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陷入梦境中付丧神有着同款发色,却睁着一双蓝色瞳眸的五条悟语气带了点烦躁:“还好来了,不然不就被乱七八糟的鬼得手了吗。”
“!!!”
魇梦记得那位大人提到过,除了一刀斩下上弦之陆的少女之外,还有另一个需要注意的人,不过不是说那个人大概率不会出现在这里吗?
不过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赢得了梦境。
[睡吧。]
故技重施,却毫无作用。
魇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血鬼术竟然没有起作用?
强制昏睡睡眠·眼!
“就这?”五条悟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在考虑鬼死了之后那什么血鬼术会不会自动解除,面对突然出现的无数眼球,隔着一层完全漆黑的墨镜,他是半分影响都没有。
从之前这家伙的能力来看,普通人和这些眼睛对上也会中招睡着吧?
“那么多眼睛都不够你看清楚?还把别人女朋友和其他男人拿绳子系在一起,你的眼睛不需要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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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熟悉的人突然消失。
周围场景转变,她来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岛上,周围的建筑是她记忆里面曾经存在过的。
这里是唐吉诃德家族。
真理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究竟忘了什么,她明明前一秒还在夜里遇见的下弦鬼,结果后一秒就到了高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去上课了。
为什么她之前完全没察觉到不对劲?
那是那个鬼的血鬼术?她和鹤丸国永都莫名泛困,所以是与梦境有关的能力?
这是又换了一个梦?既然这里是唐吉诃德家族,那么这次的梦也是以她的记忆为参考建造的吧。
不过真理不明白,她在唐吉诃德家的时候年龄还小,以之前那场梦的情况来说,梦境中自己的状态应该会随着当时的场景进行变化,可是现在她明显还是正常的体型。
她走在唐吉诃德家,实际上现在让她回忆这里的构造已经很困难了,但是她还是顺利找到了那间她常去的杂物间。
真理在那里见到了另一个年幼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自己喜欢避开唐吉诃德家族的人,躲在平时不会有人去的杂物间,即便是这样她也不会觉得寂寞,因为她并非孤身一人。
有一个人总会在这个时候陪伴着年幼的她。
此时他也在。
第一百零九章
自从遇到多弗朗明哥之后,关于旧时的记忆就时不时的会梦到。
面前的场景都是熟悉的。
有些还能记得,有些则有点陌生了,再怎么陌生,重演一遍也还是会让她多少会想起来一些。
真理靠在墙壁,听着屋内那些她也经历过一遍的对话。
幼年时期的自己对真理来说非常陌生,同样黑发蓝眸,看得出几分像的幼嫩脸蛋上没有什么表情,独自一人抱膝蜷缩在角落。
以旁观者的视角看自己,真理才知道那是自己的表情竟然是寂寞的。
她还以为那个时候的她只剩下了对唐吉诃德家族的害怕呢。
白发的太刀蹲在小时候的自己身边,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香蒲,试图教她怎么捏着玩。
从真理对他有印象开始,这把鹤丸国永似乎就一直在试图逗她开心,可以说多亏了有他在,这部分的回忆里才不全是糟糕的部分。
虽然对于对方而已,很有可能只是在为审神者工作途中突发的善意。
不过于她而言却是万分感谢。
哪怕只是梦里,再一次见到也让她感到相当怀念,听着记忆里交谈的声音,不自觉地便带起了一些笑意,明明现在不是能这么放松的时候。
记忆终究是过去的东西,真理把思绪拉回当下。敌人的血鬼术与梦境有关,那么现在她当然也是在梦里,问题在于为什么她会如此清醒。
在上一个梦里时,她记得自己完全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如果不是梦境突然被切换了,她怕是会无止境的延续梦里的生活。
是鬼要动手的征兆?
坐以待毙肯定是不行的,真理不再继续听记忆里的那些对话,她离开杂物间探索起了梦境中的唐吉诃德家。
她想着这里既然是根据记忆改编的梦境,那么唐吉诃德家族的其他成员应该也在这里,可是实际上她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见到,整个唐吉诃德家就好像只有杂物间里的那过去的自己和鹤丸国永。
在她想要踏出唐吉诃德家的时候,却意外碰壁了。
如同撞上了一堵墙一般。
“这是……”眼前明明是延伸出去的景象,但是摸起来却像是有一堵墙一样,“梦的场景是有范围的吗?”
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做梦的人岂不是很容易就会撞上空气墙而发现这里并非真实世界?
心里有一个想法浮现了出来,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
“既然有边界,那么从这里着手破坏或许也是一种离开梦境的方式。”真理嘀咕着,她拔出了三日月宗近,“不过不可能这么容易吧……”
她想着姑且尝试一下,却没想到手中的三日月宗近一刀便将不存在的“墙”斩开了。
缝隙之中是一片纯白的光。
真理一脚踏入,起先是被光照的晃了眼,接着眼睛在适应了之后才发现,缝隙之后的世界是一片樱花林,恰到好处的阳光,草地上铺满了樱花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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