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只剩两个部门，魏楠与卢咏思聊过这方面的话题，两人一合计，索性将两个部门的员工都加到一起。
    那些流言蜚语之所以能传播起来，除了过分博人眼球的内容外，就是双方没有沟通，容易被人钻空子。
    于是部门里想说话的索性就放在同一个平台上说，有什么误会也能当场解开。
    所有人都在一个聊天群后，的确是没什么八卦，可大家也不怎么聊天。
    想聊也是各自暗搓搓地背着两位主管开小群，就算主管知道，也没办法。
    主要是因为两个部门都没有相同的话题。
    可现在有了。
    所有人都在热情地讨论会是谁去总公司。
    他们这些部门里的员工是不可能了，说不定就是二位得奖的主管去。
    可总公司不见得把两个主管都捞过去吧？
    过去的话，他们市场部等于群龙无首。
    所以大家全都认为，去的人一定是他们俩其中之一。
    可到底花落谁家？
    大多数人倾向于卢主管。
    原因就很简单了，之前卢咏思传出过想跳槽的讯息，总公司好说歹说把人给留下来。
    卢咏思至今一直没说到底是走是留，显然也是在看公司的态度。
    若是能直接把人提拔去总公司，横竖都不会给予更差的职位。
    如若只有一个名额，必然是落在卢咏思的头上。
    但二部从头到尾都跟着魏楠的员工就不能接受。
    凭啥？明明卢主管都想要跳槽，公司肯定按照忠诚度来选择更适合职位的管理啊！
    这话虽然说得不直白，可一部的人还是听出言下之意。
    简而言之就是卢主管冒出别的小心思，对公司不忠，不是一个值得升职的人。
    一部可就不高兴了，但也没有吵起来。
    大家热热闹闹地讨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怎么也讨论不出真相来。
    许澈桐是从头到尾都在潜水，他知道就连魏楠都不清楚的传闻，不管怎么讨论也是出不了结果的。
    而且，他有个人倾向，多说一句都不知道该是向着谁的。
    许澈桐也不能说，他明显感觉到最近的魏楠显得有些焦虑。
    不全然是因为临近Q1，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两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放了两次假期，现在累积的工作太多。
    魏楠看起来可以解决更多的工作，可他还是显得焦虑。
    许澈桐很想替他分担这些情绪，然而他苦无办法。
    所以在平日里，许澈桐只能更关心魏楠，想让他在平日里，也别那么忧心忡忡。
    许澈桐深有感觉，或许等他们这次Q1过后，就能知道是谁去总公司。
    而被许澈桐照顾得舒舒服服的魏楠，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点什么。
    周六他们总算能按点下班，一回家魏楠就凑到许澈桐的身边，问他是不是很担心自己会去总公司。
    许澈桐便问他，“那到底是不是你去啊？看你最近很紧张啊？”
    魏楠解开领带又摇了摇头，“还真不好说，但是……”
    许澈桐瞪着他，心说你说话还学会大喘气了！
    魏楠道：“我之前不是一直表达过嘛，你在哪里，我在哪里。我回来就是为了你，怎么可能会为了事业，而离开你去总公司呢？”
    话是说得非常好听，说得许澈桐十分动心。
    他看了眼魏楠，笑说：“你要是去总公司，可以把我带过去嘛！”
    魏楠眉头一挑，“哇哦，桐桐果然一心想着跟我在一起，我好开心啊！”
    许澈桐看他，“喊谁呢。”
    “咳，我说的是澈桐。”魏楠走过来抱住许澈桐，“我就是想跟着你嘛……说起来，你上回拿了证书之后，去竞聘了吗？”
    “嗯。”许澈桐点点头，“向人事更新了简历，Q1之前把自述交上去就行了。”
    魏楠摸摸下巴，“凡事可都说不清楚，我倒是觉得，现在他们都说有一个人那可能去总公司，也没说是谁，也没说岗位，那么说到底，就是有一个能去总公司的名额，可能是你也说不定。”
    “我？”许澈桐指着自己，笑了，说：“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魏楠搂紧了许澈桐的腰，“你也很优秀啊！而且，你想不想去总公司？”
    想，怎么可能不想。
    谁都想混到总公司，不仅是涨工资那么简单的事情，也更有前途。
    许澈桐坦诚地点点头，“想的，可这也不是想想就行的。”
    魏楠心想自己真是太喜欢这样的许澈桐。
    他有野心，却不盲目，他有想法，却不自负。
    他总是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当下的阶段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就好像他会安排好一切，最终还是飞到国外与自己一起等待颁奖。
    哪怕这次说去总公司的可能是他，都一脸平静，不会胡乱遐想。
    他也不会像自己这样，焦虑。
    魏楠最近的确有些焦虑。
    他知道许澈桐申请公司内部竞聘，他后来也偷偷地投了竞聘。
    只是他不能确定他们俩都能被选上，可他也不愿意与许澈桐分开。
    万一他被选上，许澈桐没有，自己还能放弃这机会。
    若是两个人都被选上，倒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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