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勾…旺财……天使!”
我感受着终于能令我感觉被填满的体温,紧紧抱住面前失而复得白色身体,记忆里它就这么大只……
“呜呜呜天使你不要走”
边喃喃着我边埋头在少年的头发上胡乱蹭乱拱。
将那头明显是刚刚洗好吹干、略有些蓬松的白发直接蹭成一朵怒放的菊花。
“喂!什么天使,看清楚哇,我可不是那只蠢猫!”
沦为鱼肉的dk被我弄得湿哒哒的简直快没脾气,一手撑在脑后略微支棱起身维持着被压的姿势垮着脸瞪我。
“在你面前的可是good looking handsome guy五条悟哦!”
“……”
我没理他,固执地只搂住少年皮肤下方血管正缓慢流动着滚烫血液的脖子
落水狗狗一样湿乎乎的鼻子贴着与梦里截然相反的体温,等到心情好歹平复下来一些,这才从毫无形象的仰头大哭逐渐递减至埋在特大号毛绒玩具里的那种闷闷的小声抽搭。
*
“嘛嘛,好啦好啦,真是拿你没办法耶,反正我都脏啦倒是不介意再被你弄脏一点啦——不过,之后要记得帮我洗衣服哦!”
“别哭啦,做噩梦的话也没关系,那可是梦嗳,意思就是梦都是和现实反过来的,懂不懂?…哈?怎么又开始了?”
“可恶,偏偏挑杰不在的时候……明明白天还好好的啊?所以说为什么非得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哄小鬼头不可啊!”
“啊啊,好烦,不会哄人啊…对了,吃点甜的会不会心情好些?你要不要吃糖?嘶……完蛋,糖果装在另一条裤子里现在在洗衣机里边!”
“……”
“喂你倒是说点什么别光顾着呜呜啊!光我一个人说话也太寂寞了吧!!过分!!”
“不对,你好像平常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唉。”
噗。
我觉得我可能是疯了,要么就是在发神经。
肩膀还在一抖一抖,虽然在五条悟看来依旧在哭,但实际上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是被这家伙那自顾一人深夜嘀嘀咕咕的单口相声弄得完全没有了忧伤的情绪。
……唉。
可能五条悟这种生物天生就自带着一种沙雕气质吧。
“——”
深吸口气。
释放完毕的我一瞬收敛所有因失控而喷涌外溢的情绪,不消秒,表情重又恢复到了平日里严肃而又正经的形态。
将吸饱了水分而垂在另一人肩膀的脑袋慢腾腾挪开,我于黑暗里与五条悟猫一样反射着蓝光的眼睛默默对视。
一秒。
两秒。
三…
到最后,我吸吸鼻子,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公事公办地开口:
“我困了,你走吧。”
五条悟:“……?”
五条悟:“????”
五条悟:“哈!?——”
话音刚落,他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双膝跪地从床上撑起身子,特长一条,拿他瞪得贼大的眼珠子不可置信地歪头看我。
就跟抱着被子与她岁月静好对立坐的不是一楚楚动人的女子美少女高中生,而是那万恶不赦渣无男不piao遍他族谱一百零八条悟的渣女那般。
“用完就扔,你把老子当抹布呐!?”
指指自己衣服上濡湿的一片,我高声抗议。
语气惊异又委屈,仿佛三观正受冲击。
“……”
我抬起头就这么看着张牙舞爪的他。
窗外的月光轻盈而稀薄。
撒落在漂亮少年柳絮般洁白又毛绒绒雪睫之上,苍蓝色的瞳孔仿佛直达天际。
他确实生得好看。
五官精致,脸蛋漂亮,从头顶到脚尖无一不是最美好的年少模样。
我不说话,就这么歪头看着那张日后不知又会让多少车小姑娘挪不动步的人间尤物的一张脸,渐渐地一时间竟也有几分微微的恍神。
“喂?怎么又不吱声了?”
五条朝我眼前做了个抓取的手势。
“被老子帅傻了?”
摇摇头,我想了想,眯起眸子,最终是用着轻轻柔柔的声音同他商量:
“不如,你舔添我,再走?”
说着将手指朝他伸去。
“……#”
那晚以后,五条一口咬定我是个性格比他还烂的女人。
那晚以后,我也照例会做梦,梦到从前,梦到死前挣扎着回应着想要舔我手指的狗狗,也梦到令我最为恐惧的……
“那时”的夏油杰。
只是每次醒来时总能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
五条悟。
乖乖巧巧地就蹲在床沿,像大型犬,又像猫咪,打着哈欠不耐烦地撑住下巴,脑袋一点一点,垮起个脸咕哝抱怨着我梦呓的声音吵到了隔壁墙的他。
而当我试探地将手伸出眨眨眼期待地他能有所回应时,又总是会被dk“够了哇!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给严厉地凶回来。
后来他可能懒得纠正也凶不动了,居是也会认命地将脑袋垂下,下巴抵住我伸出的手,鼓着脸颊气呼呼地随便敷衍地蹭几下。
“我饿了,”他耷拉着眼皮,睫毛垂着,“你给我做吃的吧。”
……估计还记恨着夏油杰不在家我天天拿泡面打发他的事情呢。
我想了想,说我给你做点心吧,做这个我心情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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