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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些许的时日,小三日月坐在那茶厅中品着茶水,抬眸便见三日月宗近背着那只血鹤走了过来,原本华丽的服饰被血水打湿,汗水与泪水交织,缓缓地滑落脸颊,三日月宗近将已然失去了意识的鹤丸国永放在了小三日月的面前,提出了小三日月出生以来,自己的第一个愿望:“救他,可以吗?”
    没有在意鹤丸国永的事情,小三日月对于三日月宗近的情况更关心一些,他伸出手,按住了三日月宗近的手,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身躯的颤抖,他明白,这是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这段关系中必然要经历的磨难,他们也必定会走过这个坎。
    看在三日月宗近的份上,救一救这个总是想要捣蛋的鹤丸国永倒是没有什么,他知道,自己做得到,三日月宗近也知道,小三日月做得到,身为祈愿的化身,本身便拥有着实现所有愿望的力量,又怎么会救不了一只就剩一口气的鹤呢?
    小三日月抬起手,面无表情地将鹤丸国永的灵魂劈开,变成了两只,一黑一白,他将那个黑色的灵魂团了团,弄成一个球,塞到了三日月宗近的手中,另一个白色的灵魂则是直接打醒。
    命运的齿轮正常地运转着,小三日月早已看见了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的事情,那只捣蛋的鹤丸会跑到冥界去,惹上一身麻烦,然后被三日月宗近强行救了回来,分成了两只鹤,白鹤被丢到世界意识那儿看着,被染黑的一半灵魂则是会被投入本丸中经历洗涤,那个本丸……想来也要诞生了。
    小三日月的心中盘算着,没有任何的波动,时光在他的灵魂上抹去了太多的东西,他还能够在意的事情也不过就是那么两三件,三日月宗近是一个,一期一振是一个,然后也就没有什么了。
    他抬起手,抿着茶水,慢悠悠地坐在那坐垫之处,注视着院中的花花草草,双眸深邃而暗沉,就连那轮弯月,也点亮不了那黑夜的深沉。
    “小三日月啊……”一期一振在一旁呼唤着,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知道小三日月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或者说,是非常的不好,但是他也做不了什么,自己是小三日月的执念,在自己还未出现的时光之中,也就三日月宗近可以作为让小三日月恢复精神的存在,奈何三日月宗近遇见了一生中命中注定的那只鹤,渐渐的也疏远了起来……
    时光在流转,岁月在翻腾,在那高天原上不过是片刻的时光,现世却是翻了好多的年月。
    “小三日月,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你要去吗?”
    这日,三日月宗近抿着笑寻到了小三日月,朝这个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家伙伸出了手,那是来自命运的呼唤,他寻到了让小三日月拥有身体的方法,纵然这个方法看起来有些痛苦,但那是唯一的方法。
    “好。”仿佛是瞧见了什么一般,小三日月勾起了浅浅的笑意,伸手抓住了三日月宗近的手,从此翻开了那有些波折却的一百年岁月的篇章。
    第104章 追寻(十二)
    一期一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对于小三日月会经历的事情感到很大的好奇心,因为小三日月之前的行程都是跟随着本灵·三日月宗近的步伐的,那些记载于历史上的事件, 就算是一个非刀剑的存在, 也会有所知晓, 在认识了三日月宗近之后, 他也是有去了解这方面的事情的。
    因此,小三日月到达盖提亚的本丸后所经历的那一两百年对于自己来说, 就是一个未知的可以探索的领域了。
    他对此抱有很大的期待,甚至希望自己可以看到一些重要的东西,纵然和三日月宗近相处了这么久,自己也还是有很多的问题没有解决掉。
    例如说三日月宗近在盖提亚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名为“圣杯”的存在?为什么三日月可以使用出那样的招数?三日月和盖提亚的盟约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大家称他为“希望”……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
    手指穿过时空, 一期一振从自己的特殊异空间里拿出了那一条佛珠,这是三日月宗近送给自己的礼物, 据说是在战场上遇到了一名名为“江雪左文字”的刀剑付丧神,然后与对方有了一番友好的交流,留下来的礼物的。
    他长呼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这样的话, 他可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 光是这佛珠上所蕴含的力量,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是简单的存在。
    他还记得自己失去记忆的时候,就是靠这个佛珠, 去感知到三日月宗近的存在, 而三日月也是用这个佛珠来联通自己,将灵力传输过来, 然后安抚自己身上所存在的伤势,也安抚了自己的心情。
    一期一振敢打包票,给三日月宗近这串佛珠的存在,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江雪左文字,说不定和本领·三日月宗近一般,也是本灵亦或者特殊的半身一般的存在。
    轻轻地摇了摇头,一期一振知道光是自己在这里想想,并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最重要的是从小三日月的经历中得到答案。
    他的目光投向小三日月,这个已经成为了一个优秀的“三日月宗近”的小三日月,抿茶的姿势,亦或者说话的方式,都和三日月宗近没有丝毫的差别,唯一有所不同的,应该就是那双眼睛。
    同样是含着月光的双眸,由深沉的暗夜到达蔚蓝的海水,小三日月的眼睛却更多的是平淡与冷漠,同三日月宗近的温柔完全不同,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注视着一切的发生,却又没有打算入世去进行一番行动,只是看着,一直在那儿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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