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三个儿子也陆续过来,把孩子们接走了。
留下方老爷子孤零零的坐在酒桌上,他杯子里酒喝空了,显然还没尽兴。
庄园里的佣人们也没把方老爷子当外人,已经在收拾残局了。
沈老爷子把方老头的落寞看在眼底,找沈老太太要了两瓶五粮液。
沈老太太把酒递给他,忍不住唠叨了几句:“你给我悠着点啊!六十三了,今晚喝了不少了,你要是喝成老亲家那样,进了医院,我可不伺候!”
“知道了知道了。”
沈老太爷嘴上应着,根本没往耳朵里听。
他一只手拿着一瓶酒,冲着方老头喊:“老土匪,过来陪老子再喝一瓶!”
闻言,差点把沈老太太气死,根本就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这俩老东西,平时不贪杯,就每年给彼此过寿都要喝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方老爷子回头一瞅他手里的酒,顿时双眼贼亮:“哈哈哈哈……就知道你藏着好东西,洋酒像喝马尿似的,还是白酒带劲!”
于是,俩老东西往主屋门口的台阶上一坐,酒杯都没要,你一瓶我一瓶,抱着就喝。
一见俩老头这架势,沈志泽和白静怡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拉着哈欠连天的萱宝就开溜了。
这俩老头绝对是‘人品一流’,‘酒品下流’的类型,作为后辈,不好插嘴说什么,还得老太太来收拾。
沈易几兄弟也立即闪人。
柳舒云和沈志伟连忙回了别墅。
阿尔其俩口子,慌忙扶着舟车劳顿的父亲躲回了别墅。
儿孙们懂事的回避了,沈老太太‘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果然,不到半小时,俩老东西一人一瓶白酒灌下去,就开始发酒疯了。
每次发酒疯都一样,扯着嗓子,杀猪似的唱军歌,都是很有年代感的老军歌了。
“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
“我们扒飞车那个搞机枪,撞火车那个炸桥梁,就像钢刀插入敌胸膛,打得鬼子魂飞胆丧……”
两位老人没有参加过抗日战争,儿时是邻居,他俩的父亲都是死在抗日战场上,算得上从小相依为命的交情。
从那段艰苦的岁月里一路熬过来,长大一起参军,一起成家立业,各自有了这么大一群孩子。
两位老人几乎同步了一辈子,可是老年生活却是截然相反的。
沈老爷子儿孙绕膝,活得有滋有味。
方老爷子没跟上他的步伐,几个儿子像鸟儿一样,养大了也就都飞了。
俩老军痞一人抓着一个空酒瓶,勾肩搭背的坐在门口台阶上,一首接着一首,杀猪似的嚎军歌。
咱当兵的人
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
朴实的军装……
都是六十好几的人了,嗓子实在洪亮,这个嚎叫法,今晚没有半夜是不会消停的。
沈老太太终于忍无可忍了,又拿出了杀手锏,抄起拖把就冲了出去。
“沈爱国!方伦军!你俩老流氓,到底有完没完!”
沈爱国沈老爷子,一把拧起方老土匪,说道:“不好!我那母老虎发威了!走,躲你家去……”
然后俩老流氓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的跑。
方老爷子摇了摇头,大着舌头说:“我家那……那也是母老虎,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晚我俩得睡大街……”
沈老太太气的冲着他俩的背影,空抡了几拖把:“你俩别回来了……我呸!沈爱国!有种你别回来了!”
方老爷子的司机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急忙跟上去伺候。
世界总算清静了。
第149章 长大了好
夜凉如水
耳边似乎有少女的呼喊声,娇滴滴的,声声勾魂,听不清喊他什么,但就是感觉在喊他。
朦朦胧胧间,他只看得见一层层如雾般的白色薄纱,一个身材婀娜的曼妙少女,隔着层层薄纱翩翩起舞。
她边舞边缓缓向他靠近……
越来越近,近到少女隔着最后一层薄纱悠然吻上了他的唇。
他就像石化了一样,动弹不得,心脏以报废的频率疯狂跳动,浑身燥热难耐。
潜意识里明明知道不可以,他应该会感到恶心才对。
他很怕脏,不可能做这种与人交换唾液的事……
很快分析出,这是在做梦!
即便在这种梦境中,学霸的脑子也异常清晰。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梦中身体不像是他自己的了,疯狂的搂着那妙龄少女,和那层层白纱纠缠在了一起。
昏天暗地,只是听从身体最原始的驱使……
昏天暗地似乎听见了那少女的呼喊,跟某憨包一样……
轰地一下,大脑就像经历了巨大的核爆炸。
沈易猛然惊醒,弹坐起来,大口的喘息,使得胸膛剧烈的起伏,额头上瞬间汗如雨下。
人生初次做这种有颜色的梦,无地自容的程度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了,对着一室空气都能尴尬死。
他知道这是正常的,每个男孩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这样,小二疯子肯定也这样了,说明我们正在向成年迈步。
大学霸非常理智的把自己健康教育了一番后,僵着身子冲进了浴室,快速的洗了个澡,然后做贼似的蹲在浴室里洗衣裤。
--