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辻行人没想点通楠原,他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
“诶,不对,这两者之间没有关联吧。你们怎么看出来钟村是被精神操控了的?”楠原分享了情报之后,还是找不到头绪,“不告诉我实情的话,笔录也不好做的哦。”
“不是很好推理么,钟村是非时院的员工。”绫辻行人忽略了楠原在他耳边强调的氏族部下等会让人联想到封建糟粕的词语,“这一趟车程的目的地也是非时院在背后支撑的一处设施,是叫做【中心】吧。”绫辻行人歪头,他曾经差一点被送到那里去,走过一遍的路他是不会忘记的。
“敢在非时院耳目众多的东京动手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没有别人。”
绫辻行人顿了顿,嘴角轻启,“听到这里你还想继续听下去吗,下面就不是能够让人知道的部分了。”
楠原咽了咽口水,光是听非时院的名号就足够吓人了,更别提这背后是非时院亲自操刀的阴谋诡异。
“我是青王带领的Scepter 4中的一员,我手中的剑将无愧于我心中的大义。”楠原深吸一口气,将手按到刀柄上,正气凌然地看着他们。
安乐乐忽然意识到青王终于被石板选出来,Scepter 4不再是群龙无首的状态,近十年几乎沦为黄金氏族的附庸的青王氏族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
“真厉害,敢和非时院叫板。”绫辻行人面无表情地拍手,刺激得让楠原恨不得多说几句自己胸中正气绝不会屈服。
“到此为止,先退下吧,楠原。”新上任的青王出现了。
绫辻行人微微偏头,戴着金丝眼睛有着精英气质的新青王宗像礼司径直走向他们。
“室长。”楠原毕恭毕敬地低头退下。
绫辻行人看超好琢磨的小年轻归队了,心里还有些遗憾,在横滨这样的愣头青很少见了。
“你好,青王。”绫辻挑眉看着他。
“你好。”安乐乐点点头,宗像礼司比想象中的还要年轻。
“日安,诸君。”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我在路上了解了一部分,真是抱歉,给您的游玩带来了不甚美好的体验,春和老师。”
“多余的寒暄就不必了,从最开始讲起吧。”听安乐乐这么说,归队的楠原忽然嘴角抽了一下,“钟村看见我身边的绫辻并不感到惊讶,还说出了他的名字。就好像认识我的你们喜欢叫我春和,可钟村叫我是叫安sama。”
“观察很仔细。”宗像礼司笑。
“只有非时院那群死脑筋的家伙会叫我安大人,他是非时院的人不会错,只不过是处于执行末端的小人物。”安乐乐歪头,趁着自己还没有忘记细节赶紧说,“钟村在精神错乱前手听见了水声,像是被妖魔摄取了心魄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
说着说着安乐乐又看了绫辻行人一眼,希望他能帮忙补充一下细节。接到求助眼神的绫辻行人,闭了闭眼精,睁开,“钟村女儿的重病也好好调查一下。”
“哦?”宗像礼司说,“如果是要从这条线来找背后支付高额手术费,恐怕很有难度。”基本上是不可能。
“不是看钱款,是看那个人,他女儿究竟生了什么病的。”绫辻行人啧了一下,分外想要有一顶帽子来遮一遮他脸上的表情。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上面是怎么样的厌恶。
【中心】内部便是御槌高志进行变|态人体实验的地方,钟村的女儿可能曾经是实验体之一。
最后,安乐乐和绫辻行人蹭了青王的车去御柱塔。
“你有听明白吗,楠原?”宗像礼司轻笑,
“额……”楠原刚一脸错乱,他是谁他在哪他刚刚都知道了什么,但是室长在问他,他不好不回答,“他们好像对非时院很在意。”
“他们一直在提醒我们,有鬼混进来了,小心非时院。”发展至今的非时院,组织庞大臃肿,执行能力死板,有太多的漏洞了。像钟村这样处于末端的小职员被侵蚀染黑,一时半会儿无法及时发现切除。
“但是,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啊。”宗像礼司感叹一句。
……
有六块榻榻米那么大的平整岩石,上面镌刻着圆形迷宫般的奇妙花纹。安乐乐和绫辻行人踩在石板上方的透明玻璃,他们只向下扫过一眼便轻轻略过,重新抬起视线。
“我才不要帮青王抓内鬼嘞。”安乐乐抱胸抢先开口,气势威严的黄金之王站在另一边。活了将近一个世纪的老人此刻依旧站在时代的风口。
对一位为国家奉献出一生的老人,绫辻行人稍微有一点敬意,但也只是稍微罢了。真要说有什么特别的感想的话,那就是黄金之王活得太久了,久到不可避免的染上了沉疴旧疾。
“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啦。”安乐乐朝绫辻行人方向努嘴,她看这个精神小伙很不错,让他管着横滨怎么样。
“你遇见的那个青王氏族很快便会死去,这是他的命运。”权能是命运的黄金之王说,在御柱塔内镇守德累斯顿石板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如说汇集了全国情报的御柱塔,是最能洞悉世情的地方。
尾大不掉的非时院,国常路大觉自然是知道的,或许在第二位黄金之王上位后,用年轻人的一腔热血来快刀斩乱麻,像新任青王所做的。
“哦。”安乐乐不以为然地点头,难道她知道一个人快要死了就要去救人?如果她知道所有人的死期,难不成她要天天蹲守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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