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再也不想谈恋爱了呜呜呜呜呜呜。”
“不至于不至于,我看你的那位外国笔友就不错,再不然尼古莱先生?还有昨天骑车来接你的那位帽子先生……”
“中也是属于大家的。”伊瞳哭到哽咽,“我、我都不要!”
“他们不好吗?”
“他们很好,只是……呜呜妈你别说了。”
“好好,妈妈不说了。”
伊瞳接着控诉:“我真是没想到他会说那种话!”
“什么是荒诞的梦?什么叫梦该醒了?我呸!梦里那都是假的!醒来就没有了!可我醒了,他还在那儿!呼!”伊瞳搓了搓鼻涕,猛戳天花板:“那——么大一个太宰!就在我头顶蹦跶!天天都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妈妈抚摸着伊瞳的头发,提议:“那要不要搬到其他地方去?”
“搬到……其他地方?”
“对,既然你不想见到他,那不如搬走吧。”
伊瞳没表态,妈妈自作主张下了决定:“我现在就开始找房子。”妈妈记得附近有不少房产中介。
“在找到前,我们去旅游吧,瞳瞳?”
“旅……游?”
“嗯,正好散散心,就我们两个人,好吗?”
“……好!”和妈妈一起去旅游,也不用担心碰上太宰那张脸了,伊瞳果断答应。
“别哭啦,瞧你这张脸,跟小花猫似的。”妈妈用纸巾擦干伊瞳的眼泪,递给他一杯水。
“还辣不辣?”
“不辣了……”
“再吃点?”
伊瞳摇摇头:“不吃了,我回房间写作业。”
“还写作业?今天就休息吧,别写了。”
“不!只有作业才能让我忘记恋爱的苦!”
“说得也是呢。”妈妈笑道。
“妈,你记得把东西还给他,别忘了。”伊瞳最后望了一眼牛皮纸袋,和过去的梦告别。
从今往后,他有他的人生。
伊瞳打起精神:“好的,就先从数学开始写起!”
……
收拾好碗筷,妈妈拿着牛皮纸袋上楼找太宰,却得知他不在。
“太宰先生?他最近都在楼下的咖啡店里啦。”接待妈妈的人是敦敦。
“咖啡店?”妈妈疑惑:上班时间,为什么会去咖啡店?
“嗯嗯,具体的我不方便多说……”敦敦挠了挠脸。
妈妈也不为难他,准备下楼之际,遇到了同样准备出门的国木田独步。
“敦,下午大家都不在,侦探社就拜托你了。”国木田独步在今天请了假。
“是!”
“刚刚那位,是苏君的母亲吗?”国木田独步看到了妈妈。
“是的!”
“两人长得真像……我出门了。”
“慢走国木田先生。”
……
妈妈来到咖啡厅门口,看见太宰在和一名女性谈笑风生——
“太宰先生真是幽默啊。”
“您才是美丽动人呢~~”
和买菜时看到的女性不是同一位。
妈妈拉开店门,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拜托店员在送咖啡时,将牛皮纸袋一并转交。
店员答应下来。
妈妈站在门外,看着太宰收下了牛皮纸袋,这才放心离开。
……
“太宰先生,这是什么呀?”坐在对面的女性笑着调侃,“好大一封情书呀。”
太宰眼中闪过深重的落寞,抬眼笑眯眯道:“是我人生的车票~被退票了呢。”
“啊嘞?”
“无关紧要的东西。刚才我们聊到哪里了?”
……
妈妈顺路去超市买东西,在一个路口,和走出花店的国木田独步巧遇。
“您好。”邻居的缘故,妈妈和国木田独步有几面之缘。
“您好,夫人。”两人客套一番。
妈妈看见国木田独步手里拿着花:“是要……去拜祭什么人吗?”
国木田独步看了看手里雪白的菊花,点头:“是的。”
他正是要去拜祭死在太宰入社测试中的孩子——当初的苍王事件。
“那就不打扰您了。”妈妈微笑着道别,“再会。”
“冒昧问一句。”国木田独步出声,“听说您正在找房子?是要离开了吗?”
面对妈妈惊讶的神色,国木田独步解释:“这附近的房屋中介和我相熟,聊天时发现您和孩子住在侦探社楼下,顺嘴提了一句。”中介们纷纷感叹这家人好勇,敢住侦探社楼下。
“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这是件好事。”来自国木田独步の肯定,“由于工作性质,住在侦探社楼下安全保障其实……并不高。”容易遇到各种奇怪的袭击——
“我也会帮忙留意合适的房子的。”
“是吗?那就太感谢您了!”
“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诶?”
“抱歉,实在过于唐突,您不想说也没关系。”
妈妈摇摇头,也不是值得隐瞒的事:“因为太宰。”
“我的孩子近期不太想看见他。”
“原来如此。”国木田独步点点头,“他们吵架了吗?”
“比吵架还要严重……”
“这不是件坏事。”
妈妈:“您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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