝堂之上,可有什么眉目了”见沐寒的衣着还有些凌乱,啸鸣赶紧上前替沐寒整理了一下。
“恩,没什么大事,裴元庆此人以后不能再联系了”沐寒想了想朝堂上发生的一切,想来此刻的裴府应该已经被父皇派人给监视了起来。
“那用不用卑职去?”萧鸣看了看沐寒,右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虽然裴元庆已经没有大用了,可是这最后一环还少不了他,到时候等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让父皇替本王一起处理了,这倒也落得我们省心了”沐寒突然流露出一丝骇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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