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做什么?
傅展文和盛倾瑶相亲中断,找了个借口便独自先走了,他正开车回家途中,碰巧见到了路边正提着两棒烤玉米步行的简雨然。
他有些激动,急忙停下车,就径直微笑着走到了简雨然的身边,问道:“那天,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方便告诉我吗?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
名字?
简雨然一紧张,眼神中有了某些惊恐,提着她的烤玉米就往公寓的方向奔去。
只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傅展文留在原地。
这个神秘的女孩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
她究竟叫什么名字?
她究竟长什么样子呢?
怎么她好想很怕人似的?
傅展文怕再吓到简雨然,没有追过去。
可在他的心里,却烙下了简雨然的影子。简雨然引起他极大的兴趣。
傅展文回到家洗漱完毕就坐在桌前拿起素描本轻轻画起了什么。
他的妹妹傅菱珊敲门而入,想问问他今天和盛倾瑶相亲的情况。
她却一眼就看到了傅展文素描本上所画的人影。
“哥,你怎么竟然画起了我的同学简雨然?你认识她?”
傅展文又惊又喜,“她叫简雨然吗?是你的同学?我这画的戴着口罩,你没认错吧?”
傅菱珊坐在了旁边,拿着傅展文画的戴着口罩的简雨然,轻轻叹息,“她是我大学四年的同学。我对她印象特别深。她戴着黑色口罩的样子,我记忆犹新。”
“她是从大学时候就戴着黑色口罩吗?她……是病了吗?”
傅展文急于想知道原委。
傅菱珊顿了顿,“我不确切地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戴的黑色口罩,可她经常戴口罩,除了上课的时候,因为有的老师要求上课不能戴口罩,除了生病。她经常会说她的脸过敏了。时间一长,老师也不信了。她经常喜欢坐在教室最后边最边上的角落里,不易于被老师发现的角落。”
“哦,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傅展文轻蹙着眉,很是疑惑。
“因为……,简雨然有着严重的社交恐惧症。她总是害怕被老师提问道,她害怕当众说话,害怕与人群接触。我是听曾无意中看过她的日记的同学说的。她也从来不参加任何抛头露面的活动。”
傅菱珊想了想,径直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
傅展文一下子就明白了简雨然所有的奇怪行为。
看着哥哥那若有所思的在意表情,傅菱珊盯着他,俏皮道:“哥,你不会是看上简雨然了吧?从来没有见过你对哪个女孩用这么在意的神情。”
傅展文刚想转移话题,傅菱珊紧接着提醒道:“哥,我可告诉你,爸妈绝对不会同意你和简雨然这样的患有严重社恐的女孩在一起的。况且,从背景来说,门不当户不对。哪一条都不合适。我觉得她那样的人,还是很单纯的,没有什么心机。我劝你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到时候害了你,也害了她。”
傅展文一边敷衍地点了点头,一边接续问道:“菱珊,你有她的照片吗?”
“她从来都不拍照的。我只有集体毕业照上有她。集体毕业照是每个同学必须都要到场照的。”
傅菱珊说完就跑步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将大学毕业集体照拿到了傅展文的眼前,“你看,就是第一排站在最左边的那个齐肩黑发的女孩。”
“原来她长这个样子……”
傅展文盯着集体照片上简雨然,薄唇轻轻扬起,眉目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傅菱珊看着哥哥的神情,不禁又提醒道:“哥,还是那句话,你呀,千万别动想和她在一起的心思。你们俩真的不合适。简雨然自从毕业了就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同学知道她的讯息。很显然,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她想逃离以前任何熟悉的环境。”
“好了,我知道了。”
傅展文敷衍地回着。
傅菱珊回了房间了,傅展文却再次展开了他所画的简雨然的素描画,唇角再次轻扬起来。
此时,匆匆跑回家的简雨然,坐在床边好大一会儿才平静了她有些惊恐的心。
简雨然知道,她的社恐已经严重到了危险的边缘,她越来越害怕与人有对视和接触了。
到现在,除了她的插画稿责编苏彦老师,她就只和那个同她一样戴着黑色口罩的黑衣人说过一些话了。其他人,她都一言不发了。
即使不得不买一些东西的时候,她也只是用手指着,拿起来,然后付款。所以,一般情况下,她喜欢逛一些服务员和售货员极少的超市,因为在逛的过程中,没有任何打扰,也没有任何推销人员突然热情地跑到她面前让她手足无措,她可以悠闲放松心情地自由自在的挑选货品。
到现在,她依然认为,那个她见过两次的戴着黑色口罩的黑衣人是和她一样患有严重社恐的人。
她觉得她和他有着说不清的共鸣。她觉得和他说话,让她心里放松,没有任何戒备和紧张。
烤玉米很好吃,她许久都没有吃过了。她一边吃,一边又想起妈妈在世时每当她说想吃烤玉米,妈妈一定会给她带回家两棒的。有时候,妈妈还会嗔怪道:“烤制的东西要少吃哦,烤焦的地方一定要记得不要吃哦,小馋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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