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禾野愣住了:“不是、我不是为了这个才来找您的。”
“您可以告诉太宰先生,可以告诉任何人……是我鬼迷心窍,做错了事,我愿意接受惩罚。”
“没有人想看你受罚。”伊瞳认真看着他,告诉他:“反而是我,要向你道歉啊。”
“对不起,泉禾野。”
泉禾野意识到什么:“难道说,您……”
伊瞳点点头:“自你受伤醒来后,我其实一直在,只是没办法回应你,害你受伤,真对不起。”
伊瞳为太宰利用他的事向他道歉。
“没关系,我是自愿这么做的,您知道,那是我留在太宰先生身边的唯一价值。”
因为他原来的名字叫“伊藤瞳”。
面对彼此的道歉,两人的回答都是没关系——
“泉君,其实关于朱蒂的结局……”伊瞳急于告诉他故事结局。
“伊藤先生,有很多话,其实我没敢写进日记里。”泉禾野却低下头,紧扣手指,肩膀耸动的频率越来越高——
“伊藤先生……请原谅我继续这样称呼您,原因您知道的。”
“我知道。”
“伊藤先生,我都可以告诉您吗?”
“可以的,你都可以和我说。”伊瞳的声音是如此柔和。
泉禾野大哭:“是真的很辛苦啊!这些年来!”
“嗯,辛苦了。”
“工作很辛苦,活着很辛苦,掉发很辛苦!”
“嗯。”
“子弹打进身体很疼!是真的疼!我哭着求医生多打几斤麻药!他却只给我打一针!”
“嗯,医生好小气。”
“无论我多努力想靠近太宰先生,结果都是不行,我没有办法走进太宰先生的那个世界……”
“嗯。”
“伊藤先生,太宰先生他没有心!”
“……嗯。”
“我可以放弃太宰先生吗?”泉禾野迷茫地问。
“呃……”
“可是我不想放弃……”泉禾野小声,看了看欲言又止的伊瞳:“您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我一直都很好奇……泉君,你为什么如此执迷于太宰?”
日记中曾朦胧地提过两次“太宰救过他”,可具体事件是?
“在‘异能之家’时。”泉禾野擦干了眼泪,回答:“我从自己的‘房间’跑出来,是太宰先生救了我,让我免受惩罚。”
“咦?”出现一个新词汇,伊瞳捕捉:“ ‘异能之家’ 是什么?”
“就是日记里的‘破烂之家’,管理者都是一群破烂。”泉禾野冷哼,“除了太宰先生。”
“ ‘异能之家’ 是它对外界的放出的称谓,它自诩是所有异能者的家。”
“伊藤先生……”泉禾野握紧伊瞳的手,“绝对、绝对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是世间最恐怖、最疯狂的组织!”
伊瞳有点懵:“啊……嗯,好的。”
泉禾野闭上眼,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仿佛要压下往昔暗沉的回忆,他努力呼吸着空气,慢慢睁开眼睛。
伊瞳看他好一点了,才弱弱举手:“那个,我能不能问下‘异能之家’具体是指……”
“伊藤先生,您爱太宰先生吗?”泉禾野鬼使神差地问。
……
——
妈妈从昏迷中醒来,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
“阿姨。”旁边趴着一只太宰猫猫,爪爪搭在沙发边缘,甜甜地喊道。
妈妈想起晕过去前发生的事,瞅见太宰脖子上的绷带,又晕了过去。
“阿姨!!”
……
——
“我不知道。”
【你爱太宰吗?】——关于这个问题,伊瞳也回答不上来。
爱吗?好像没有吧。
不爱吗?貌似也不是。
伊瞳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泉禾野微微生气道:“伊藤先生,您当初在医疗部内,对太宰先生表白的态度不是相当坚定吗?”
“哎呦~你说那个呀,那个不算啦。”
“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伊藤先生!”
伊瞳故作认真:“我真的不知道,你要问我‘喜欢太宰吗’,那我肯定回答喜欢。可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泉禾野:“怎么会不知道呢?爱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
伊瞳就差在脸上写“我真的不知道”了。
泉禾野:“您没有心。”
伊瞳:(趴)_(:з」∠)_
“要不……你演示一下?”伊瞳提出申请,“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当然是渴望留在他身边、渴望和他不离不弃、渴望和他共度余生。靠近他就心动喜悦,离开他就失落悲伤,亲吻时……”
说到这里,泉禾野顿了顿:“抱歉,我没亲过太宰先生,亲吻时是怎样的感觉,我也不太清楚。”
“像是羽毛,咻地一下就扫过去了。”伊瞳回忆。
泉禾野:“!!!你亲过太宰先生!?”
“是他亲我!趁我不注意,我都没反应过来。”
泉禾野:“……”
空气中柠檬含量超标了。
“那……被太宰先生亲……是什么感觉?”
“太快啦,我忘了。”
伊瞳戳戳自己的脸:“亲脸算吗?第一次我晕了过去,啊~问就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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