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在这里,你只是我的阿贞,可不是师尊。”
“哼,料你面对本尊时,绝不敢如此无礼。你就未想过,万一本尊正在窥探我们,该何等羞耻?”
对方眸光微亮,竟愈发兴奋起来。
“那岂不更好!”
他用力一击,俯视的脸上露出痴狂的笑意。
“若阿贞本尊当真在视探,我便更要好好服侍,让师尊满意!”
“你……!”
“啊,一想到师尊能体会到我全神贯注的爱,我便愈发难以停歇了呢……”
“师尊规整的衣衫之下,身体却如现在的阿贞一般灼热……她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在修炼?还是在整顿子弟?被徒儿此般作弄,她可还能承受得住……可还能维持那副冰冷又严肃的神情?”
他愈发沉浸疯狂,离贞的化身已溃不成声。
离贞一拳头捶在案上,气得龇牙咧嘴。
好个封焉,平日里对她装得毕恭毕敬,内心竟一直藏着如此龌龊的念想,他的化身在下界无惧管束,便将他的心思都暴露了出来!
说着那些不知廉耻的话,刻意挑衅,还毫不收敛地折磨于她,简直放肆!
离贞猛喘着气,接连不断的浪潮让她意念迟滞,再也忍不住吟出声来。
可恶,封焉那番不敬之言仿佛添了把火一般,竟让她愈发亢奋,感觉也更加清晰着重。
好在她独自待在白玉宫中,逃开当众丢脸一劫。
许久过后,终于平息,离贞捏紧了拳头。
“封焉……!”
她近乎咬牙切齿地念出他的名字,拢起衣领飞离了剑骨山。
-
赤魔领域的海岛之上,封焉危坐于新修建的魔宫中,看着阶下拜入族属的众魔修,目光冷峻而无物。
魔修们被气势所震慑,甚至不敢抬头直视。
追烟气息凛冽,纯黑的眼球如同修罗之眼,扫视着这群来投靠的新人,掌控着授血大阵的运行。
此番仪式过后,这些魔修就将得到赤魔之力,受到赤魔族庇佑,亦将被牵制于赤魔一族,长久效忠。
仪式漫长,全权交与追烟处理,众魔修崇敬于来自上方的威压,殊不知阶上的魔族首领只轻描淡写垂着目光,神识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想念阿贞。
她在做什么呢……
白玉宫隔着结界,无法让人分神而观,他外出之时都不能看到她的模样,分离一久,便愈发心心念念。
还是看看阿贞的化身在在作甚,以解一时之馋。
封焉连接化身的意识,瞳孔顿时一颤,面上浮现一瞬的局促。
他尚在远海与爱侣久未相见,他的化身却在下界逍遥快活!
视线之中,阿贞双颊酡红,眼神沉醉,何其迷人。
他感受到她的温热柔软,浑身血脉偾张。
阿贞那清静的幽香仿佛就在鼻间环绕,令他失神。
一旁的魔族察觉到封焉面色有变,不禁问道:“尊主,可有什么不满意?”
封焉凝着眉头,沉声道:“无事,继续。”
出言时,声音竟染上几分沙哑。
化身愈发激烈,封焉捂上了额头,双眼被遮盖于手掌之下。
方才说话的魔族见封焉面色凝重、薄唇紧抿,他心下一惊,忙又严肃地说道:“莫不是这批魔修不入尊主法眼,若尊主不满,我等便将其清除……”
“闭嘴……”
封焉的血源之力有些□□,魔族立刻闭了嘴,僵直地立在一边不敢看他。
封焉把在宝座上的左手越握越紧,听到化身间的对话,他不由自主地僵了僵,他竟敢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阿贞她不会刚好这么巧,也听到了吧……?
心中一面感到窘迫与恐惧,另一面却又不禁幻想起那副模样——阿贞身着墨袍,冷漠而严肃地查探着剑骨山众弟子的修行,却承受着与他一般愉快而强烈的感受,不得不强忍快意故作镇定。
那模样……简直令他想将其破碎,欲罢不能!
他的化身,与他一般想象着那迷人的美景,对阿贞的化身百般疼爱。
封焉恨得牙痒痒,甚至开始妒忌起自己的化身能如此肆无忌惮。
他想立刻飞回白玉宫去,爱她个天昏地暗。
“嘁……”
封焉不甘地咬牙,化身如此作弄,他就快忍不住了……
决不能在这种地方释放,封焉及时掐断了与化身的联系,喉咙干涩,气息渐渐平静。
魔宫中的众人吓出了一身冷汗,尊主方才血源之力□□,引得众魔皆被压制,连大气也不敢出。
可谁都不知尊主方才为何如此。
授血大阵继续运转着。
魔宫大门蓦地被打开,光亮照射而入,现出一个窈窕而孤高的人影。
封焉倒吸了一口气。“……阿贞?!”
众魔下意识防备:“是寂宵剑尊!”
追烟一步挡在离贞面前,语气依旧透着不善:“你来作甚?”
“找你们首领。”
“追烟,退下。”阶上的魔尊命令道。
追烟不情不愿地为离贞让路,离贞便在一众惊惧的目光中踏上了台阶。
封焉站起身来,面上显露惊喜的笑意。“阿贞,你来做什么?”
离贞双臂抱胸,凉凉看着他:“找你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