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庚问:“那你投靠我们的事有让他发现吗?”
“当然没有,”楚剑喘了口气说,“毁粮那件事,我做的很小心,都没有通过亲信出手,他不可能发现的。”
于庚松了口气,只要没证据说明楚剑通敌,那他出现在三军阵前,就还能压制邵流,夺回军权。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娄清对于庚说,“带他去后厨找点吃的吧。”
于庚点头应好。
他安排好楚剑回来的时候,娄清正摸着下巴思索。
“我们待会儿要把楚剑带到城楼上吗?”于庚问,“我们带来的那些东西怎么办?”
娄清道:“把我们带来的东西都埋在将军府里,一寸土地都不要放过。”
“为什么是放在将军府?”于庚十分震惊,不解地问,“不是用来开城门的吗?”
娄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你真的相信邵流没有发现楚剑的小动作吗?”
于庚想了想。
楚剑瞒过邵流……确实不大可能。
于庚问:“难道是楚剑在骗我们?”
“不是,他没有说谎。”
“楚剑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相……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而已。”
第18章 攻城之战09 过河拆桥,赢得胜利……
于庚按着娄清的吩咐,两人一起在将军府里准备了近一个时辰,完事的时候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外头的喊杀声也渐渐减弱,想来是白邺城久攻不下,尹佐下令暂时撤兵。
撑着酸软的腰回到正堂时,楚剑正好也吃饱喝足,恢复好体力,慢慢走过来。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娄清从怀中掏出一张空白信纸,伏案边写边道:“现在。”
“现在?会不会太赶了一点?现在天已经黑了,外头的士兵打了一天仗,都心力交瘁,哪怕我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邵流的虎符是从我这儿抢来的真相,恐怕也很难立即夺回军权。”
“谁跟你说要去夺.权了?”
楚剑懵住:“不夺军权怎么开城门放秦军进来?”
“那自然是由秦军主将想办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关我什么事?”
楚剑:“……”你确定?
皱了皱眉,楚剑还是开口提醒:“你们答应过我,等到秦军进驻白邺城,会向秦王为我请功,封候拜将。”
娄清在信纸上落款盖章一气呵成:“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姓邵的领兵顽抗,秦军久攻不下,万一到时候你们连白邺城都拿不下,约定还作不作数?”
“那就是我们的事情了。”
楚剑气愤地一掌拍在桌案上:“你们想要过河拆桥?”
娄清卷起信纸,笑着瞥他一眼:“上次你命人烧了楚军粮仓,通风报信的证据我已经交给了秦军主将。这座桥,拆不拆得由我的心意,可下不下……你以为还由得了你?”
楚剑:“……!”
“行了,别想太多,白邺城我们一定会拿下的,或迟或早而已,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打一棍子给颗甜枣,真熟练。
楚剑本就不太挺拔的身躯一瞬间又佝偻了些。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现在啊?”娄清向外头看了眼,从交错的枝桠间可以瞧见弯弯的新月,“离开将军府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然一会儿打起来了可顾不上.你。”
楚剑后槽牙一咬还想说话,于庚就按住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把话给憋回去。
满心不忿却无可奈何,楚剑甩甩袖子走出去,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只瞧见娄清将一只信鸽放飞出去,而那信鸽半边翅膀是褐色的,瞧着十分眼熟。
他搓了搓手指,回忆片刻后猛的一跺脚。
那信鸽明明是他养的,之前用来和娄清联系。他被邵流抓起来后食不果腹,早忘了通信的事,没想到那信鸽还在娄清这里。
可既然不是和他联络,娄清放这信鸽是想要传给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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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楚军一众选手匆匆赶来了将军府。
他们在城楼上与秦军厮杀了一下午,全身上下都还沾着暗红的凝固了的血块。
一脚踢开正堂大门时,娄清正坐在里头悠闲地喝茶。
“娄清!这回你可跑不掉了!”霍恩冲在最前头兴奋开口,“没想到吧!你用来联系楚剑的信鸽被我们拦下了!”
这几天秦军那里屡屡出现些奇奇怪怪的招数,不伤筋不动骨,却没得叫人恶心的难受,不用想就知道是娄清的鬼点子。
霍恩早就想以牙还牙报复回来,如今可算找着机会了!
“逃不掉?邵流都不敢说一定能抓住我,就凭你们几个?”
“呵,别想着激怒我们试图逃跑了,邵流现在就待人在外头搜查你的同党,这次你插翅也难飞!”
“哦?”娄清攥着空空如也的茶杯站起来,往前迈了一步,脸上浮现出隐隐的焦急神色,却好似仍在竭力隐藏,“你们阵营那么多人围在这里,就为了堵我一个弱女子?不怕我声东击西,趁机让尹佐带着秦国大军围攻过来吗?”
封晁道:“我们自然提前做好了防备,秦军想要攻破白邺城还没那么容易。”
眼看局势大好,霍恩歪着嘴角笑说:“阵营可以输,你娄清必须死,谁叫你一天天净整些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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