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也相信此事是宸儿所为?”沐渊不可思议的看着舒棣,莫非真如舒林所说是宸儿所为;但是没道理啊,宸儿根本没有通敌的理由啊,沐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陛下,眼前的这些东西虽然看上去是铁证如山,可是臣还是不相信宸王殿下会做通敌之事,此次着急进宫,主要是想将这些东西面呈给陛下,和陛下商议一下如何处理此事”舒棣见沐渊误以为自己也相信了密函中所说的事情,赶紧解释到。
“难道你查到了什么破绽?”沐渊一听,顿时面露喜色,迫不及待的询问到。
“陛下,臣虽然没有查到什么破绽,但是臣想到了一些事情,感觉应该和此事有关”
“何事?”沐渊猜想舒棣一定是联想到了什么,这或许就是这些印章和那封密函的关键。
“臣记得,历代被囚禁到明悔宫的人在之前,都会被内廷监将身上的所有物件都代收,然后由内廷监保存留档,九王殿下自然也不例外;臣想陛下差人去内廷监看看,宸王殿下被囚禁当日可有印章存档的记录,如果有,再查看一下印章是否还在内廷监,一切应该就明了了”
沐渊恍然大悟,自己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当年太祖定下规矩,凡是关入明悔宫的任何人,将自己所有物品一律上缴内廷监保管,由内廷监统一造册记录在案。
“李和,你速速前去内廷监查明此事,立刻回报”沐渊立刻吩咐到,没有丝毫犹豫。
“是,陛下,咱家这就去”李和见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向内廷监奔去。
李和离开勤政殿之后,殿内反而显得有些安静,沐渊和舒棣二人都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在想什么;只见沐渊微皱着眉头,努力的将南疆之事从头到尾的都捋了一遍,细细的推敲着其中任何的蛛丝马迹,虽然自己相信沐宸绝对没有通敌之心,可是如果有万一...这些话沐渊不敢对舒棣说,因为这万一,连自己都不敢去想,不愿意去想;沐渊抬头看了看同样是若有所思的舒棣,只见舒棣也是一脸的焦急,有些坐立不安。
“舒棣,此事非同小可,你与朕都要慎重,此时可还有其他人知道?”沐渊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想得和担心得东西更多,虽然知道舒棣是一个谨慎之人,可是以防万一,还是不由得确认一下。
“陛下放心,此事事关重大,老臣也是明白的,现在此事也就陛下,李公公,还有犬子与我四人知道”舒棣见沐渊有些不放心,赶紧给沐渊吃了一颗定心丸。
“如此甚好”沐渊这才放下心来。
没有过多久,只见李和慌慌张张的跑进大殿,刚想行礼,被沐渊给阻止了,示意他赶紧告诉自己结果,虽然时间只过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可是这个半个时辰却让沐渊与舒棣度日如年。
“陛下请看”李和见沐渊很是着急,连忙从自己怀中取出一枚印章,呈给了沐渊;仔细一看,这一枚印章居然也是沐宸的。
“这...”仔细的端详着这枚印章,沐渊丝毫看不出一丝破绽,赶紧又将舒棣交给自己的那枚印章拿出来对比,对比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为什么会有两枚印章?
“启禀陛下,咱家去内廷监查看了九王殿下的物品,依照目录一一对照,一样不缺”
“舒棣,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沐渊看了半天,心中顿时一惊,这印章确实是在内廷监,那么就证明沐宸的印章没有被盗,那么就确定这份密函只能是出自沐宸之手。
舒棣接过沐渊手中的印章,又仔细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有丝毫的端倪,同样是困惑不已;
原本自己估计沐宸的印章应该是被盗走,然后被人盗用制造了与月氏和苗疆通敌的假密函,可是自己万万也没有想到,这印章居然还原封不动的在内廷监,而那份密函的日期也正是在沐宸被囚禁之前,所以这一切联系在一起,只能有一个结果,通敌之人,只有沐宸了。
突然,舒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印章的侧面,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原来如此。
“舒棣,你可是看出了什么?”沐渊见原本一脸疑惑的舒棣突然笑了,想必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陛下,你还记得当年宸王殿下年幼时曾经因为不小心,丢失了一枚印章?”
“确有此事,宸儿一向谨慎,那次丢失了印章也让朕很是不解,印章乃是皇家的身份象征,不过后来朕又命人给宸儿重新制作了一块;你的意思是?那份密函,可能是有人伪造陷害宸儿的?”随着舒棣的提醒,沐渊想起了当年的事情,但是印章已经丢失多年,难不成那通敌之人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在策划此事了?细细想来,沐渊不由得一身冷汗。
“现在只有这样想才能解释宸王殿下并非通敌之人了,陛下你看,这印章的制作年份是隆庆七年,想必应该是后来陛下为宸王殿下重新雕刻的那一枚”
沐渊赶紧接过舒棣手中的印章,仔细的看了看,在印章的侧面,一行小字清晰的刻着‘隆庆七年御工坊制’,自己依稀记得,沐宸的丢失的那枚印章应该是在隆庆四年的时候自己让御工坊制作的。
“李和,你还记得宸儿丢失的那枚印章是否是隆庆四年制作的?”沐渊不敢确定,便询问起李和。
“回禀陛下,是隆庆四年,咱家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年正好是舒侯爷平定北漠的一年”李和思索了片刻,很肯定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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